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的擀面杖,如果裴泽析再欺负她,绝对不会手软,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你晚上用那玩意儿能满足吗?”裴泽析盯着她手里的擀面杖,笑得合不拢嘴。
一句话就把宁青青咽得差点儿气绝生亡,果然无耻混蛋的下流胚,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我是为你准备的!”
她握着擀面杖的手高高扬起,却迟迟没有落下。
“怎么,下不了手?”
一个箭步就停在宁青青的面前,裴泽析抓住她的手:“你打啊,打啊,有本事你打给我看看!”
“我……”
她好恨自己,为什么事到临头却没有了勇气。
当初准备擀面杖的豪情万丈哪里去了,被他一盯着看,手就软得没有力气,别说打他,就是握个擀面杖也没握不太稳。
就知道她狠不下心来打他,裴泽析夺过她手里的擀面杖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最近你的男人都没有来找你,是不是很寂寞啊?”
裴泽析的大手捏着宁青青的下颚,逼迫她与他对视。
“寂寞个屁!”
就知道他一定派人监视她了,她这半个月深居简出,就连隔壁的雷浩然来敲门,她也假装不在家。
怕的就是裴泽析这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跑来发神经。
“不寂寞?”
裴泽析的大手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她的腰间,轻轻一捏,发现她果然瘦了很多,连以前一捏一大把的肥肉薄了,不过软绵绵的手感还在。
宁青青对裴泽析彻底的无语了,他到底想怎么样?
“戏弄我很好玩吗,你的生活是不是太无聊了,才会有这样的低级趣味?”
宁青青厌恶的看着裴泽析,她知道他不屑想和她发生什么,只是以捉弄她为乐。
“是啊,很好玩!”裴泽析又戳了戳宁青青腰间的肥肉,笑得合不拢嘴。
“裴泽析,你好变态啊,有没有人比你更无耻,更变态?”
宁青青哭丧着脸,哀叹自己的命太苦了,这辈子恐怕和这个变态也撇不清关系了。
“有啊,怎么没有,龙哲瀚不知道比我无耻变态多少倍。”
他自认为是风流不下流,而龙哲瀚,完全是衣冠禽……兽下流胚,他是望尘莫及。
“呃……”
果然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无耻变态都混一起,她算是彻底的服了。
宁青青的脸上突然出现的落寞让裴泽析心口一紧,厉声警告:“以后不许再想他!”
“我没想他。”
和龙哲瀚就见过两次,说的话加起来还不到十句,她想他干什么。
本来对龙哲瀚就很没有好感,现在就更讨厌了。
明明答应她不告诉裴泽析那天晚上的事,可一转身就去说了,害她现在被裴泽析吃得死死的,真是害死她了。
唉……无声的叹了口气,在心里安慰自己,裴泽析知道那天晚上的事也好,她少了个心理负担,不用再像以前一样提心吊胆。
该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
……
“没想他就好,以后只能想我和孩子,听到没有?”他霸道的说。
“我可不可以只想孩子,不想你啊?”
她小心翼翼的问,难道就因为那天晚上的事,他要了她的人,还准备要她的心吗?
“不可以,想孩子的时候必须想我,想我的时候也必须想孩子,你的大脑里有我们三个人就够了,本来你的脑容量就小,别的人估计也装不下。”
裴泽析捏了宁青青的鼻子一把,嘀咕道:“笨女人!”
“你才笨!”宁青青娇嗔的在他的胸口上砸了一拳,这个坏蛋臭流氓,真是太霸道了。
“我的聪明有目共睹,你认为笨蛋可以经营百亿资产的公司吗?”
且不说父亲的“beloved”集团,单单说他在国外与朋友合伙创办的公司,资产就已经是过百亿,而他实际的身家,比外界有夸大嫌疑的传闻要多很多。
“知道你厉害。”
宁青青鄙夷的瞥他一眼,又说:“希望儿子也能像他们的爷爷一样踏踏实实勤勤恳恳,不要成个挥霍无度的纨绔子弟。”
“嗯?”裴泽析听出她的弦外之音,逼近宁青青的脸,冷冷的问:“你说我是挥霍无度的纨绔子弟?”
“你不是吗?”她故作吃惊的反问:“难道我看错了?”
在宁青青的心里,裴泽析除了投对胎,生在一个好家庭,长了副好皮相,其他就乏善可陈了,典型的“富二代”。
“哼,我才不想和你这个笨女人说!”裴泽析拨了拨头发,转身往浴室走,进浴室之前,抛出一句:“我今晚就在这里睡。”
宁青青以为裴泽析是睡次卧,可他洗了澡竟然跑进了主卧,还躺在她的旁边,腿结结实实的压在她的身上。
“睡吧!”
他轻轻的在她的耳边说:“晚安!”
不是吧,这样怎么睡?
