nbsp; 贺承允说得头头是道,莫静宜也跟着点头。
“好,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他咧开嘴笑了,突然想起与冉静舞的那一夜,笑容渐渐僵在了脸上。
那天晚上……他没有让冉静舞怀孕吧?!
看她肚子平坦,应该没有。
暗暗松了一口气,贺承允故作轻松的抱怨:“这段时间我妈天天逼我去相亲,每天晚上,我不是在相亲就是走在去相亲的路上,相亲相得我快吐了。”
“哈哈,你妈妈也是为你好啊!”眼泪风干在脸上,莫静宜笑了起来:“相了这么多亲,有没有看对眼的女孩子?”
“一个都没有。”贺承允苦着脸,连连摇头:“真不知道这些女孩子是怎么想的,第一次见面就约我去逛街,挑衣服挑鞋子挑提包,太现实了,我受不了。”
莫静宜捂着嘴,笑得前俯后仰:“说不定人家是想考验你。”
“考验我舍不舍得为她们花钱吗,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谢谢她们,有多远走多远,别在我面前出现。”
“难道一个也看不中?”
“我觉得我现在有脸盲症了,感觉和我相亲的女人除了名字一样,长相都大同小异,就像我们小时候写作文,她有一双大眼睛,高鼻子,小嘴巴,瓜子脸,还个个都是这个样子。”
“是不是都在一家整容机构整的容?”莫静宜调侃道。
“可能是吧,我看哪些下巴,一个个尖得能戳死人,太难受了。”
“那你喜欢圆脸咯?”
“是啊,我就喜欢圆脸。”
在贺承允的眼中,莫静宜的小圆脸真是百看不厌,他仔细的端详她,越看越觉得她和冉静舞有些像。
冉静舞的脸是鹅蛋型,下巴肉肉的,似乎好象大概可能也挺可爱!
呃……
贺承允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至从看了那段视频之后,他最近时常想起冉静舞,而且每次都想得很过份,连他自己都觉得羞愧。
可能是太久没开荤了,一旦沾上肉就立刻被油蒙了心。
那段视频还被他复制进手机,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拿出来看几遍,有好几次他都去浴室自己解决了才能入睡。
一边看视频一边享受五姑娘的服务似乎成为他睡前必做的事,不然就难以安眠。
满脑子不健康的思想,贺承允的瞳仁渐渐变得黝黑闪亮。
“别这么看着我。”莫静宜心头一跳,捂着脸,半开玩笑的说:“我会害羞。”
“呵呵,你慢慢害羞吧,我出去陪呦呦。”
贺承允回过神,羞愧难当,急急忙忙的逃离。
以免被莫静宜发现他是个很邪恶的人,虽然这只是男人的本性而已。
莫静宜挥挥手:“去吧去吧,我也哭得差不多了,起来洗脸,准备做午餐了,中午想吃什么?”
“粉蒸排骨。”
“又是粉蒸排骨,你就不能换换口味吗?”莫静宜翻了翻白眼。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吃。”
“说了等于不说。”
莫静宜跳下床,洗了脸之后进厨房。
一走进厨房,她就会心跳加速,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裴铮丞的味道,奢靡而躁动。
……
莫静宜在厨房煮饭的时候一直在想裴铮丞到底回去了没有。
她一想事情就心不在焉,做饭大失水准,连不挑食的呦呦都吃不下去了。
“妈妈,这个菜好咸,这个菜很苦,那个菜好辣,根本没办法吃。”呦呦苦着脸投诉。
莫静宜放下筷子:“那我们出去吃吧!”
“我觉得也还好啊,不是很难吃。”只有贺承允最欣赏莫静宜,再难吃也能吃得津津有味儿。
“这还叫不难吃?”呦呦夸张的瞪大了眼睛,一脸的嫌弃。
“别浪费妈妈的劳动成果。”贺承允给呦呦倒了一碗白开水:“吃之前把菜在里面涮一下。”
呦呦委屈的撇着嘴,快哭了:“爸爸,我想出去吃,我们出去吃吧!”
“走吧走吧,出去吃,确实太难吃了,连我都吃不下。”莫静宜抢过贺承允的筷子放桌上,然后拉他起身,出去吃火锅算了。
冬天吃火锅暖和,清汤的呦呦也能吃。
正准备出门,莫静宜的手机响了,对方告诉她有快递,要她下去取。
平时快递都放门卫那里,今天怎么要她自己取了呢?
莫静宜时常在网上买东西,几乎天天都有包裹来,她也没太在意,正好要出门,顺便取了。
快递侯在门口,是很大的一个盒子,拿手里却很轻。
签收之后莫静宜就地打开,她以为是买的纸杯类的烘培用具。
打开纸箱,她被看到的东西吓了一跳,惊叫了出来。
天啊,纸箱里竟然都是专门烧给死人的东西,纸糊的房子,纸糊的人,小小的花圈还有不少的冥币。
纸糊的房子中间有一个纸糊的排位,上面还写着她的名字,而房子上面似乎是用血写的“不得好死”四个字。
莫静宜着实吓坏了,跳开好远,不敢碰那些东西。
一旁的贺承允眉头紧锁,将那箱子东西提到垃圾筒附近,点了把火全烧了。
火光冲天,莫静宜仍然心有余悸。
谁那么恨她,给她送这些东西?
还好有贺承允陪着她,不然她肯定没胆量处置那些东西。
贺承允在洛城呆了两天,寸步不离的陪着莫静宜,直到白惠蓉回来他才启程回滨城。
他有几次去斯特拉福开会都没有见到裴铮丞,楚乔也不在,问龙飞宇,得到的回答都是老板出差了,现在在欧洲,回来的时间不确定。
真的是去欧洲出差了吗?
