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像地下党,最后成了打不死的小强。
……
莫静宜表现得极为平静,和裴铮丞在一起之后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那些人喜欢骂就骂吧!
嘴长在别人身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她管不住别人,但管得住自己,别人希望她不开心,不快乐,她偏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让那些等着看她伤心难过的人失望。
莫静宜笑呵呵的建议:“下次你找女人来个法式深吻,让那些狗仔拍到,那可就好看了。”
“不行。”
还法式深吻呢,他光想想就嫌恶心。
他的手搭在那些女人身上的时候,其实手里都垫了纸巾,根本没有直接的碰触。
和莫静宜复合之后,他的洁癖似乎越来越严重了,对别的女人连碰都不想碰一下。
“哈哈哈,我觉得你应该来点儿劲爆的,不然那些喷子会失望的。”
莫静宜笑得合不拢嘴,不予余力的调侃裴铮丞。
虽然看不见,但她可以想象得出,他现在的脸色肯定很难看,若他站在她的面前,一定会瞪她。
“欠收拾!”裴铮丞冷冷的说:“回去收拾你。”
“哎呀,别这么粗暴行不行,我和你开玩笑呢!”莫静宜笑眯眯的:“生气了?”
“非常生气。”一字一句,裴铮丞说得格外认真。
“你这人真小气,一点儿玩笑也开不起,没意思,不和你聊了,我睡了。”莫静宜说睡了,可是却没有挂电话,等着裴铮丞哄她。
不过她忘了裴铮丞是谁了,他木讷得根本不懂女人的真实想法。
更何况他现在还喝了酒,脑子不够清醒。
“睡吧,晚安!”他就说了这么一句,就在等莫静宜挂电话了。
莫静宜大失所望,不高兴的问:“你是不是准备挂了电话之后去找美女法式深吻啊?”
“不是,我准备去洗澡。”裴铮丞如实相告。
“一个人洗还是两个人洗?”
这话一出口,越来越有当老婆的样子了,刨根问底,明察秋毫。
“你来就是两个人。”裴铮丞语中带笑,撩拨莫静宜。
“好,你等着,我现在过去。”
莫静宜笑得合不拢嘴,等她回到滨城,恐怕裴铮丞已经臭死了。
解禁之前,她除了待在丰城,哪儿都不能去。
说不定警察哪天还要她协助调查。
裴铮丞懒洋洋的问:“你今天下午打电话给我是什么事?”
“哦,静舞的妈妈出了事,已经脑死亡。”莫静宜脸上的笑容迅速敛去,连声音也沉痛起来。
“出了意外?”裴铮丞皱起眉,别说莫静宜,就连他现在也很不喜欢听到这些噩耗。
“本来静舞和承允今天高高兴兴的去领结婚证,我们还约好晚上一起吃饭,庆祝他们领证,结果那个混蛋知道了跑过去,和静舞的妈妈吵了起来,静舞的妈妈一激动,就和那个混蛋一起从楼梯上滚了下去,那个混蛋摔断了腿,静舞的妈妈本来身体就不好,现在就更不好了,唉……”
莫静宜难过得想哭,她知道失去母亲有多痛苦,没想到冉静舞很快也将体会那份痛苦。
人的生命实在太脆弱了。
今天还好好的人可能明天就从这个世界消失。
谁不知道下一个消失的人会是不是自己,只能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好好的爱他们,照顾他们。
“别难过,快睡吧,我去洗澡。”
“好,你也早点儿休息,别太累了,晚安!”
“晚安。”
裴铮丞说去洗澡,却从床上翻身起来,穿上外套往外走。
虽然莫静宜不在滨城,但他回滨城都住莫静宜的公寓,公寓虽然小,但很温馨,住惯了之后就不想回去住冷冰冰空荡荡的别墅。
也许这就是家和房子的区别。
莫静宜的公寓就是他的家,有欢声笑语,有人间烟火,就算呦呦的玩具扔得到处都是,他依然不嫌弃,反而更觉得温暖。
爸爸妈妈去世之后,裴铮丞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家,直到遇到莫静宜,他才开始又有家的感觉,而现在,再加上两个孩子,家的感觉更深更浓了。
不管他多忙碌,多疲惫,他都想回到他们的身边。
只有在他们的身边他才能安心入睡,一夜酣梦。
裴铮丞驱车去了机场,这个时候只能订到凌晨两点的航班,他调好闹钟,在车上睡了一会儿才进航站楼办理登机。
没想到大半夜坐飞机也能遇到薄暮然。
虽然长时间不见,但薄暮然还是老样子,走到哪儿都是左拥右抱,一副快乐似神仙的样子。
裴铮丞办理了登机之后在VIP室休息,悠闲的喝着咖啡,看着新闻。
原本安静的VIP休息室因为薄暮然和他的女朋友出现而变得喧闹。
有两个睡着的人都被他们吵醒了。
薄暮然的女朋友每天都在换,但基本上每一个都是大眼睛,锥子脸,大胸,长腿,网红标配。
女朋友们都长得差不多,换来换去恐怕看的还是技术了。
“薄少,我喂你吃葡萄,张嘴。”
进了休息室,薄暮然的女朋友就公然坐在了他的腿上,拿水果喂他吃。
薄暮然靠坐在沙发上,手在女朋友的身上游走,嘴也没歇着,吃了水果还要吃小嘴,忙得不亦乐乎。
其他被打扰的人都向他们投去不满的目光,还会低声抱怨几句。
唯独裴铮丞,优雅的喝着咖啡,眼皮都没抬一下,全然不受打扰,淡然得好像活在自己的世界。
最先是薄暮然的女朋友看到了英俊潇洒,气度不凡裴铮丞,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薄暮然顺着女朋友的视线转头,才发现裴铮丞就坐在他的斜后方。
冤家路窄!
