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好像我的话多么的侮辱人一样,叫嚣着说她们家的游戏机是多么公道,完全凭运气,只要能赢,赢多少都行之类的话。
老板娘的大嗓门吸引了一些人,大多数都是老年人,我看看这些人应该都是周围的住户,觉得达到了我想要的效果,我就摆出勉为其难的表情坐了下来,开始玩这台还珠格格赌博机。
小燕子,紫薇,尔康,五阿哥,皇阿玛,这些人物的头像就是押分的目标,最高当然是中小燕子,我看了半天早就把赔率和出分时间算得很清楚,我开始押分,老板娘在旁边冷笑看着,大概是觉得我很快就会兜里清洁溜溜的滚蛋。
十分钟后,老板娘的脸色有些难看了,围观的老人却越来越多,大多是刚买菜或晨练喝早茶回来的,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在那玩。
这个时候我手里的硬币已经超过一百块了,沉甸甸的,我请老板娘换成两张五十元,老板娘面色极差的接过去,却没有说什么。
我在这个小卖部赢走了三百多元,不是我不能继续赢下去,而是人家小本生意不容易,我不能太过分。
用一百元在一家小超市里买了一身衣服换上,我在营业员‘穷鬼’的目光下离开,找了个街边的排档吃了一碗炒河粉,然后我抽着烟戴着廉价的墨镜,开始满世界的寻找游戏厅。
一个白天的时间,我换了十四家游戏厅,身上的钱激增到了两万多块。
有了钱,我找了一家发廊修面换发型,然后洗澡开钟点房睡觉,期间当然有来骚扰我的流莺,但是我脑子里只有救出兰雨这件事,我不会去碰别的女人。
天黑以后,我裤兜里揣了一把弹簧刀,找了一辆拉客的黑车让他高价送我去深圳。
如果有办法的话,没有人会坐黑车走长途,可是这个时候的我身上虽然有钱却没有身份证,我只有坐黑车这条路。
坐在黑车的后座我一根根抽着烟,只不过抽的烟从五块一盒的变成了中华。
我并不是觉得中华多好抽,而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先敬罗衣后敬人,你抽中华和抽五块的烟,别人对你的态度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的手始终在兜里死死攥着弹簧刀,因为我不能有一点差错,至少在救出兰雨之前,我不能有一点差错。
很幸运的,我无惊无险的来到了深圳,在深圳我停留了近十天,在这段时间我除了出没在游戏厅里弄钱以外,就是到处打听偷渡到香港去的办法。
是的,我要先去香港,然后再从香港想办法到英国去,现在的我只能一步一步的走。
我每天的睡眠极少,就好像得了失眠症一样,一闭上眼睛我就能看到兰雨,看到我的妻子。
我不知道兰雨在那个约翰?克劳斯手中会有什么样的遭遇,我连想都不敢想,我只能每天向上天祈求,祈求我的妻子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