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宁青青惊慌失措的躲闪,案板上的菜刀被袖口扫到地上,“噹”的一声巨响,让裴泽析如梦初醒。
他的俊脸微微泛红,尴尬的看着惊恐的宁青青,呐呐开口:“隔着衣服抓不准。”
“抓不准就抓不准,我没让你把手伸衣服里抓。”
宁青青脸红筋胀,羞得无地自容。
她就不应该找裴泽析帮忙,直接在门框上蹭一下多好,现在的感觉就像她在引诱他。
“你只让我抓,没说在衣服外面还是在里面。”
裴泽析厚着脸皮继续强词夺理。
他根本不愿意承认,一切只是因为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
“就算我没说,你也不能……”
不能碰她。
虽然最亲密的事都做了,可宁青青仍然别扭。
毕竟两人离了婚,就该保持距离,连手都不能碰,更别说身体的其他部位。
裴泽析无辜的摊手:“不碰就是了!”
“嗯!”盯着他那张很欠扁的脸良久,宁青青才捡起地上的菜刀,洗了洗,继续剁肉馅儿。
被猪肉折磨得手又酸又软,宁青青一会儿就忘了方才和裴泽析的尴尬,把菜刀往他面前一递,口气不善的说:“我要累死了,帮我剁!”
裴泽析瞥她一眼,又看看那油腻腻的菜刀,一脸的嫌弃:“自己剁!”
“不帮忙就不做了。”宁青青说着把菜刀放在案板上,左手扶着右手,很艰难的抬了抬,:她的双手都麻了!
裴泽析无动于衷,冷声说:“我们有言在先,我只帮忙包,别的事不管。”
真是气死人不偿命,为什么他想吃饺子,要她辛辛苦苦做准备,没天理啊!
宁青青狠狠的一跺脚:“裴泽析,你是个大混蛋!”
他不怒反笑,手指钻了钻耳朵:“能不能换句骂人的词,我都听腻了。”
“你臭流氓,大坏蛋,狗东西!”
虽然平时她教孩子不要骂人,但气急了的时候,骂几句也挺解气的。
“嗯,不错不错,有进步!”他拍拍手,顿了顿又说:“累了就休息,不急着马上吃。”
“算你还有点儿良心!”
宁青青似笑非笑的瞪他一眼,洗去手上的油腻,迫不及待的从提包里把新手机翻出来,按来按去,熟悉各项功能。
……
晚上吃饺子的时候,宁青青突然有过年的感觉,甚至比过年还热闹。
爸妈好久没这么高兴了。
两个孩子更高兴。
有时候,裴泽析的存在也不是一件让人讨厌的事,至少今天不是!
晚餐之后,裴泽析把娘母三人送回家。
到门口,宁青青本是出于礼貌邀请他进去坐坐,结果他竟真的跟了进去,还大大咧咧的往沙发一坐,自然而然的发号司令:“给我倒杯茶!”
看他那副大爷样儿,宁青青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要喝茶不会自己倒啊!
她假装没听到,进浴室放水给孩子洗澡。
“宝贝儿,乖了,洗澡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呢!”
不管她怎么软磨硬泡,孩子骑着溜溜车根本不理她。
没办法,宁青青只能过去把孩子抱起来。
两个小家伙紧紧抓着溜溜车的把手,连带着把车都拽了起来。
“我不洗澡,我要骑车……哇……不要妈妈,我要爸爸……”
小楠大喊着要往裴泽析的身上扑,他顿时成了孩子的救星。
“爸爸抱,爸爸抱!”见儿子那么喜欢他,裴泽析乐不可支,展开双臂扑过去,把儿子抱在怀里。
宁青青和裴泽析很有默契的把两个孩子的衣服拔光,扔进了浴缸。
“我不洗澡澡,我要骑车……”
半个身子泡在水里,小楠还张着嘴大吵大闹。
“小楠乖了,洗完澡再骑车。”宁青青一边给他们洗澡一边唱起了儿歌:“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新房子刷得更漂亮,刷了屋顶又刷墙,刷子飞一样,哎呀我的小鼻子,变呀变了样……”
“裴泽析,你去衣柜拿浴巾出来,我刚刚忘了。”
“嗯!”
裴泽析走进卧室打开衣柜门,还没找到浴巾宁青青突然一脸恐慌的冲了进来,“啪”的一声关上他刚刚才打开的衣柜门。
“我自己来找,你去看着孩子。”她紧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呼吸也有些不均匀。
“真是麻烦!”裴泽析一眼就看出这衣柜里有什么东西是她不愿意被他看到的,他没兴趣知道,转身就走出了卧室。
宁青青望着裴泽析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虚脱的无力感袭上心头,冷汗已经出了一身。
猛喘着气,她火速打开衣柜,把挂在最边上的红裙子拿出来,在外面套上一件大衣,遮挡得严严实实,才又挂回衣柜。
差点儿吓死了!