宁青青无奈的承受裴泽析的重压,与他前胸贴后背,头也很自然的靠在了一起。
她以为自己睡不着,却不想,很快就进入了梦想,这一夜,睡得格外的香甜,连梦也没有,便到了第二天。
孩子还比大人醒得早,小楠睁开眼看到裴泽析,开心的大叫起来:“爸爸,爸爸,爸爸……”
听到儿子喊,裴泽析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昏沉沉的大脑立刻清醒过来,笑容满面的朝儿子伸出手:“宝贝儿,来,爸爸抱抱。”
“爸爸,爸爸……”
小楠快速的从宁青青的身上爬过去,扑入裴泽析的怀中,兴高采烈的在他的脸上亲了又亲。
“宝贝儿真乖。”把儿子放在腿上,裴泽析推了推睡得正香的宁青青。
她其实也听到了儿子喊,只不过听到儿子喊的是爸爸,她就不想理了,躺在那里,继续睡觉,让这父子俩亲热去,不管她的事。
“喂,快起来了!”
裴泽析的脚在宁青青的身上轻轻的踹了一脚,眉眼中都是满足的笑意。
“妈妈,天亮了,起来去读书。”
小楠从裴泽析的怀中挣脱,爬到宁青青的肚子上,小屁股使劲的一坐:“驾,驾,马儿快跑……”
“哎哟……”宁青青惨叫一声,睁开眼睛,看到裴泽析笑得合不拢嘴,而小楠更是骑马骑得高兴。
她上辈子是不是欠了这父子三人这辈子来还,可就算是欠他们的,还也得有个期限吧,难道要她还一辈子?
“小楠,快下来,妈妈的肚子受不了了……”
小屁股虽然力气不大,可坐得她还是很疼,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小楠,快叫哥哥起来,妈妈去给你们热牛奶。”
宁青青把小楠从身上抱下来,然后起身去厨房。
裴泽析悄无声息的跟进厨房,大手突如其来的圈住她的腰,然后鼻子凑到她的颈项边,深吸了一口气。
淡淡的馨香混合着孩子的奶香,正是他喜欢的味道。
宁青青对裴泽析的所作所为已经麻木,他要抱就抱,要亲就亲,要摸就摸,反正她守住自己的心不沦陷就行了。
“我饿了。”朝她的耳朵吹了口热气,裴泽析可怜兮兮的说。
“自己出去吃,我才不给你做早饭。”
凭什么她要伺候他,哼,小心她又拿辣椒面伺候。
“外面吃饭不卫生,你随便做点儿,别像上次那样放很多辣椒就行了。”
手臂圈着她略有些窈窕形状的腰,裴泽析又忍不住赞了一句:“真是瘦多了。”
一听这话,宁青青就高兴,手肘在他的腹部撞了一下:“快去洗脸刷牙,蛋炒饭吃不吃?”
“蛋炒饭啊,好,很久没吃了,偶尔吃吃也不错!”
虽然他最想吃的还是她的嘴唇,不过嘛,时机不对,只能勉为其难的吃蛋炒饭果腹了。
“我把牛奶热好就炒,你去看看孩子起来没有。”
“嗯!”
裴泽析应了之后走出了厨房。
不多时,宁青青端着金黄油亮的蛋炒饭从厨房走出来,往桌上一放,扬声朝卧室里喊:“还在磨蹭什么,出来吃饭。”
“来了!”裴泽析应了一声,就抱着两个儿子走出来,小家伙调皮的捏他的鼻子,揪他的头发,他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得很开心。
“把小枫小楠放椅子上。”宁青青把热牛奶倒进两个有喜羊羊图案的杯子里送到儿子的手边。
裴泽析在餐桌边坐下,蛋炒饭的香气扑入鼻腔,竟让他咽了咽口水。
平时山珍海味吃多了,对吃已经没有多大的兴趣,每顿就像是完成任务似的吃一些,很久没这般有食欲,而且仅仅是一盘蛋炒饭。
“你怎么不吃,刚才你说蛋炒饭可以的。”宁青青见裴泽析久久不动勺子,还以为他不想吃。
“闻起来挺香,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他说着就舀了一勺送嘴里,蛋炒饭颗颗饱满,蛋香四溢,吃得他连连点头:“嗯,味道不错。”
“嘿,我做的饭本来就好吃。”
宁青青沾沾自喜的夸起了自己。
“如果你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可以考虑到我家来当厨娘,一个月给你一万的工资怎么样?”
嚼着香喷喷的饭粒,裴泽析调侃道。
……
“滚吧你,我一定会找到好工作,一万块算什么,我以后会挣两万块一个月。”
虽然她一直担忧毕业后的工作问题,但在裴泽析的面前,仍要表现得信心满满,可不能让他看扁了。
“两万一个月的工作有那么好找吗?”
裴泽析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说:“我公司里墨尔本大学的海归硕士月薪八千,而国内重点大学的本科毕业生工资只有四千,你说说,你毕业准备去哪里找两万月薪的工作。”
“呀,工资真的这么低?”
宁青青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的反问。
“beloved”集团在国内也是知名企业,工资竟然才这么点儿,不得不说,老板很黑啊!
