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裴铮丞,温柔的开口:“呦呦想不想跟妈妈姓?”
“我可以跟妈妈姓吗?”呦呦欣喜若狂。
“当然可以,以后呦呦就叫莫泽析好不好?”
莫静宜还在纠结裴老太爷说的那些她的孩子不能进裴家门的话。
她才不稀罕呢!
跟她姓莫,呦呦一样开心快乐的成长。
“好哇好哇!”比起“裴泽析”“贺泽析”,呦呦更喜欢莫泽析这个名字,他忙不迭的点头,唯恐答应晚了妈妈反悔。
不过他高兴得太早了,身为父亲,裴铮丞不会同意呦呦跟莫静宜姓。
他用毋庸置疑的口吻严肃的说:“我不准!”
呦呦胆小怕事,自然不会挑战裴铮丞的权威,他用商量的口吻问:“爸爸,要不我一个星期跟你姓,一个星期跟妈妈姓,你说好不好?”
“不好!”
裴铮丞给了呦呦一个犀利的眼神。
这混小子,胆儿是越来越肥了,连跟谁姓这种事都能商量吗?
岂不是在挑战他当父亲的尊严?
别的事也许还可以商量,但这件事,绝!对!不!行!
呦呦哭丧着脸,转头向莫静宜求助:“妈妈,爸爸不准我跟你姓,怎么办啊?”
他就想跟妈妈姓,因为妈妈的姓……写起来简单!
那要少多少笔多少划啊!
“裴”字笔划太多了,写起来好累。
想到自己以后的苦日子还很长,呦呦就快急哭了。
跟裴铮丞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莫静宜想起裴老太爷说的那些话,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儿。
裴家是名门望族,她高攀不起,她也不想高攀。
呦呦只要健康快乐就行了,姓什么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
她看向冷着脸的裴铮丞,怯怯的说:“要不就让呦呦跟我……”
“不行!”
不等莫静宜把话说完,裴铮丞便果断的打断了她!
莫静宜抿抿嘴,正想劝说裴铮丞,却已被他锐利的眼看穿了心事:“不用管老头子,我爸爸当年已经和裴家断绝了关系,我和裴家更是没半点儿牵连。”
他断得很洒脱,没有一丁点儿不舍。
裴家是裴家,他是他。
他绝对不会一辈子活在裴家的阴影下。
莫静宜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她不喜欢被人说闲话。
为了和裴铮丞在一起,她已经背负了很重的心理负担,若是再加上裴家的压力,她担心自己承受不了。
“可是……”
“没有可是!”裴铮丞一手抱着呦呦,一手搂住莫静宜:“这些事不用你操心,我会处理,现在唯一需要你操心的事就是怎么把自己养胖。”
想想也是,她一个孕妇,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干着急,还不如看开点儿,都让裴铮丞去操心,他一定会交给她一份满意的答卷。
莫静宜豁然开朗,笑了:“好吧,我要开启增肥模式,如果我长太胖,你可不许嫌弃我。”
“不会,这个世界多几十斤莫静宜,我会更高兴!”
裴铮丞难得开一次玩笑能把莫静宜给逗笑。
她笑得合不拢嘴,在他的肩膀上直拍:“你太讨厌了,说得好恐怖。”
“哪里恐怖?”居然不欣赏他的幽默感,太让人失望了。
“几十斤还不恐怖?”
莫静宜龇着牙,直摇头:“二十斤肉就是一大盆了好吗,你希望我被肥肉包裹吗?”
裴铮丞回答得理所当然:“被肥肉包裹有什么不好,冬暖夏凉,挺好的。”
“算了吧,我能再长十五斤就不错了。”
莫静宜摇摇头,她怀孕之后胃口一直不好,不像别的孕妇总是饿。
她虽然也饿,但是吃两口就饱了。
去做产检,怀孕五个多月,肚子还没人家三个月的肚子大。
不过B超显示宝宝发育得不错,上营养课的时候医生让她每天喝两杯孕妇奶粉补充营养,并不需要刻意大鱼大肉的使劲儿补。
很多时候大鱼大肉都补到妈妈身上了,宝宝能吸收的其实很有限。
不去上营养课莫静宜根本不知道,其实和鸡汤骨头汤什么的根本不能补钙,补得都是嘌呤,长肉的东西,宝宝吸收不了,对妈妈的身体来说也是一种负担。
要补钙还得喝高钙牛奶和吃鸡蛋还有钙片,蔬菜水果要多吃,但吃肉每天不超过四两,还不要吃肥肉。
以前莫静宜还总羡慕那些吃得下长得胖的孕妇,上了营养课之后她不羡慕了,反倒是她们羡慕她,只长胎不长肉。
呦呦看着作业本上那个“裴”字就忍不住唉声叹气。
“唉……”
莫静宜和裴铮丞的注意力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你叹什么气啊?”莫静宜笑着问。
“唉,以后别的小朋友作业做完都出去玩了,我名字还没写完!”
