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女人都可以。
“其他方面没有,就那方面。”贺承允直言不讳,在冉静舞的面前没什么可掩饰的。
“你每天我姐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你难道不想那种事?”冉静舞好奇的追问。
“想啊,怎么可能不想。”他正常的男人,有那种想法也很正常,
“那你为什么没有……霸王……上弓……”冉静舞可不相信贺承允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对她占有欲多强啊,她都被他霸王好多次了。
……
“我说我下不了手,你信不信?”
就算和莫静宜住在一起,贺承允也一直觉得她是裴铮丞的女人。
也许正是这个想法,阻碍了他和莫静宜的进一步发展。
四年里,他都没有找到那个打破僵局的契机,到最后,守护成为了一种习惯,那方面的想法也就淡了。
“那你对我怎么下得了手?”难道她看起来很好下手吗?
她也是贞洁烈女好不好?
如果不是那晚稀里糊涂的和他发生了OOXX,她也不会接受他。
哪个女人不想从一而终,一生一世一双人。
冉静舞是那种外表看起来很放得开,其实内心很保守的女人。
她只想把自己交付给她的丈夫,一辈子不离不弃。
贺承允不好意思的笑了:“我说我经常梦到和你那啥,你信不信?”
“信啊,当然信。”
因为她也经常梦到,有时候梦醒了她还会回味好久。
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两人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身心都很默契,很多事情都能达成共识。
“信就好。”贺承允笑眯了眼,在冉静舞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拉着她过马路,去对面的五星级酒店。
房间他已经开好了,直接带冉静舞上楼。
到门口,贺承允扯下自己的领带,往冉静舞的眼睛上去。
“哇靠,今天口味这么重?”冉静舞又兴奋又期待。
别说贺承允想,就是她也想得厉害,只是最近精力都在照顾薛宁燕上,没太多的心思想其他。
晚上被贺承允那么一撩,她的心思就活泛了,痒着呢!
贺承允笑而不语,用领带蒙住冉静舞的眼睛,然后拿出房卡打开门。
“喂,你别玩太过火啊,皮鞭手铐滴蜡什么的我可不玩。”
冉静舞被贺承允带进房间,她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熏香。
好像还挺浪漫的啊!
“哈哈哈,放心,我口味没那么重。”
贺承允笑得合不拢嘴,伸手弹了冉静舞的脑袋一下:“你这丫头整天想什么呢?”
“嘿嘿,我以为你憋太久,想玩变态的。”冉静舞感觉到贺承允从自己的身旁走开,急不可待的问:“好了没有?”
“咳咳……好了!”贺承允清清嗓子才开口。
冉静舞一把抓下脸上的领带,惊愕的发现贺承允正跪在她的面前,手里托着一枚钻石戒指。
她瞪大眼睛,环视房间,房间里满满的彩色气球,每个气球上都写着“marry-me”,浪漫的粉色大圆床上有一个由玫瑰花组成的心型,床头柜上还有一瓶红酒,两支高脚杯。
“静舞,嫁给我,我会一辈子疼你爱你照顾你,从现在开始,我只疼你一个,我会宠你,决不会骗你,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我都会做到,对你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不欺负你,不骂你,会相信你,有人欺负你,我会第一时间出来帮你,你开心的时候,我会陪你开心,你不开心,我会哄你开心,永远觉得你最漂亮,做梦都会梦见你,在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
贺承允严肃认真的背出烂熟于胸的求婚词,把冉静舞感动得稀里哗啦。
“嫁给我……”
“好!”冉静舞伸出手,贺承允精挑细选的结婚戒指戴在了她左手的无名指上,大小刚好合适,就像量身定做的一样。
冉静舞激动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戴多大的戒指?”
“如果连这都不知道,我还有什么资格向你求婚?”贺承允站起身,搂住冉静舞,吻住她的嘴唇,这个时候,言语只是多余,做最实际。
两人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这一晚就像他们的新婚之夜,好好爱,狠狠爱,用尽全力去爱。
天蒙蒙亮,两人才结束难分难舍的鏖战,晨曦已经唤醒蛰伏的城市,清凉的空气从窗户飘进房间,冉静舞冷得直往贺承允的怀里钻。
被子在昨晚的鏖战中掉在了地板上,贺承允起身去捡被子,冉静舞就醒了,心急火燎的要回家,以免薛宁燕起床没看到她担心。
“我们今天去领证。”
之前说去领证,结果这样那样的事情耽搁了,贺承允不想再拖下去,早领证早安心。
“好。”
冉静舞摸了摸手上的钻石戒指,娇羞的红晕带着喜悦飞上脸颊。
这一次,她应该可以顺利嫁出去了吧!