他冷冷一笑,推开女朋友起身大摇大摆的朝裴铮丞走去。
“裴总,好久不见,最近混得好像不怎么样嘛!”薄暮然在裴铮丞的对面落座,唇角噙着冷笑,一副坏痞子样:“我早说过,离开裴家你什么也不是,我现在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裴铮丞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甚至没有看薄暮然一眼,不咸不淡的说:“看来有的人忘了丧家之犬的悲哀。”
“你……”薄暮然险些动了怒,但他很快抑制住自己的怒意,不正经的嬉皮笑脸:“别得意得太早,下一次,我不会再让你有翻身的机会。”
……
裴铮丞笑着抬头,幽深的眸子闪烁着一位不明的光:“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手下留情,让我被你打倒之前有了准备。”
“你有准备也没用,只是下场更悲惨而已。”
薄暮然吊儿郎当的把脚放在咖啡桌上,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沙发扶手,又唱起了他的成名曲:“我是你的大呀大表哥,怎么收拾你都不嫌多,绿绿的头顶温暖我的被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
每次听到薄暮然唱这首歌,裴铮丞的脸色就不好。
他喝了一口咖啡,满嘴的苦涩。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莫静宜被薄暮然咬了一口之后她惊恐的样子……
裴铮丞剑眉一挑:“你和贺承思睡过?”
“是睡过,怎么样,这绿帽子戴着舒坦吧?”薄暮然得意洋洋的问,放在茶几上的脚还一晃一晃的。
“舒坦!”裴铮丞唇角上翘,心里也舒坦了。
都怪他一直误会莫静宜,给自己添堵。
原来是贺承思!
呵,他能不舒坦吗?
裴铮丞的反应在薄暮然的意料之外,被戴了绿帽子还这么高兴,恐怕除了裴铮丞也没谁了!
是不是该给他送一个绰号,就叫绿帽子大王!
薄暮然轻蔑的撇嘴,冷睨裴铮丞:“思思说了,我的技术比你好,只有我才能让她欲仙欲死,而你,又短又快,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那你继续让她欲仙欲死,我把她送给你了!”
裴铮丞大方的说,好像贺承思只是一件东西,而不是一个人。
准确的说,只是一个玩物。
“No!No!No!”薄暮然伸出食指,摇了摇:“我对生过孩子的女人没兴趣,你留着自己慢慢享用吧!”
那口气,还有施舍的味道,要多不屑就有多不屑。
裴铮丞冷冷勾唇,悠闲的喝着咖啡,全然不把薄暮然的挑衅放在眼里,更不会放在心上。
看到贺承思的不雅照之后,他就知道那个女人并不如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单纯,技术部门已经修复出十几张她的照片,虽然不足以揭露她的真面目,但已经够用了。
薄暮然的女朋友不甘心被冷落,扭着腰肢,妩媚动人的走了过来。
她坐在薄暮然的身旁,伸出点缀着雕花甲的手在薄暮然的胸口画圈圈。
“薄少,你和朋友聊天都不理人家,人家孤单寂寞冷。”她说着往薄暮然的怀里钻,可眼睛却在裴铮丞的身上打转。
“我现在就让你热起来。”薄暮然说话的时候已经伸出手,对那个女人一阵上下其手。
果然,那个女人很快就热了起来,脸颊绯红,喘着香气,要拉薄暮然去别的地方做更热的事。
裴铮丞视若无睹,盯着手机看新闻。
他也不是第一天认识薄暮然,知道薄暮然这种人有多放浪形骸,是他最看不起的纨绔子弟,花花公子。
薄暮然带着他同样放浪形骸的女朋友走了,裴铮丞看了看时间,将咖啡喝完才朝安检口走去。
以前遇到薄暮然,他的心情都不会太好,但今天,他的心情好得没话说。
唇畔一直噙着笑意。
原本打算在飞机上睡一会儿,可是他根本睡不着,不睡也不觉得困。
到达丰城,他风尘仆仆的赶回公寓,天已经快亮了。
路上有清洁工人开始一天的劳作。
裴铮丞轻手轻脚的走进卧室,看到莫静宜和呦呦睡在一起,他唇角的笑意更深更浓了。
冲了澡,他迫不及待的上床和莫静宜睡在一起,紧紧的抱着她,满足感油然而生。
睡梦中的莫静宜迷迷糊糊的抓住了他的手,翻身与他面对面:“铮丞?”