呦呦想起自己的好朋友刘阁鑫磊了。
每次写名字都要写好久,他们把作业交了刘阁鑫磊还在写名字。
不久的将来,他也是那个样子,看着别的小朋友玩儿,自己还在写名字。
莫静宜笑得合不拢嘴,小孩子的烦恼还真是……可爱啊!
她揉了揉呦呦的头:“要不给你改个名字叫裴一一好不好?一二三四的一,这样你就可以很快写完了!”
“好哇好哇!”
呦呦眼前一亮,还是妈妈聪明啊!
既然改了姓干脆改个彻底,把名一起改了。
裴一一,一二三四的一。
这名字不错,简单又好写。
连裴铮丞都笑了:“你还可以更懒吗?”
“爸爸,你小时候有没有嫌你的名字笔划多啊?”呦呦仰起肉嘟嘟的小脸,好奇的问。
“我才没你那么懒。”
只要看到呦呦的脸,就会忍不住想捏一把。
光长肉不长脑子,笨死了。
呦呦嘟着嘴,不服气的说:“我才不是懒,我只是想快点儿把作业做完可以去玩。”
“你现在就可以去玩了!”
裴铮丞一发话,呦呦就屁颠屁颠的跳下地,跑去看电视了。
“你和呦呦相处得越来越好了!”
这也算是一件喜事吧!
莫静宜看着呦呦欢快的背影,会心微笑。
“必须的。”
呦呦走了之后裴铮丞的双腿就空出来了,他顺势把莫静宜拉入怀中,坐在他的腿上。
……
他在她的耳畔印下一吻,喃喃的说:“他还在你肚子里的时候我就进去看过他,能相处不好吗?”
“我去,你还真是不害臊!”莫静宜扬起手,想打裴铮丞,突然发现他的左边脸颊有不正常的红印,仔细一看,竟然是巴掌印。
裴铮丞被打了?
莫静宜顿时心痛得不得了。
捧着他的脸看了又看,确实是手掌印。
她难受的问:“谁打的?”
裴铮丞不想谈这么丢脸的问题。
从小到大,他的父母都没打过他。
被裴老太爷打也就算了,还被程美凤给打。
这对于他来说,无异于奇耻大辱。
挥开莫静宜的手,裴铮丞抱着她站了起来:“我去洗澡。”
“你去洗吧!”既然他不愿意说,莫静宜识趣的不再追问,从他的怀里滑下地,转身去厨房拿冰袋。
冰箱里有不少冰袋,都是买的冷冻的食品里的。
莫静宜没丢,放冰箱里以备不时之需。
她拿了两个去浴室,裴铮丞背对莫静宜,刚把上衣脱了,背上一条条青紫色的痕迹镶嵌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格外扎眼。
“天,怎么会这样?”
莫静宜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按住裴铮丞的背,手指轻柔的在那些青紫色痕迹旁边滑过,不敢真的碰触,唯恐碰疼了他。
她心疼得满眼是泪:“你爷爷打的吗?”
“我没事!”裴铮丞回过神,捧着莫静宜的脸,温柔的拭去那些晶莹的泪珠。
“可是看起来很严重。”
六条印记,全部都淤青了,肯定很痛很痛。
“看起来严重,其实不严重。”裴铮丞唇角上翘,带着笑意:“这么关心我?”
“我不关心你谁关心你?”
莫静宜吸了吸鼻子:“你快转过去,我帮你冷敷一下。”
“嗯。”裴铮丞听话的背过身,把那六条淤青呈现在莫静宜的面前。
“你爷爷还真下得了手。”
莫静宜说这话的时候言语中带了不满。
虽然她不想对老人家不敬,可是……她的裴铮丞伤成这样。
她实在没办法尊敬那位高高在上,从不关心别人的裴老太爷。
他是当老太爷当太久了吧,对裴铮丞完全没有人情味儿,根本不配当人家爷爷。
莫静宜一边流泪一边帮裴铮丞冰敷淤青。
冰袋覆上去的时候,他结实的背部肌肉会不自觉的收缩。
温柔的莫静宜就像哄孩子似的哄他:“不疼不疼,很快就不疼了!”
淤青太严重,简单的冰敷起不了立竿见影的效果,莫静宜让裴铮丞先洗澡,她出去给他买药。
裴铮丞不放心晚上她一个人出门,连忙穿上衣服跟出去。
两人在电梯口碰了面,莫静宜叫他回去,呦呦已经打开门喊起来:“你们忘记我的存在了是不是?”
