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哥哥不会打你,哥哥喜欢你,么嘛……”
裴铮丞捧着莫静宜的脸,用指腹帮她擦干眼泪。
“你怎么不问我哭什么?”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
“如果你想说,不用我问,你自然会告诉我,如果你不想说,我问了也是白问。”裴铮丞温柔的一笑,越来越善解人意了。
……
莫静宜也回他一笑,只是苦涩依旧。
“刚才姑奶奶说,她昨晚梦到我妈了,我妈还是很伤心很难过,她说,她愿意用她的命换回我妈妈的命,让我妈妈回来,好好看看我们一家三口……”
莫静宜越说越难过,眼泪就没停过。
她一头撞入裴铮丞的怀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在裴铮丞的蓝色格子衬衫上。
连呦呦都嫌弃她:“妈妈,你真脏。”
裴铮丞冷睨呦呦一眼,他嘟着嘴,委屈的蹲在地上,捧着腮帮子,像个没人要的小孩。
他的爸爸妈妈抱在一起都不理他了。
既然嫌他多余当初就不该把他生下来啊!
等妹妹出生之后,他就更多余了。
呦呦小嘴一撇,也想哭。
可是,妈妈哭有爸爸安慰,他哭,没人安慰啊,说不定爸爸妈妈还会一起教育他,男孩子不应该哭,要勇敢。
想想还是算了,把眼泪憋出去,蹲在那里继续装没人要的小孩儿吧!
说不定有人见他可爱,会把他带回家呢……
走出去很远,贺承思才回头,看到裴铮丞和莫静宜难分难舍得抱在一起,亲昵得就像一个人,气得直咬牙。
裴铮丞太过份了,完全当她不存在。
当小三当得这么理直气壮,真是不要脸!
贺承思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必须忍!
上了高铁,整个商务座车厢就只有他们几个人。
车厢里有暖气,裴老太爷把外套脱了下来,放在一旁。
贺承思坐在后排,眼睛一直盯着裴老太爷的外套衣兜转。
衣兜里有呦呦的头发,裴老太爷肯定是想拿回去做亲子鉴定。
她不敢掉以轻心,裴老太爷已经萌发了一次让她和裴铮丞离婚的念头,那就有可能再萌发第二次,如果呦呦不是裴铮丞的儿子,那她的地位也能稳固得多。
换掉头发势在必行。
可是用谁的头发代替呢?
贺承思转头看看另一边的警卫员和军医,只有警卫员是短发,勉强可以用。
可她不能去拔人家的头发吧!
裴老太爷不怀疑她就怪了。
如果再不行动,回到丰城就不容易下手了。
贺承思急得满头大汗,在座位上挪来挪去,就是找不到一个舒适的姿势。
前排的裴老太爷听到后面的响动,回过头关切的说:“小贺丫头,如果坐着不舒服就让小王陪你走一走。”
“不用小王陪,我自己去走走。”
贺承思说着就站了起来,准备去其他的车厢转转。
高铁比动车更平稳,她走在车厢里如履平地,一点儿也不晃。
从商务车厢走到二等座车厢,贺承思在洗手间门口看到一个孩子正在排队,年龄和呦呦差不多。
贺承思顿时喜上眉梢,用小孩子的头发比用大人的头发更保险。
她高兴的走过去,和那个小孩儿攀谈,还一脸慈爱的抚摸小孩儿的头。
因为她是孕妇,快当妈妈了,母爱泛滥,喜欢孩子很正常,没人注意到她是在孩子的身上找头发。
找来找去,也没找到掉落的头发。
贺承思索性就在孩子的头上拔了几根。
“哎哟……”孩子痛叫着捂住头,快哭了:“阿姨,你为什么要拔我的头发?”
“对不起啊小朋友,阿姨没有拔你的头发,阿姨的戒指勾到你的头发了,疼了吧?”贺承思伸出另一只手,很自然的帮他揉了揉,顺便又拔了几根备用。
这一次,孩子痛得跑回自己爸爸妈妈身边,委屈的哭了起来。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贺承思在孩子父母责难的注视下道了歉,然后落荒而逃。
走出去很远,她才摊开攥紧的拳头,把两只手里的头发攒在一起。
一共八根,应该够了!
贺承思拿纸巾小心翼翼的把那些头发包起来,然后回座位。
“走一下舒服点儿了吗?”裴老太爷关切的问。
“舒服多了,谢谢爷爷关心。”
贺承思伸手去拿裴老太爷的衣服,这才发现刚刚还搭在扶手上的外套不见了。
她焦急的四处寻找,看到衣服已经整整齐齐的挂在了墙上,她如果去拿那件衣服,肯定会被怀疑。
怎么办?