“我吵醒你了?”裴铮丞温柔的问。
“你怎么回来了?”
莫静宜的意识越来越清楚,借着从窗帘缝隙透进房间的灯光,她诧异的看着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捏了捏脸,还是挺疼的,根本不是梦。
“想你。”裴铮丞在莫静宜的眉心印下一吻:“睡吧!”
“你那么累就不要赶着回来,好好休息。”莫静宜心里虽然甜滋滋的,可嘴上却不承认。
“嗯,睡了!”
“晚安。”莫静宜像小猫一般缩进裴铮丞的怀中,幸福的闭上了眼睛。
在他的怀里才睡得踏实,不然一整晚都翻来覆去找不到合适的姿势。
抱着莫静宜,裴铮丞更睡不着了。
为了不吵醒莫静宜,裴铮丞就算睡不着也没有翻身,更没有动,一直到天亮才起身,拿着手机去了洗手间。
裴铮丞曾听人说过,薄暮然有一些私人珍藏,他会把和他发生过关系的女人都拍下来,留个纪念,他曾经在一个私人派对人播放过一些短篇,观看过的人都大肆渲染短片的劲爆程度不亚于“X照门”。
原本裴铮丞对那些东西不敢兴趣,但是现在涉及到贺承思,他的兴趣就来了,相信薄暮然的私人珍藏不会让他失望。
他不怕劲爆,就怕不劲爆。
裴铮丞走出房间,看到曾姨正抱着小猴子坐在沙发上喂奶。
小猴子咕噜咕噜的喝奶,别提多可爱了,连裴铮丞看到也不由自主的驻足。
等小猴子喝完奶之后曾姨把他交给了裴铮丞。
抱着吃饱喝足,一脸满足的小猴子,心情愉悦的裴铮丞伸出手,在小猴子的脸上轻轻的摸。
他逗孩子的时候比较少,抱就更少了,丰城滨城两地跑,很多时候他回到丰城小猴子早就睡了,只能在一旁看一看。
“咯……”小猴子打了个饱嗝,满足的舔舔小嘴,肉嘟嘟的脸比馒头还白。
裴铮丞一逗,小猴子就咧开嘴笑了。
那笑容特别灿烂,看得裴铮丞移不开眼睛。
盯着小猴子的肉包子脸,裴铮丞努力在他的脸上找寻自己的痕迹,可是他很失望,正如莫静宜所说,小猴子不像爸爸也不像妈妈,现在还看不出像谁。
裴铮丞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小猴子的笑容很熟悉,很熟悉……
那种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
他想了又想,终于想起,小猴子笑起来像贺承允。
这个想法闯入脑海,他的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连呼吸也变得紊乱。
……
虽然他不断的告诉自己要相信莫静宜,可是心中一旦有了猜忌,就像野草一般疯长,为了打消猜忌最好的办法就是拔掉野草。
曾姨去做早餐,他抱着小猴子进了书房,拿剪刀剪了几根小猴子的头发。
别看小猴子还小,可头发却又黑又亮,像帽子盖在头上,特别可爱。
裴铮丞把小猴子的头发包起来放进抽屉,准备得空的时候拿去做鉴定。
他抱着小猴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思一直安定不下来。
脑海中甚至不断冒出,如果孩子是贺承允的怎么办?
这样的念头让他烦不胜烦。
裴铮丞连早餐也不吃了,带着小猴子的头发出了门,去找专业的鉴定机构做鉴定。
醒来不见裴铮丞,莫静宜还以为昨晚是自己做的梦,裴铮丞根本没有回来。
后来曾姨说起裴铮丞一大早就出了门,她才知道不是梦,裴铮丞昨晚真的回来陪她睡觉了。
也许不是昨晚,就是今天早上。
吃过早餐之后莫静宜便带着呦呦又去了医院。
她实在不放心冉静舞。
虽然帮不上忙,但过去看一看总是好的。
冉静舞昨晚一宿没阖眼,她一直守候在病床边,随时注意着薛宁燕的动静。
她多希望妈妈能动动手指,或者转转眼珠,哪怕睫毛颤一下也好啊!