“哎哟哟……”冉静舞试了几次都没能从床上起来,她的腰快断了。
好痛啊!
不光腰痛,全身都痛。
贺承允真是不把她当人爱护,当日用品用了。
“起不来?”贺承允不但搭把手帮忙,反而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看着冉静舞各种重启失败。
“快把我拉起来啊,看我要死不活的很高兴是不是?”
昨晚她和贺承允都爽歪歪了,怎么就她一个人像被压路机碾过似的各种难受,出力气的贺承允却神清气爽,一副还可以再战三百回合的跩样子,真是让人看着生气。
贺承允这才后知后觉的伸出手,把冉静舞拉了起来。
“老实交代,你昨晚是不是吃了金戈?”冉静舞气呼呼的瞪着他。
“你觉得我需要吃那种药?”贺承允欺近她,似对她的质疑表示极度的不满。
“呃……”冉静舞担心又被饿狼扑食,连连后退:“你不需要,我需要,我需要补肾益寿胶囊。”
“哈哈哈!”
贺承允把冉静舞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朝浴室走去。
哗哗的流水声也盖不住浴室内的奔放与躁动,写着“marry-me”的气球随着微风摆动。
婚礼进行曲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将这满室的奢靡推向另一个高峰。
得到满足之后,贺承允才抱着冉静舞走出浴室,把她放在床上,拿起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
为了应景,他昨晚特意把手机铃声换成了婚礼进行曲,闹钟也是这个音乐。
他关了闹钟,然后躺在冉静舞的身旁,紧紧握住她的小手。
“承允,我爱你!”冉静舞转身抱紧他的脖子,温柔的声音在他的耳畔萦绕。
“我也爱你,静舞!”
听到贺承允说爱自己,冉静舞眉开眼笑,其实昨晚她已经听了很多遍,但怎么听也听不够。
她还记得他们的第一次,贺承允反反复复说的是:“静宜,我爱你……”
昨晚她甚至害怕贺承允会突然喊错,把她喊成“静宜”。
不过还好,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他喊的人一直是她,不再是她的姐姐。 呼唤是从内心深处发出,他喊的不是一个名字而是他深爱的女人。
……
冉静舞以为她和贺承允早点儿赶回家薛宁燕不会知道。
结果一进门,就看到薛宁燕坐在沙发上正看电视呢!
“妈,你这么早就起来了啊?”冉静舞下意识的把风衣的衣领拉高,挡住脖子上的紫玛瑙,都是贺承允的杰作。
这坏家伙,好像害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昨晚干了坏事似的,弄那么多明显的印记,早上退房的时候还被前台的服务员笑了。
冉静舞羞得想钻地缝。
她进门都不敢往薛宁燕的身边走,一头扎进厨房做早餐。
贺承允大大方方的走到薛宁燕的面前,喊了一声:“妈!”
闻言,薛宁燕诧异的看向他,眼神有几分闪烁。
“我和静舞准备今天去民政局领结婚证。”贺承允微笑着说:“以后我会全心全意照顾你和静舞,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
“好孩子,谢谢你……谢谢……”薛宁燕感动不已,眼泪哗哗往外涌。 快死了还能感受到女儿女婿的关心,她这辈子,也不枉活一场。
“快坐!”薛宁燕拍了拍身侧的沙发,似乎有很多话想对贺承允说。
贺承允端端正正的坐下,洗耳恭听。
“你和静舞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薛宁燕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
“这要看静舞了,她想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要。”
贺承允尊重冉静舞,不想给她任何压力,不要孩子也没关系,他们就丁克,日子一样过得滋润。
“嗯!”薛宁燕看着气宇轩昂风度翩翩的贺承允,暗叹静舞有眼光,不但人长得帅,而且正直善良,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好男人。
踌躇片刻,薛宁燕忧心忡忡的问:“静舞……是不是准备做子宫移植手术?”
“她有这个打算,但是我不想她冒险,其实现在找人代孕很方便,她没必要自己吃苦!”