贺承允表示怀疑。
晚上他如果有时间就会回别墅吃饭,陪陪母亲。
偌大的餐桌只有他和程美凤两个人吃饭,少了贺承思顿时冷清了许多。
程美凤看到贺承允就唉声叹气:“你妹妹今天又给我打电话了,说她在那边不习惯,吃得不习惯,住得不习惯,让我快过去陪她。”
“你去吗?”贺承允夹菜的手一顿。
“我怎么可能去,想去,可是不能去,她才嫁过去,肯定得习惯裴家那边的生活,她是过去当媳妇不比在家当公主,不习惯也得慢慢习惯。”
程美凤越说越难过,眼眶泛红,有泪花闪烁。
“嗯。”贺承允点点头:“承思也该长大了,过完年她就二十三岁,快当妈妈了,不能再像小孩子那样任性。”
“唉……承思也真是命苦,好好的婚礼怎么会出那种事。”
贺承允安慰道:“总算有惊无险,人没事就好。”
提起那件事贺承允心情格外的沉重,他虽然不是迷信的人,但也觉得那不是什么好兆头,更加担心自己妹妹以后的生活。
……
“我今天去买了些滨城的特产,你给承思寄过去,叫她不要自己一个全吃了,送一些给小裴的爷爷叔伯还有姑姑,也算是做晚辈的一点儿心意。”
程美凤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贺承思。
本以为嫁给裴铮丞就可以留在她身边,没想被送去丰城那么远的地方养胎。
滨城虽然雾霾重了些,比不得丰城风景秀丽,空气清新,但好歹也是贺承思从小长大的地方,最熟悉不过了,心情好才能胎好啊!
可这些话程美凤是一个字都不敢在裴铮丞的面前说。
她收了裴家那么大的一笔聘礼,等于把女儿都给卖了,哪里还有说话的权利。
只能由着裴家那边编排她的宝贝女儿。
不过好在没有婆媳关系,再加上贺承思怀着孩子,上至老太爷,下至佣人保姆,都着紧着她,想来也不会受什么委屈,只是不习惯而已。
程美凤始终还是不放心,对贺承允说:“儿子,你什么时候有空,陪我去丰城看看承思,今天看她发的自拍,人都瘦了一圈,憔悴多了。”
贺承允想了想说:“周末吧,星期五下午过去,星期天回来,怎么样?”
“好,就周末。”
从未离家这么长时间的贺承思一听说妈妈和哥哥要来丰城看她,就高兴得睡不着觉。
她在丰城举目无亲,裴铮丞也不来看她,真有种被抛弃,任由她自生自灭的感觉。
程美凤上飞机前给贺承思打了电话,她连忙让司机送她去机场,接他们。
母女俩一见面,贺承思就抱着程美凤痛苦流涕。
也只有在机场她敢哭,回到裴家,老太爷的面前她连一滴眼泪都不敢流,还得每天装作很开心的样子。
“妈,妈……我好想你啊妈……”
“承思,我的乖女儿,快让妈妈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哎呀,你真是要让妈妈心疼死吗?”
“妈……妈,我想回家,你带我回家吧……”
嫁了人,当了人家的媳妇,贺承思才知道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
虽然裴家人都很照顾,她关心她,可那种感觉和在家完全不一样。
她每说一句话都必须考虑清楚该不该说。
每天都像在钢丝上走路,必须小心翼翼的应对,唯恐一不小心惹恼了老太爷,她就会失去她在裴家唯一的靠山。
她深知只有得到老太爷的欢心,她和裴铮丞的婚姻才能长久。
现在她每天都在祈祷,祈祷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儿,这样她在裴家的地位就稳固了。
就现在这个势头,如果她生的是女孩儿,裴铮丞肯定不会再给她机会生一个男孩儿。
她的下半生根本不可能靠一个女孩儿盛起来,所以她必须生男孩儿,日后继承裴铮丞的产业,她也可以衣食无忧,稳坐这中宫了。
看妈妈和妹妹抱头痛哭,贺承允也心里难受,上前轻拂妹妹柔顺的长发,就像小时候那般,充满了宠溺。
“哥……”贺承思空出一只手抱住贺承允,感触颇深的哭诉:“我也很想你哥,我现在经常想起我们小时候多开心啊,如果能回到小时候该多好……”
在机场哭诉了好久,贺承思才抹抹眼泪,一手拉程美凤,一手牵贺承思,高高兴兴的朝停车场走去。
路上她兴致勃勃的说:“妈,哥,你们来了就多玩几天。”
“不行,我和你哥星期天晚上就得回去。”
程美凤轻拂贺承思消瘦的脸颊,心中就算有万般不舍,也只能压下去。
“这么快?”
贺承思失望透顶。
嘟着嘴一脸的不悦。
程美凤安抚道:“你和小裴刚刚结婚,我和你哥都不该来看你,但实在放心不下,来看看就得回去,不然裴家会以为我们不放心把你嫁过来。”
贺承思不满的抱怨:“都不知道我嫁的是裴铮丞还是裴家,来丰城这么多天,我都还没见过他。”
“小裴是做大事的人,肯定很忙,你也要多体谅他,好好待产,给他生个大胖小子,让他无后顾之忧。”
“我知道,我很体谅他,知道他忙都不敢打扰他。”
贺承思越来越有自知自明,知道给裴铮丞打电话他不会接,她也懒得打了,以免浪费表情。
现在她也想开了,就当她和裴铮丞是为了各自利益的政治联姻。
她也不奢望得到他的爱,只要地位稳固比什么都重要。
贺承思的唇畔噙上一抹冰冷的笑意,眼神阴森恐怖,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