冥思苦想,贺承思终于想到了办法。
她装模作样的叹气:“好冷啊,怎么这么冷!”
听到她喊冷,裴老太爷就让警卫员拿毯子给她盖上,她现在身骄肉贵,一定不能着凉。
贺承思郁闷至极,准备认命的时候听到警卫员说:“报告首长,毯子放行李箱托运了,现在拿不到。”
工作失职,警卫员免不了要挨裴老太爷训。“”
贺承思连忙打圆场:“爷爷,您就别训小王了,他肯定也没想到这么好的天气我会觉得冷,爷爷,还是您老身体强健啊,连外套都不用穿,现在很多年轻人都没您这么好的身体。”
溜须拍马是贺承思的强项,裴老太爷眉开眼笑,连忙把自己的外套拿给她披上。
“谢谢爷爷。”
盖上裴老太爷的外套,贺承思笑眯了眼,她侧过身,手偷偷伸进了裴老太爷的衣兜。
可是摸来摸去,也没摸到头发。
头发呢?头发呢?
贺承思心急如焚,两个衣兜都被她翻了个底儿朝天,依然没找到。
难道老头子已经把头发拿出来了?
她顿时泄了气。
不知道该去哪里找那些头发。
躺在椅子上,贺承思气鼓鼓的盯着前排裴老太爷的后脑勺,在心里使劲儿骂。
该死的老头子,整天没事找事,还活得了多久,也不知道消停,安安静静的过剩下不多的日子。
烦死了,真讨厌。
裴老太爷绝对是她见过最讨厌的老头子。
贺承思越想越生气,牙齿咬得咯咯响。
不一会儿,姑奶奶要去洗手间,裴老太爷和她一起去。
警卫员和军医也亦步亦趋的跟着,确保两位老人的安全。
车厢内就只剩下贺承思一个人,她站起身,活动一下手脚,突然看到裴老太爷的座位上有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巾。
贺承思连忙拿起来,打开一看,顿时就乐了。
是头发,哈哈哈,是头发!
她回头朝洗手间的方向看了看,那边的人都没有注意她,连忙把纸巾里的头发倒地上,把她找来的头发放了进去。
贺承思小心谨慎,数了两遍,确保她放进去的头发和她倒掉的头发数目一样。
把纸巾又叠整齐放回座位,贺承思躺下去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裴老太爷回来了,他拿起椅子上的纸巾小心翼翼的放进裤兜,然后又去了洗手间。
贺承思微眯着眼睛,偷看几眼,暗暗松了口气,好险啊!
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她。
……
莫静宜不关心经济,也不关心政治,偶尔看看八卦娱乐新闻,畏罪潜逃的薄暮然竟然回到了公众的视野。
他重掌江南集团,又开始了声色犬马的生活。
每天都和嫩模网红小明星传绯闻,八卦新闻满天飞。
莫静宜很奇怪,问正抱着电脑办公的裴铮丞:“薄暮然不是因为行贿要坐牢吗,怎么现在好像没事了。”
“他父亲坐牢了,他没事。”
裴铮丞不咸不淡的回答,修长干净的手指依然在键盘上飞速的敲击。
“你的意思是他爸爸帮他顶罪了吗?”
“嗯。”
“他爸爸真伟大。”
莫静宜不由得在心中感叹,这个世界恐怕也只有父母才能为孩子倾尽所有,像薄暮然那样的烂人,有个能为他顶罪的爸爸,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裴铮丞意味深长的笑了:“不是薄暮然的父亲伟大,而是薄暮然有手段。”
“啊?”难道她理解错了?
“原本江南集团的董事会决定由薄暮然背黑锅,收拾这个烂摊子,薄暮然的父亲是董事会主席,如果他不点头,董事会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决议,薄暮然自然不肯束手就擒,他掌握了一些证据,而那些证据直接把他父亲送进了监狱。”
莫静宜还是不懂:“薄暮然的爸爸为什么要薄暮然背黑锅呢,毕竟是他的儿子……”
“弃车保帅,薄暮然父亲放弃他,准备栽培他的弟弟。”
“哦!”
莫静宜这下明白了,豪门的水可真深。
薄暮然不是什么好鸟,他父亲似乎也不咋地。
“这么关心薄暮然?”裴铮丞一开口,就有醋坛子打翻了的味道。
“哎呀,刚刚看八卦新闻,看到他又出来污染大气层,觉得很奇怪,就随便问问。”莫静宜把裴铮丞腿上的电脑抱走,然后坐了下去。
坐下去的时候没注意,压到了他的重要部位。
裴铮丞眸色一暗,身体僵了僵。
莫静宜察觉出他的异样,奇怪的问:“我是不是长胖了,很重?”