说话的时候,贺承允皱起眉,就算找到合适的子宫,他也不希望冉静舞做那个手术。
风险太大了,一不小心,就能像他妹妹那样,永远的失去子宫。
薛宁燕摇摇头:“静舞那个性格你也知道,固执不听劝,她决定的事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是啊,她太想当妈妈了,自己孕育自己的孩子,感受孩子的胎动。”
如果风险不那么大,贺承允绝对会支持冉静舞,他甚至会帮她圆做母亲的梦。
“那是一件很奇妙的事,静舞在我肚子里的时候,我感觉就像拥有了全世界那么幸福,我希望我的女儿也能感受到那份幸福。”
薛宁燕一眨眼,一行清泪从眼眶中坠落。
她反手擦去眼泪,严肃的看着贺承允:“我的日子也不多了,我打算等我死后把子宫捐给静舞。”
听闻薛宁燕的打算,贺承允惊诧的瞪大了眼睛,恐怕只有当母亲的人才能这样为自己的孩子打算。
母爱,无私而伟大,是最真挚最不求回报的情感。
连贺承允都被薛宁燕感动了,许久说不出话。
“专家说我的子宫各项机能正常,完全可以移植给静舞。”薛宁燕流着泪说:“我也没有什么可以留给静舞,只有这个了……”
连贺承允的眼眶都红了:“妈,谢谢你,谢谢……”
“说什么谢,我应该做的,静舞是我的女儿,是我最爱的人。”
薛宁燕擦干眼泪,以免冉静舞出来看到。
“这件事先不要告诉静舞,我怕她会有心理负担。”
“好。”贺承允点头,他也不打算告诉冉静舞,因为他不想看到她流泪。
早餐之后,贺承允和冉静舞便揣着户口本出门了,薛宁燕也跟他们一起去,帮忙拍照,见证他们的幸福。
婚姻登记处人满为患,贺承允去排队,冉静舞和薛宁燕就坐在休息区等候。
没过多久冉伯承心急火燎的赶来,他找到坐在休息区的冉静舞和薛宁燕,第一句话就是:“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爸爸,结婚这么大的事也不通知我?若不是我公司的员工看到你,你是不是打算不告诉我?”
“我没当你是我爸爸!”冉静舞掀了掀眼皮,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冉伯承的厌恶。
“你这不孝女,这么多年我算是白疼你了!”
冉伯承怒火中烧,举起手就要打冉静舞。
大喜的日子,跑出来这么个程咬金,冉静舞还没反应过来,薛宁燕先站起来护犊了。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巴掌打在冉伯承的脸上,又快又恨又准,“啪”的一声脆响,不知道引起了多少人的注意。
冉伯承被打蒙了,高举着的手停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你有什么资格打静舞,难道她不认你这个混账父亲错了吗?”
薛宁燕气势汹汹的质问脸红筋胀的冉伯承:“你说你疼静舞,你除了给她钱,有多少时候陪着她,从小到大,都是我在照顾她,你有忙不完的应酬,做不完的事,静舞生病的时候你在哪里,她半夜不睡觉哭着找爸爸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别以为给了钱就万事大吉,静舞不稀罕你的钱!”
被薛宁燕指责,冉伯承气不过,也吼了回去:“难道是我想不回家,每天忙,我不应酬,不做事,谁赚钱养你们,我胃痛住院的时候你在哪里,喝醉酒睡地上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你连家都不回,我怎么知道你每天都在外面干什么?”
“如果不是为了养你们,我能那么忙,一心想给你们最好的生活,难道我错了吗?”
“忙只是借口,你抽得出时间去喝酒去KTV,难道你就抽不出时间陪我们?”
“我去喝酒去KTV都是为了谈生意,你以为我想去啊?”
“你不想去可以不去,又没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去!”
“……”
两人你吼过来,我吼过去,把各自心里淤积的情绪都发泄了出来。
一旦吵开了,连颜面都不要,吵得不可开交,互相指责,真真切切的给来办结婚手续的新人上了一堂生动的公开课。
工作人员来劝阻也不管用,薛宁燕和冉伯承都在气头上,不吵个输赢誓不罢休。
……
这时,一个女人的出现才让争吵结束。
“伯承,你让我在楼下等你,等了你那么久也不下来,你是不是想和你前妻复婚啊?”
那个女人娇滴滴的挽住冉伯承的手,挑衅的冷睨薛宁燕一眼,不屑的撇嘴。
女人对自己信心满满,就凭自己这张脸,满满的胶原蛋白已经完胜薛宁燕那张干瘪皱巴巴的老脸。
在这个看脸的社会,她已经赢了,而且赢得没有任何的悬念。
薛宁燕咬牙,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她不甘示弱的瞪了那个女人一眼:“快带你的小女朋友走吧,努点儿力,说不定在你的有生之年还能抱上儿子,不过啊,我劝你一句,一定要做亲子鉴定,不然一不小心,就帮别人养儿子了。”
被薛宁燕羞辱,那个女人气坏了,拉着冉伯承的手大哭起来,要冉伯承为她讨回公道。
若是平时,自己的小女朋友一哭冉伯承就会耐着性子哄她,但今天,他正心烦,她不但不安慰他,反而来给他添堵,烦上加烦,口气自然好不了。
“别哭了!”
