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很窝火,下意识的一拳砸在了芭蕉树上,结果这棵芭蕉树被我无意中的一拳从中间砸成了两段,我听到芭蕉树后传来一声惊呼,一惊之下连忙飞起一脚把落下的半截树干给踢飞,顺手抓住了树后的那个人的手腕一拽,结果一个娇小的身影就被我拽到了怀里。
我借着月光低头一看,竟然是那个坐在查猜将军身边的女孩,我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放开了手退后几步,用英语道:“你没事吧,对不起!”
那女孩脸上还残留着一点惊恐的神色,不过看到我道歉她就嫣然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没关系,不过你是中国人,为什么不和我用中文对话呢?”她说的居然是一口纯正的中文,我倒也不吃惊,东南亚会汉语的人太多了,当下用中文道:“谢谢你的原谅,我走了。”
我转身就走步伐飞快,特么的,这可是查猜将军的女人,阮文修千叮咛万嘱咐查猜的女人不可招惹,我可不想惹祸上身。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以后干脆试着用瑜珈术入定,过了一段时间总算进入了禅定的状态,这一入定就是几个小时,等我从入定状态恢复过来的时候东方已经发白,我走到竹楼的窗口边对外面望去,就看到大片的罂粟田中又挤满了劳作的人群。
在查猜将军的盆地中呆了几天,我每天都会看到被枪杀的奴隶,每天晚上都听到女人被欺凌侮辱的声音,从一开始的愤怒到最后的见怪不怪,我不由得感叹人类是多么容易适应,任何事情只要习惯了就成了自然了,不管这习惯是多么的悲哀。
来到查猜将军的领地第七天,我终于见到了吴作斌和戴龙飞,戴龙飞剃了个光头,如果不是他穿着一身迷彩服的话我几乎以为他是一个和尚,我们两个人见到面的时候,戴龙飞看到我目光顿时一亮,但随即就沉静下去,我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这个军人没有放弃,他在准备着逃脱。
吴作斌和阮文修显然是老相识,不过这两个人的关系看来并不好,这也很正常,同行是冤家,两个人都是毒品拆家,而他们贩卖毒品的区域还有些重合,关系能好才叫怪了。
我想要找个机会和戴龙飞说话,但是吴作斌和戴龙飞都是深居简出,这让我很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这里可不是别的地方,而是查猜将军的领地,我苦苦思索着怎么办,特么的想的我头发都快白了还是一筹莫展。
在查猜将军的盆地里有条小河,我走到小河边嘴里叼着根草茎正在发呆,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把清脆如银铃的声音:“嘿,你在想什么呢?”
我转头一看,又是查猜将军身边的那个小美女,我连忙回答了一声:“没什么,我这就走。”转身就要离开,不过这次这个小美女的反应很快,直接就把我拦住道:“喂,为什么一看到我就跑,我是毒蛇吗?是老虎吗?”
我看着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小美女,很是烦躁的道:“你不是毒蛇也不是猛虎,可是你比毒蛇猛虎还要可怕,你是查猜将军的女人啊,要是被他看到你和我说话会要人命的,求求你,饶了我吧!”我飞快的说完了这段话,也不等这个小美女反应过来拔腿就跑,我去,你虽然看起来最多十六七岁,可是你们这个地方乱得很,谁知道你跟着查猜那个老家伙几年了,要是因为你和我说话让我送了命,那我才叫冤枉呢。
终于,这一次决定每个毒品拆家这一年能在查猜将军手里拿到毒品份额的死亡格斗大赛开始了,死亡格斗大赛并不是这场一年一度的格斗大赛的名字,只不过是因为这个格斗大赛的死亡率实在太高,所以被人冠以了这个名字而已。
这一次来到这个盆地的毒品拆家总共有三十多人,来自世界各地,但是来到这个盆地的拳手可不止三十多人,因为有的拆家不止带了一名拳手,这里的拳手一共有四十多人接近五十人的样子,所以这场格斗大赛搞得和正规比赛一样,居然是分组进行的。
但是你要指望这场格斗大赛和正规的比赛那样有规则有分量级,那就又不现实了,这场格斗大赛的规则只有一个,那就是谁最终站在台上谁就赢,而在比赛过程中是不允许使用的,也没有轻重量级之分,如果一个八十斤重的拳手抽到了一个两百斤重的选手,那不好意思,只能自认倒霉。
我的第一个选手居然是一个欧洲人,这个欧洲人一头金色的短发,蓝眼珠高鼻梁,用的格斗技居然是世界上很有名的一种拳术,被称为法兰西踢拳的萨瓦特。
萨瓦特据说是十八世纪的时候法国人从泰拳学过去改动发展出来的拳术,这种拳术有一个地方很有意思,那就是它可能是世界上唯一在比赛中允许穿鞋子的踢拳术了,这种拳术的法文意思就是老鞋。
不过萨瓦特的踢法虽然非常精妙,但是却有一个地方很拘泥,那就是只允许用脚部攻击,和泰拳的用膝盖攻击是不一样的,但是千万不能因为它只能用脚部攻击就小看了这种法兰西踢拳术,穿上特制鞋子的萨瓦特攻击力相当巨大,那真的是一脚能踢死人的,被萨瓦特高手踢上一脚和被一匹骏马踢上一蹄子的差别估计相差不大。
我注意到了我的这个对手身高腿长,尤其是他的一双脚上穿的鞋子,特么分明在脚尖和脚后跟都镶嵌了金属块,这要是挨上一下即使以我的抗击打能力也铁定受伤,会很吃不消的。
而我因为在比赛前说了自己是泰拳手,结果上拳台的时候就特么只能穿着一条短裤,别说鞋子了连袜子也没有一双,和对方比起来,我一米八出头的个头明显瘦小许多,台下围观的人们一阵鼓噪,显然认为我是输定了的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