“一起去吧!”莫静宜笑了,裴铮丞似乎总不记得呦呦,可怜的小家伙。
“这还差不多。”
呦呦高兴的嘟囔了一句,换了鞋飞跑出去,连门都没关。
莫静宜回去关了门,一家三口才进电梯。
“爸爸妈妈,你们出去吃好吃的吗?”呦呦整天就想着吃,典型的吃货,也不知道像谁。
“去给爸爸买药!”莫静宜回答。
“爸爸生病了?”呦呦说着踮起脚尖伸长小手,要摸裴铮丞的额头。
“没生病。”裴铮丞握住他的小手,心里暖暖的。
呦呦不明白了:“没生病为什么要买药?”
莫静宜和裴铮丞都转头看着别处,故意忽略呦呦的问题,以免他又开启“十万个为什么”模式。
小家伙的问题真不是一般的多,总是让人无力招架。
“爸爸,你是拉肚子还是发烧还是感冒还是头疼?”呦呦不甘心被忽略,拉着裴铮丞一直问一直问。
许久,裴铮丞忍不住了,对莫静宜说:“我好想把他塞回你的肚子。”
“我也想,可是塞不回去啊!”
莫静宜笑眯了眼,像两根豌豆荚。
这一点两人完全可以达成共识,呦呦比小麻雀还要呱噪。
呦呦虽然年纪小,但也听出爸爸妈妈在嫌弃他,不高兴的噘着嘴:“哼,你们不喜欢我,我就跟太爷爷回家,以后都不回来了。”
“你太爷爷可凶了,你爸爸今天都被你太爷爷打了。”
莫静宜一时嘴快,把裴铮丞最忌讳的事说了出来。
“啊?”呦呦惊得目瞪口呆:“太爷爷打爸爸?”
震惊之后小家伙暗爽在心,以后他可以不用怕爸爸了。
爸爸欺负他,他就去找太爷爷告状,太爷爷可以打爸爸,爸爸以后就不敢欺负他了。
呦呦的小算盘打得哗哗响,素不知裴老太爷已经不是他的靠山了。
裴铮丞冷睨莫静宜一眼,面子有点儿挂不住了。
“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莫静宜忍着笑,想敷衍过去,可呦呦却很较真儿,一定要问清楚。
“妈妈,爸爸是不是被太爷爷打了?”
他欣喜的睁大眼睛,那小眼神别提多得劲儿了。
“咳,不想挨揍就闭嘴!”连裴铮丞都看不下去了,在自己孩子面前颜面扫地,不拿出当爸爸的威严是不行了。
“爸爸好凶,难怪太爷爷要打你,我是太爷爷,我也要打你!”
呦呦得意的吐了吐舌头,躲到莫静宜身后,没少挨裴铮丞瞪。
药店门口有卖烧烤的摊位,呦呦闻到香味就迈不动脚了。
他眼巴巴的站在烧烤摊前面,和三条狗狗站一排,一起咽口水。
烧烤摊的老板偶尔会把从烤串上掉下来的肉扔给那些狗狗。
呦呦见了简直要抓狂,差点儿趴地上去和狗狗抢。
裴铮丞适时伸出手,把他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到足够两人平视的高度。
“爸爸,给我买羊肉串好不好?”呦呦舔着小嘴,不停的咽口水。
“不好。”裴铮丞瞥一眼摊位上的那些羊肉串,乌漆麻黑的看不出是什么肉,搞不好是老鼠肉,他一口拒绝。
呦呦委屈的快哭了,以前贺爸爸经常带他出去烧烤。
他已经很久没尝过烧烤是什么味道了。
这个时候就特别想念贺爸爸。
想就想把,他还干嚎了出来:“我要贺爸爸,我要贺爸爸……”
结局可想而知,裴铮丞直接拿餐巾纸把他的嘴堵了起来。
羊肉串没吃成吃了纸,呦呦顿时起了怨念,噘着小嘴,狠瞪裴铮丞。
……
呦呦趁裴铮丞去洗澡的时候故技重施,又拿出他私藏的芥末抹在裴铮丞的底裤上。
莫静宜在厨房洗碗,没注意。
小家伙干完坏事之后就乖乖的去洗手间洗脸刷牙,然后上床睡觉。
不知道呦呦干了坏事的莫静宜还夸他乖,长大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呦呦躲在被子里肚子都笑疼了。
他竖着耳朵,等着听隔壁房间的哀号,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小家伙不知道,他的爸爸洗完澡之后都是穿浴袍,然后再裸睡,第二天早上起来才穿底裤。
裴铮丞洗完澡躺床上抱着电脑办公,突然一股芥末的味道飘入鼻腔,他对正在叠衣服的莫静宜说:“你儿子又拿芥末出来了。”
“啊?”莫静宜诧异的回头:“快把裤子脱下来去冲凉水!”