他一吼,那女人果然就不哭了。
睁大那双开了眼角,割了双眼皮的欧式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冉伯承。
刚才她哭得那么难过,可脸上的妆却没有花,还是那么精致,那么完美,只是脸上挂着脸,增添了我见犹怜的妩媚动人。
那女人不光漂亮,伺候男人也很有一手,也难怪冉伯承一把年纪了还倒在她的温柔乡里爬不起来。
“伯承,你不爱我了吗?”女人隐忍着泪,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楚楚可怜的问。
“去楼下等我!”冉伯承不留情面的甩开那女人的手。
在他的眼中,那女人就是他豢养的宠物,喜欢的时候哄一哄,不喜欢的时候有多远滚多远,识趣的别来烦他。
“伯承……”受宠太久,女人已经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她杵在那里,不肯就这么走,那么多人看着,太丢脸了。
“滚!”冉伯承冷冷的瞪她一眼,她如梦方醒,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落荒而逃。
“精彩啊精彩。”薛宁燕就像看了一出戏,拍手称快:“冉伯承,嫁给你二十四年,我到今天才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你这么卑鄙无耻下流的男人还真是世间少有,你就不怕造孽吗,那个女人似乎比静舞还小。”
冉伯承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扫视周围看热闹的人,面子挂不住了,他拉着薛宁燕和冉静舞去没人的安全通道。
“怎么,你还怕被人笑话吗,现在才知道怕已经晚了,刚才那么多人看到……”
“闭嘴!”冉伯承愤怒的甩开薛宁燕的手,扬起巴掌就要打她。
薛宁燕的心凉透了,她挺直了背:“打啊,打,使劲儿打,你是早就想打我了吧,今天就让你如愿!”
“薛宁燕,你,你……”冉伯承咬紧牙关,鼻子喷着气,高举的手迟迟没有落下,毕竟是自己爱了二十多年的女人,他下不了手。
“怎么不打了,你打啊……现在就打死我,反正我也活够了!”
薛宁燕仍在火上浇油,她是真的不怕死,死在深爱的男人手里她也算此生无憾了。
盛怒中的冉伯承就像一头发怒的雄狮,看着他,薛宁燕心痛如绞,虽然他对她残忍,她仍然爱着他,一如多年前,第一次相见。
他笑得那么灿烂,像阳光照亮了她灰暗的世界,让她的脸,也有了笑容。
心口痛得难以呼吸,薛宁燕凄楚的说:“冉伯承,这辈子我做过最后会的事就是爱上你,如果你没有出现,我和娴雅仍然是好朋友好闺蜜,她也不会这么早离开人世,冉伯承,你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爱,不值得……”
明明知道不值得,可是她还是爱了。
爱得义无反顾,爱得勇往直前,过去的她,认为真爱无敌,为了爱情,就算犯错也可以被原谅。
到现在她才终于幡然悔悟,她不该伤害真心对她好的人,就算是为了爱情也不能。
建筑在别人痛苦上的幸福本身就是错,而她所做的一切更是错上加错。
“妈,你别生气了,我们走,不要和这种人浪费唇舌。”冉静舞多次想把薛宁燕拉走,可是薛宁燕却把她推开,坚持要和冉伯承一争高下。
明明就是自己心术不正,冉伯承却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薛宁燕的身上:“当初如果你不勾……引我,我也不会背叛了娴雅,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一切都是你设的计,我害我背负良心的谴责,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我勾……引你?”薛宁燕笑了,可是笑得比哭还难看:“如果你对娴雅忠贞不二,能被我勾……引?”
“说够了没有?是我有眼无珠,没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死了也该下地狱。”冉伯承心虚的吼了回去。
“我下地狱也要拉着你一起下,你以为你就可以上天堂了吗?只有娴雅才有资格上天堂!”薛宁燕咬紧牙关,狠狠的往冉伯承的身上撞:“我们一起死!”
他们的身后,是长长的楼梯。
薛宁燕和冉伯承一起滚下了楼梯。
“妈,妈……”冉静舞惊慌失措的追下楼,抱住了口吐鲜血的薛宁燕。
薛宁燕一张嘴血就往外涌:“静舞……妈死了……妈把子宫……给你……就当妈……还活着……活着……”
“妈,你不要死,你要死,我不要你的子宫,我只要你活着……”冉静舞撕心裂肺的哭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