“不重,只是你坐得很到位。”
裴铮丞低头,下巴在莫静宜的脸上蹭了蹭。
每天对他来说都是煎熬,但就算是煎熬,也是甜蜜的,满含期望的煎熬。
“怎么个到位法?”莫静宜眨了眨眼睛不解的问。
裴铮丞挑了挑剑眉:“命中要害。”
“噗嗤……哈哈哈……”莫静宜笑得前俯后仰,裴铮丞也笑了。
她在他的眉心弹了一下:“同学,我觉得你应该出去上班,别整天待在家,你太堕落了!”
两个人整天黏在一起时间长了也会腻。
莫静宜想去“beloved”上班,和裴铮丞说了好几次,他都没同意。
如果他出去上班了,她就自由了,不然整天大眼对小眼想那种事情,实在很堕落!
“不想上班,只想上……你!”
裴铮丞居然可以一本正经的说不正经的话,轻而易举刷新莫静宜的三观。
“你要不要这么无耻啊?”
莫静宜无语至极,狠狠捏了他的脸颊一下。
“你应该把脸抹下来揣兜里,太不要脸了。”
“要你就够了,要脸干什么?”
听听,多么理直气壮,多么一本正经。
莫静宜只能说,裴铮丞这个人就是闷骚中的战斗机,所向披靡。
不了解他的人以为他多深沉,多有内涵,了解他的人才知道,内涵对于他来说就是个屁,欺负她才是他人生的真谛。
而真正了解他的人,这个世界似乎只有她一个。
不要面子不要里子的裴铮丞只为她存在。
莫静宜正在嘲笑裴铮丞,突然她身体一僵,定定的坐在他身上不动了,神色有几分紧张。
“怎么了?”她的一举一动都倍受裴铮丞的关注,他看她紧张,他的心情也不轻松。
“刚才宝宝踢我了,好使劲儿,像踢足球。”
莫静宜咧开嘴笑了,满脸兴奋。
她怎么能不兴奋,第一次感受到孩子的胎动,那种感觉很幸福很激动。
“哦?”
裴铮丞的兴趣也被莫静宜勾了起来,他的手捂在她微凸的肚子上,静静的感受。
可是他等了很久很久,宝宝也没有再踢第二下。
莫静宜眼睁睁的看着裴铮丞脸上的表情由期待变成失望,她连忙安慰他:“也许宝宝睡着了,下次它踢我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嗯!”裴铮丞好奇的问:“它经常踢你?”
“宝宝越大胎动越活跃,到六七个月的时候它的小胳膊小腿就会顶在我的肚子上,我推它一下,它就立刻换个地方顶,和我玩儿捉迷藏呢!”
莫静宜说得眉飞色舞,裴铮丞兴趣十足。
“以前我怀呦呦的时候,贺承允最喜欢和呦呦玩儿了,只要他一拿手电筒照我的肚子,呦呦就会在我肚子里翻身,小腿也会使劲儿踢,特别好玩儿。”
说起怀呦呦时的趣事,莫静宜笑得合不拢嘴,裴铮丞的神色却黯淡了下去。
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莫静宜连忙捂住嘴,小心翼翼的看着裴铮丞:“生气了?”
“没生气。”
只是很遗憾,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没有陪在她的身边。
呦呦的出生也没能亲眼见证。
一辈子的遗憾。
莫静宜圈住他的脖子,软言细语的说:“如果是用分开的那五年作为相伴一生的交换,我觉得很值得,你说呢?”
“嗯,值得。”
裴铮丞唇角上翘,似笑非笑。
乐观是莫静宜最可爱的地方。
不管多痛苦,她也能往好的方面想。
与其想方设法让自己痛苦,还不如想方设法让自己快乐。
“嘻嘻,我现在真的很满足。”
莫静宜情不自禁的在裴铮丞上翘的唇角上亲了一口。
他的嘴唇长得实在太好看了,让她总是忍不住想亲他。
一口还不够,再来一口,裴铮丞一把握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那一吻。
许久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分开。
莫静宜的大眼睛带着妩媚娇羞的迷蒙,倒映出裴铮丞英俊的脸,他的眸色更深更暗了,有火焰在燃烧。
粗重的呼吸喷在莫静宜的脸上,像在给她挠痒,这一痒,就痒到心底去了。
……
莫静宜让裴铮丞出去上班,他当真去上班了。
不是因为她嫌他整天在家,而是他确实有事要忙,很忙很忙,吃了早饭就出门,一直要到深夜才能回家,中午晚上都不能陪莫静宜吃饭。
一个人在家,冷清得简直要发疯。
莫静宜便约了宋盼盼去逛街。
原本宋盼盼还要上班,但因为是莫静宜约她,裴铮丞直接准了假。
出去逛街还照样拿工资,这样的工作哪里找啊?