“我没穿。”
听到这三个字,莫静宜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嗯。”裴铮丞倒是一派淡然,莫静宜坐到床边,褪下他的睡袍帮他抹药,一边抹一边说:“你今天已经够倒霉了,如果再被呦呦整,就是倒霉透顶了。”
裴铮丞敲击键盘的修长手指一顿:“你怎么安慰我?”
安慰?
莫静宜脸红了:“你想我怎么安慰……我就怎么安慰,满意了吧?”
“满意。”裴铮丞转头吻住莫静宜的嘴唇,然后又吻她的脖子,两人紧紧抱在一起,难分难舍。
按照裴铮丞的要求,莫静宜安慰了他。
他满足之后躺在床上一脸舒坦,倒是苦了莫静宜,还得去刷第二次牙。
莫静宜紧挨着裴铮丞躺下,像小猫般蜷缩在他的怀中。
两人虽然都在想丰城那边的事,但都默契的不提。
沉默了许久许久,莫静宜忍不住问:“你还去丰城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看到裴铮丞身上的伤,她一点儿也不想他去,去了肯定又会挨打,何必再去自讨苦吃呢?
“不去了!”
裴铮丞果断的回答。
听到这个回答,莫静宜又有些担心。
如果裴铮丞真的不去,贺承思在那边又会翻起什么浪呢?
裴铮丞和裴家脱离关系已经做得够彻底了。
她实在想不出贺承思还能怎么伤害他们。
不过,对于贺承思的为人,莫静宜始终不放心。
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贺承思这个人,不得不防。
莫静宜正要叮嘱裴铮丞小心点儿。
朱唇微启,裴铮丞的食指就落在了她的嘴唇上。
“睡吧,别胡思乱想。”
裴铮丞不怕敌人不折手段对付他,他只怕莫静宜胡思乱想离开他。
他的人生因为她才变得完整,他不能再失去她。
紧紧抱着她,感受她的体温她的呼吸她的心跳,只有这样才能真真正正感觉自己拥有了她。
裴铮丞温柔的拂开莫静宜额上散乱的发丝,低头吻在她的眉心。
以吻缄誓,此生不离不弃,相伴到老。
莫静宜眨了眨水盈盈的大眼睛,好奇的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裴铮丞不假思索的回答。
“肯定有。”因为他回答得太快,莫静宜嗅到了心虚的味道。
她的第六感一向准确,而且她现在对裴铮丞越来越了解,他的心思瞒得过别人,可不一定瞒得过她
人人都说裴铮丞深藏不露。
在人前,他确实藏得很深,从不泄露自己的真实情绪。
但在她的面前,他会自然而然的卸下伪装,让她看到最真实的他。
他只是一个人而已。
有喜怒哀乐,有酸甜苦辣,所有的感情他都有,只看他愿不愿意表露。
莫静宜捧着他的脸,手指轻柔的抚平他眉心的褶皱。
他好像有操不完的心,烦不完的事,什么时候才能轻松起来呢?
看他这么累,她好难受,恨自己不能替他分担,还要躲在他的身后需要他保护。
透过他深邃的眼,莫静宜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她,温润的眼神有动人的波光在流动。
喜欢放松下来的裴铮丞,莫静宜情不自禁的在他的眉心印下一吻。
吻过之后正儿八经的与他对视:“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裴铮丞淡淡的回了一句:“和你没关系。”
“可是我想知道你在烦恼什么事,如果你不说,我就打电话问裴大哥,他一定会告诉我。”莫静宜固执起来连裴铮丞的话都不听了。
好奇心太重也不是好事,这样会活得很累。
不过莫静宜不觉得累,她只是想为裴铮丞分担。
如果担子太重,一个人扛会累,但是两人扛就能轻很多。
哪怕帮不上忙,给他一些言语上的安慰也好啊!
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她会一直一直支持他。
“快告诉我吧,不然我今晚会睡不着。”莫静宜抱着裴铮丞的脖子,在他的身上蹭来蹭去撒娇。
裴铮丞拗不过莫静宜,只能如实相告:“贺承思的孩子被人抱走了。”
“被谁抱走了?”
莫静宜想了很多个可能性,没想到,事实完全超乎她的想象。
她以为裴铮丞烦恼的事裴老太爷不准他们在一起,要他去陪着贺承思,结果是这样……
“不知道!”裴铮丞又补了一句:“不是我。”
“嗯,我知道不是你。”
莫静宜相信裴铮丞不会把贺承思的孩子抱走。
那个孩子对他来说就是烫手山芋,甩都甩不及呢!
怎么可能会抱走。
那到底是谁把孩子抱走了呢?
不会是人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