宁青青拍拍月匈口,她这算是做贼心虚吧!
就算裴泽析看到那条裙子依然想不到那天晚上的人是她,也不敢让他看。
那是她小心翼翼隐藏的秘密。
有些事,一辈子都只能是秘密,她知道就好,没必要让他也知道。
“咚咚咚!咚咚咚!”
宁青青藏好裙子,可她的心跳却难以在很短的时间内恢复到正常的频率,快得几乎要从月匈腔里跳出去。
走到浴室门口,她才想起浴巾忘了拿,又匆匆忙忙的回去拿浴巾,再次回到浴室的时候,裴泽析已经在和孩子打水仗。
她失笑的看着调皮可爱的父子三人,真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连使坏的笑容都一模一样。
“别玩儿了,玩得太兴奋待会儿很久都睡不着。”
宁青青把浴巾递一张给裴泽析,他也该学着怎么照顾孩子,以后每个周末,他都要和孩子们相处,需要学习的,还很多。
小家伙说什么也不让裴泽析走,他无奈的留下来,给孩子讲故事,想等他们睡熟了才走。
宁青青坐在床边,又把她的新手机摸出来玩,怕影响孩子睡觉,便关了静音,突然有电话打进来,她在第一时间就按下了接听键。
看着屏幕上走动的数字,宁青青才意识到电话已经接通,她握着手机跑出卧室,才敢出声询问:“喂,哪位?”
短暂的沉默之后她听到“嘟嘟嘟”的忙音,电话已经挂断了。
她连忙又打了过去,却只有系统的提示音:“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稍后将通知您所拨打的用户……”
难道是打错的?
宁青青也没多想,在客厅转悠了一圈,把地上的玩具收拾整齐,才回卧室去看孩子们睡了没有。
结果不但孩子睡着了,连裴泽析也睡着了,三个人头挨着头,睡得香甜。
宁青青连忙拿出手机把这温馨的一幕记录下来,一连拍了好多张,才心满意足的把手机收进口袋。
给三人掖了掖被角,她蹑手蹑脚的走出去,关灯,关门,今晚就让裴泽析陪孩子们睡,她落得清闲。
……
宁青青睡到半夜,突然有人推她:“宁青青,醒醒,醒醒!”
“嗯?”她艰难的睁开迷蒙的睡眼,什么也没看清,又睡着了。
平时半夜要给孩子盖被子,宁青青睡眠都比较浅,很容易惊醒,但今晚裴泽析陪着孩子睡,她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睡得就格外的沉,连裴泽析喊她,也没能喊醒。
裴泽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没办法,他也不想起来,可是他实在不习惯和孩子睡。
小家伙的腿一会儿踢他肚子上一会儿又踢他脸上,根本睡不好,只能起来把宁青青叫过去。
无奈她睡得像死猪,怎么叫都不醒。
站在床边,他不想再继续浪费宝贵的睡眠时间,俯身把宁青青抱了起来。
好重!
裴泽析几乎用尽了全力,为了把宁青青抱起来,脸都胀红了。
靠,这么肥,一个顶俩了!
身体突然悬空,浑浑噩噩的宁青青猛然惊醒了过来,尖叫一声,拼命的挣扎。
“别动,是我!”
虽然听出裴泽析的声音,却已经晚了,宁青青使出全身的力气一推。
“咚!”的一声闷响,她重重的摔在地上,骨头架都快散了。
“唉……好痛……”
她痛叫着坐在地上,根本没力气爬起来。
罪魁祸首裴泽析也有些内疚,蹲在她身边,还嘴硬的责怪她:“谁让你睡那么死,喊不醒,我只有把你抱过去。”
“你……”
眼泪在宁青青的眼眶里直打转,手无力的指着他,呲牙咧嘴却说不出话。
“要不要我扶你起来?”裴泽析故作姿态的伸出手,高高在上的样子,好似给了她很大的恩惠。
“滚开!”
一把扇开他的手,宁青青吼了出来:“裴混蛋!”
甩甩被她打疼的手,裴泽析笑着调侃:“别忘了你儿子也姓裴!”
“裴泽析大混蛋!”
连名带姓的骂他,依旧不解恨,她的屁股和腰啊,痛死了!
他呵呵一笑:“地上凉,起来!”