可是都没有,她的妈妈就像已经死去一样的安静,除了还有呼吸,还有心跳,身体没有任何的动静。
才一夜,冉静舞就挂上了黑眼圈。
连莫静宜看了都心疼,劝她去睡一会儿,不然把自己的身体熬垮了。
“我睡不着!”冉静舞摇摇头,抱着莫静宜的手臂,有气无力的问她:“姐,你相信有来生吗?”
“虽然我是无神论者,但我相信有来生。”
这也许是她给自己的安慰,告诉自己,不要太悲伤,来生,她还要和妈妈做母女。
她有时候甚至会想,如果人真的可以投胎转世该多好,就让妈妈来她这里,给她当女儿,她好好照顾妈妈,就像妈妈以前照顾她一样。
“我也希望有来生……”
流了太多的泪,冉静舞的眼眶已经干涸了,空洞的眼睛完全没有焦距,看着妈妈,却是一片模糊。
莫静宜拍了拍冉静舞的后背:“你对你妈妈很好,剩下的日子你妈妈过得很开心,你不要有遗憾了。”
“我对我妈妈远远没有我妈妈对我万分之一那么好。”冉静舞又想哭了,鼻子酸酸涩涩,连说话也在哽咽:“我妈妈签了遗体捐献同意书,她要把她的子宫捐给我。”
“每一个做母亲的人都希望自己的女儿过得好,只要你过得好,她就可以无牵无挂的走了,你可以难过,但是不可以一直难过,你不但要为你自己活着,还要为你妈妈活着,为你妈妈活得好好的。”
莫静宜苦口婆心的劝解冉静舞,和她一起分享自己失去母亲时的心情。
“我妈妈刚刚离开我的那些天,我就像在做梦一样,每天都是浑浑噩噩,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感觉我的世界已经轰然崩塌,离开的人已经离开,可是活着人总要好好的活下去,我告诉自己,可以难过,但是不能一直难过,妈妈知道我难过,她也不能安宁。”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会梦到我妈妈,从梦中哭醒,我经常想起我小时候,她对我很严厉,很苛刻,我小时候甚至想离家出走,再也不回家了,不认她了。”
“长大之后才知道,妈妈为我付出了很多很多,她对我严厉苛刻都是因为爱我,希望我更明白事理,长大以后过得比她好。”
“想起自己小时候真是不对,再怎么也不能想离家出走,离开妈妈啊,妈妈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们的人。”
说着说着,莫静宜已经泪流满面。
她不停的擦拭眼泪,再次重温失去母亲时锥心刺骨的痛。
冉静舞帮莫静宜擦眼泪:“姐,以后我的亲人就只有你了。”
“还有承允呢!”莫静宜看向一旁陪呦呦说话的贺承允,由他照顾冉静舞,相信薛宁燕的在天之灵也能得到安息。
做母亲的人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孩子,把她托付给信得过的人,走也能走得安心了。
“他是……我的爱人……”冉静舞涩涩的说。
“爱人也是亲人,更是陪伴你一生的人。”莫静宜握紧冉静舞的手,由衷的:“承允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你和他结婚,一定会幸福。”
“嗯,我知道,他对我真的很好很好,温柔体贴,所以我妈妈也很放心。”
冉静舞难过的想,如果贺承允没有那么好,她妈妈没那么放心,也许就不会走得那么义无反顾,走得那么毅然决然了。
“妈,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我还有好多话想对你说,还有好多回忆想和你分享。”
冉静舞轻柔的抚摸薛宁燕苍白的脸。
卸妆之后,她又恢复了形容槁枯的样子,失去弹性的皮肤也失去了血色,像一块皱巴巴的破布。
“妈,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薛宁燕好像听到了冉静舞的话,竟然真的睁开了眼睛,只是她的眼神很可怕,赤红赤红的,带着阴森的寒光。
冉静舞以为是奇迹发生,兴奋的大喊:“我妈妈醒了我妈妈醒了……快叫医生过来,我妈妈醒了……”
闻言,贺承允立刻起身按了呼叫器,医生和护士匆忙赶来,薛宁燕的心跳就在这时戛然而止,心跳检测仪发出了警报声,屏幕上只有一条直线。
“马上进行手术!”医生一声令下,冉静舞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护士带往手术室,她的主治医生也将很快赶来。
冉静舞惊恐的大喊大叫:“不,不,不手术,医生,你快抢救我妈妈,我妈妈还没有死,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