“我骗你干什么,前几天我才批了几份入职申请,难道你以为现在的大学生还是过去的天之骄子吗,我开的工资还算比较合理,每次招聘,应聘的人非常多,录取比例是100:1。”
裴泽析并不是危言耸听,只是在告诉宁青青一个现实,她不应该太乐观。
“唉……如果我早几年毕业就好了。”
生孩子这一耽搁,世道就更差,不知道等她毕业的时候,还能不能找到月薪三千的工作,不想不愁,一想就愁得厉害。
“你们在说什么?”小楠突然插话,俨然是大人的口吻。
“没说什么,小楠乖乖吃饭!”
宁青青宠溺的摸摸儿子的头,苦哈哈的表情一点儿也没变。
“笨女人!”看宁青青那愁眉苦脸的样子裴泽析就觉得好笑,伸手在她的脸上捏一把,虽然脸小了,可肉肉还是很多。
“你不要说我笨行不行啊,不笨也被你说笨了。”
揉揉被捏痛的脸颊,宁青青苦着脸瞪他。
“看在这蛋炒饭很好吃的份儿上,我以后都不说你笨了。”
好像给予了她多大的恩惠似的,裴泽析摆出那高高在上姿态,让宁青青气得牙痒。
“妈妈笨,妈妈笨,妈妈是笨蛋,哈哈……”听懂了两人的话,小楠突然指着宁青青笑了起来。
“爸爸才是笨蛋,妈妈不是笨蛋!”宁青青本想把矛头引向裴泽析,可小家伙根本不听,还是一个劲儿的说妈妈是笨蛋。
“妈妈是笨蛋,妈妈是笨蛋……”连小枫也跟着小楠又说又笑起来。
这父子三人果然是串通好来欺负她,一比三,她输了!
看到裴泽析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宁青青就气得牙痒,桌下的脚朝他踢了过去,却只从他的腿边擦过。
再踢的时候,脚就被他擒住,使劲一拽,她就被拖了下去,一屁股摔在地上,痛得她嗷嗷叫。
“哎哟,哎哟,痛死了……”
裴泽析连忙上去把她扶起来,关切的问:“很痛吗?”
“废话,不痛你去试试,哎哟,痛死我了。”
宁青青警觉的发现屁股上有只手,而且还不是自己的,一个耳光就朝裴泽析甩了过去:“流……氓”
突如其来的耳光打得裴泽析愣了一秒,很快就报复了回来,大手在她圆圆的屁股上使劲一拍。
“啊……谋杀啊……”
宁青青又蹦又跳的躲开他的咸猪手,她哭丧着脸,跑进房间去拿了擀面杖,准备狠狠打回来。
可裴泽析竟把孩子抱在了怀里,给他当挡箭牌。
“把孩子放下!”
她恶狠狠的命令,高高的把擀面杖抡了起来,却无处下手。
“18号晚上一起吃饭!”他突然认真的看着她说,眼神特别的温柔,淡淡的,一阵风吹过,让宁青青失神。。
“啥,18号,吃饭?”
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个月的十八号正是他们结婚四周年的日子。
两人离婚一个多月了,他怎么会突然想起那天要和她一起吃饭?
“是啊,你不会不记得18号是什么日子吧?”
虽然从来没有和她庆祝过结婚纪念日,但他却把结婚的日子记得很清楚。
因为过去的四年,每到11月18号,他就会烦躁的大醉一场来忘记这个日子。
“我记得!”宁青青呐呐的应,握着擀面杖的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力度。
心脏在不断的收缩,再收缩,把她这四年的时光都挤到了一起,让她不再轻易的去回想。
“嗯,18号晚上我过来接你,孩子就让我妈带过去。”
裴泽析说完就把孩子放回椅子上,看了看时间:“我该走了,早上还有个会要开。”
“哦,再见!”
宁青青拿着擀面杖的手慢慢的收了回去,藏在身后。
“小枫小楠,爸爸走了,再见!”裴泽析抱着儿子亲了又亲,非常的舍不得。
“爸爸再见,爸爸再见……”
小家伙也在爸爸的脸上亲,甜甜的道别。
第二天,宁青青收到裴泽析派人送来的衣服和珠宝,她彻底傻了眼儿,天啊,裴泽析也太大方了!
不就是吃顿饭吗,干嘛花那么多钱买东西给她。
拿起沉甸甸的钻石项链,宁青青甚至怀疑上面是假钻石。
虽然对钻石不懂,但她也知道看分量和数量,如果全是真的钻石,那她手里的这条项链价值至少上百万啊!
裴泽析应该不会买假钻石,那么说来,她手里拿着的项链就等同一栋豪宅,沉得她手又酸又软。
结婚的时候孩子的奶奶也送过她一些珠宝,那些珠宝都被她放在别墅的保险柜里,一直没有去拿,她也不想要了。
反正以她现在的生活状态,根本没机会带,准备等以后儿子长大娶媳妇,再转送给儿媳妇。
这房子里也没有保险柜,宁青青只能把钻石项链藏在床脚的皮箱里,藏得严严实实还是不放心,看了好多次,才终于出了门。
既然裴泽析送了钻石项链给她,她是不是也该送他点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