“哼!”她才不要他假好心。
宁青青瞪着他,手撑床沿边,费了很大的劲儿才站起来。
站是站起来了,可是腰痛得根本不能挺直。
她蜷着背,又滚到了床上,舒舒服服的躺在大床上,感觉好多了。
“喂,你过去陪孩子睡,我在这边睡。”
裴泽析没想到她那么快又上了床,那四仰八叉的姿势怎么看都像在引诱他,而他的身体竟然有了反应。
靠,他的口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了?
不应该啊!
“你们不是睡得好好的吗?”
两个小家伙和他睡得那么香那么甜,都把她给忘了,这下怎么又想起她来了?
宁青青睁大眼睛:“尿床了?”
“没有!”裴泽析沉着一张俊脸,眼皮都睁不开了,打个呵欠,说:“睡不习惯。”
她又问:“踢你了?”
“嗯!”
就知道他这个当爸爸的不称职,踢几下就临阵逃脱,想得美。
“如果孩子是别人的,你说不习惯那无所谓,但孩子是你的,就算再不习惯,你也要把这一晚上熬过去!”
不让他尝尝苦头,还以为她这几年天天享清福呢!
“饶了我吧,明天还要上班,很多的事要做!”
睡眠对他来说很重要,一天不睡够八个小时,精神状态就很差。
“不要!”
这下该她拽了。
宁青青翻身朝着墙,懒得看他。
因为宁青青的翻身,床空出了很大的一半,裴泽析想也不想的躺下去,调整好睡姿,闭上了眼睛。
“我睡了!”
晕,他还真好意思啊!
宁青青偷偷回头,看到裴泽析完美的侧脸,紧闭的狭长双眸,浓黑纤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寡薄性感的嘴唇,这一切,都近在咫尺!
她总是不能心平气和的面对他,心跳在加速,呼吸也在加速,忍着腰痛屁股痛,缓慢的坐起来,一脚踹在他的腿上:“起来,谁让你睡这里的。”
“别吵!”他喃喃的嘀咕了一句,挪了挪腿,继续睡。
“不许睡!”
今天说什么也不让他说,要么和孩子睡,要么就去睡沙发,就是不能容忍他睡在她的身旁。
“呼……”他用沉稳均匀的呼吸回答了她的命令,唇角好似有一抹浅笑,面部表情温和得让人不忍心再打扰。
宁青青告诫自己不能心软,一定要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小手伸出去,一把捏住他高挺的鼻子。
“呼……”
鼻子被捏住,他就张开嘴呼吸,她又伸手把他的嘴也按住,终于,裴泽析忍不住笑了起来。
呼出的热气在她的手心凝了一层湿答答的水雾。
“呀,脏死了,臭口水。”
宁青青的小脸皱成团,手在睡衣上蹭了又蹭,放鼻子边闻闻,还有裴泽析的口水味儿。
“你别这么幼稚行不行?”
裴泽析拉了被子盖住脸,闷闷的说:“我真要睡觉了,你快过去陪孩子。”
“讨厌,没一点儿当爸爸应该有的责任感!”
宁青青念叨着下了床,走到门口,气不过,又回到床边,拉起裴泽析的手臂咬一口。
“你疯了!”
虽然他以最快的抽回手,拉起衬衫的衣袖,仍然能看到清晰的牙印。
他狠瞪她。
可宁青青已不再像以前那样怕他了,得意洋洋的摇头晃脑。
“我就是疯了,怎么样,不服气你咬我啊,咬我啊!”
笃定了他拿她没辙,宁青青还嚣张的把手臂伸过去,挑衅他:“咬啊!”
裴泽析哭笑不得,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幼稚!
瞥一眼她白白嫩嫩肉嘟嘟的手臂,他磨着牙说:“别得意。”
“我就是得意,怎么样,不服……哎呀……痛……”
宁青青痛叫着,瞪目结舌的看着裴泽析,他竟然真的咬她。
虽然下口不重,也不算痛,但她依旧苦着脸,嗷嗷直叫。
“痛死了……痛……”
看着手上的牙印,还有裴泽析的臭口水,宁青青苦着一张脸,低低的骂:“裴泽析大混蛋!”
“嘿,是你叫我咬的,怎么现在还骂我,这是什么道理?
”和她这一闹,裴泽析的什么瞌睡虫都跑没影儿了,索性坐起来看她还有什么把戏。
“我讨厌你!”
她咬着牙,气呼呼的宣布。
他笑着回敬:“彼此彼此!”
“你大混蛋!”
“你小混蛋!”
“你白痴!”