宋盼盼喜滋滋的对莫静宜说:“静宜姐,现在你是一人得道,我们这些鸡犬也跟着升天了。”
“呵呵,我下次不约你了,免得你白拿工资不干事。”莫静宜笑着调侃她。
“我哪里不干事了,陪老板娘逛街不算干事啊,这活儿一般人还干不了,必须我亲自上才行。”
“哈哈,那可真是麻烦你了!”
宋盼盼一本正经的说:“有一位成功的企业家曾经说过,你工作的价值不在于你付出多大的努力,而在于你工作的不可取代性,陪老板娘逛街这个工作,只有我可以胜任!”
“对对对,只有你可以胜任。”
这倒是事实,莫静宜素来不善交际,和同学的关系都很一般除了宋盼盼,她几乎没有朋友。
宋盼盼低头哈腰,双手捧起莫静宜的柔荑,谄媚的问:“老板娘想去哪里逛?”
“去步行街吧,给呦呦买双鞋,天气热了,他的脚臭得要命,能熏死苍蝇。”
“嗻!”宋盼盼迈开小碎步,依然保持低头哈腰的姿势。
莫静宜笑得合不拢嘴:“我怎么越看你越像太监啊!”
“老板娘,您是不是真的一孕傻三年啊,连性别也可以搞错,我再怎么也是宫女啊,怎么可能是太监?”
宋盼盼幽怨的瞥向莫静宜,委屈得好像快哭了。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随口说说,你就是宫女,是宫女!”
莫静宜改了口,宋盼盼还是不舒坦:“老板娘,就咱俩的关系,您怎么也得给我封个女官当当啊,当宫女多没志气啊!”
“两位美女,说什么说得这么高兴,也说给本少爷听听。”
还没等莫静宜说话,一个不正经的声音如晴天霹雳响起,惊得她蓦地转头。
薄暮然?!
真是冤家路窄!
不知道又勾搭了哪路的嫩模网红,穿着紧身衣挂在他的身上,正用轻蔑的眼神打量她们。
莫静宜永远也不会忘记薄暮然有多可恨,她和裴铮丞没少在他身上吃亏。
俗话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惹不起她还躲得起。
“我们走。”莫静宜拉着看薄暮然看得发花痴的宋盼盼,扭头就走。
宋盼盼并不知道莫静宜和薄暮然之间的恩恩怨怨,只把他当一般的帅哥看。
真帅啊!
特别是那双桃花眼,简直会放电,还有那噙着坏笑的薄唇,透着一股子邪气,真是勾魂!
被莫静宜拉着走,宋盼盼还不停的回头看薄暮然。
这男人长得太好看了,和自家老板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刚才他和她说什么来着,哎呀,她怎么想不起来了,赶紧回一句,加深一下印象也好啊!
“别看了!”莫静宜气恼的伸出手,挡住宋盼盼的双眼:“那种人看了要长针眼的,再看眼睛就烂了。”
“就算眼睛烂了也要看。”宋盼盼拨开莫静宜的手,发现花样美男竟然在冲自己挥手,她也花痴的挥挥手:“high……”
莫静宜无语至极,宋盼盼到底什么眼光啊,连薄暮然这种烂人也看得上?
“这么着急去哪儿啊?”薄暮然搂着他的嫩模女朋友,大步流星的走到莫静宜的面前,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去问问你怎么没被关进监狱,怎么经过这次的事没得到教训,还瞎得瑟呢?”莫静宜怒不可亵的瞪他:“你再得瑟下去,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薄暮然的桃花眼突然迸出狠戾的光:“我倒想看看,到底天王老子救不了谁。”
“你什么意思?”莫静宜的心中顿时响起了警钟,不好的预感迅速在心底扩散开来。
“哈哈哈,你还问我什么意思,难道裴铮丞没有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联想到裴铮丞这些日子的忙碌,莫静宜的心揪得发痛。
薄暮然的唇角勾了勾,坏笑变成冷笑:“如果裴铮丞以为我就那么容易被打倒,他也太天真了,和我斗,他还太嫩了点儿!”
“你有病,铮丞根本不想和谁斗,别自己出了问题怪别人头上。”
莫静宜心急如焚,低头摸手机想给裴铮丞打电话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不管好事坏事,她都想知道。
突然,莫静宜的腰被一只大手圈住,她惊诧的抬头,薄暮然低头她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咬完之后,薄暮然挨了莫静宜一耳光。
他擒住她的手腕儿,力道之大,几乎将她的骨头捏碎。
“嗤……”莫静宜痛得直抽冷气:“薄暮然,你这个神经病,放手,放手……”
薄暮然的桃花眼寒光熠熠,他咬牙切齿的说:“离开了裴家,他裴铮丞什么也不是,我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我会得到我想得到的一切,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