“你低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打情骂俏不亦乐乎。
……
“你真幼稚!”宁青青突然冒出一句话,把裴泽析堵得够呛,这话不正是他心里想的吗,还被她抢先说了出来。
“你才幼稚!”裴泽析往床上一躺,摆摆手:“你慢慢疯,我睡了。”
“哼。”宁青青拉走他身上的被子,卷手里才走。
“喂,被子给我!”裴泽析翻身下床,一个箭步挡在了宁青青的面前,手已经抓紧了她怀里的被子。
“不给!”她抱得紧紧的,挺直了月匈膛,微仰着头,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拿来。”他语气缓和了许多,视线落在她的领口。
强压下去的火急速的上窜。
连裴泽析自己也很纳闷,为什么这个姿色平庸的女人可以轻易的挑起他的渴望,而更让郁闷的是,他还常常把她当成性……幻想的对象。
真是笑话!
他裴泽析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却偏偏对肥头大耳,脑满肠肥的宁青青产生了浓厚的“性”趣。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和她做爱是四年前的事了,久远到他已经记不清那个时候的她是样子,却对她的身体有很熟悉的感觉。
裴泽析越想越觉得奇怪,不光眼睛盯着她的领口,连手也探了上去。
“你干什么?”
宁青青脸红心跳,她在他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不一样的色彩,灼人得好似火焰。
裴泽析惊愕的发现自己竟然不受控制,就那么伸出了手,连他也为自己难堪!
“不干什么,被子给我,睡觉了!”
裴泽析在心里为自己找了个合情合理的借口。
一定是这几天没好好的发泄,体内的雄性激素过剩,才导致了他的失常。
不能再这样下去,明天他一定狠狠的过足瘾。
……
宁青青不敢再和他抬杠,心慌的把被子塞给他,急着要走,却不想越慌越乱,拉开一半的门被她的脚给挡住,还没反应过来,就一头撞了上去。
宁青青顿时感觉天旋地转,头痛欲裂,捂着额头蹲在地上,半天都喊不出痛来。
她这是倒的什么血霉啊!
“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会撞到门上。”
宁青青不容易缓过来,还要听裴泽析说风凉话,气得抡起拳头就砸他的月匈口。
“嗤……都怪你……”
一把抓住她的小拳头,裴泽析很无辜的问:“你自己不小心撞上去的,关我什么事?”
“就怪你!”宁青青含着热泪,凄楚的控诉:“我睡得好好的,你就不该来吵我!”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的错,还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姿态承认了错误。
再和他说话一准给气死!
宁青青捂着额头,艰难的睁开眼睛看了看,找准床的方向,闭着眼摸过去。
“小心点儿。”
裴泽析本是好心想扶她过去,可宁青青听到他的声音,就出于本能的躲避,这一躲可好,他的手没落到她胳膊上,却落到了月匈上,又吃了她的豆腐。
“流……氓!”宁青青咬牙切齿该死的裴泽析,太坏了,动不动就摸她的月匈,真该把他的手给砍掉!
如果不是她头痛得厉害,一定赏他两耳光,打得他满地找牙!
宁青青摸摸索索的在床边坐下,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很倒霉,白天把手机丢了,晚上还摔地上撞门上,她还可以更倒霉一点吗?
感觉裴泽析站在了面前,宁青青不假思索的一拳砸过去,若不是裴泽析眼疾手快接住了她的手,那一下若是砸到他的小腹,他定然会受到重创。
她还要砸,他只能紧紧的抓住她的手,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双手都被钳制住,宁青青就用脚踢,裴泽析重重的挨了一下,吃疼的倒抽冷气:“嗤……”
“活该!”
总算有点儿解恨了,宁青青又踢了出去,裴泽析躲闪不及,被她绊了一下,高大的身躯失了重心,直挺挺的压在了她软绵绵的身体上。
“唔……”
他好重啊,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宁青青从牙缝里艰难的挤出两个字:“起……来……”
裴泽析大脑里突然嗡的一声响,支离破碎的记忆浮光掠影般的闪过,这情景似曾相识,难道在梦中出现过?
他很努力的想,可什么也想不起来,不管是梦境还是现实,他都想不起来。
大脑呈现出一片空白的状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宁青青的嘴唇,慢慢的压了下去,把她的小嘴含在了口中,轻轻的品尝那芬芳的味道。
“唔……”宁青青倏然睁大眼睛,她惊呆了,裴泽析在吻她,真的在吻她。
这时孩子的房间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
“哇……妈妈……”
两人具是一惊,裴泽析无奈的只要放开她,手撑床沿,霍地站了起来,面色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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