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了保险柜,怪谁啊?”秦嫣然在电话里,无比得意。
“秦嫣然,你不得好死!”安静澜一字一顿,爆发了她平生最大的怒火。
秦嫣然却在电话那端咯咯咯地笑,安静澜越愤怒,她就越高兴。听到安静澜这么大的火,恨不得咬死她。她高兴得不行,话更多了:“哎哟,我一开始也是跟他好说好商量的嘛,我让他给我一点韩氏的股权,他不肯啊,说什么韩家有祖训,韩氏的股权不能落入外人之手。呵呵,都还没离婚呢,就已经把我当个外人了。安静澜啊,你说,同是孙媳妇,做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既然他为老不尊,那我就送他一程,不是挺好?”
“秦嫣然,你会遭天打雷劈的。”安静澜愤怒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秦嫣然笑得越发厉害,哈哈哈的很大声。她收起笑声,在电话里像个胜利者那样,阴阳怪气地说道:“安静澜,天打雷劈这种事情你都相信,会不会太天真了一点?我想你读书的时候,一定是个学渣。像我这种学霸,十来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被雷劈与做不做亏心事无关啦,被雷劈是下雨天躲在大树下,或者是没有穿鞋,不绝缘嘛。所以,你看,死的都是一些穷人……”
砰——
安静澜愤然地挂断电话。
秦嫣然握着电话,还在吃吃地笑。
她又再拨给安静澜。
只要安静澜不高兴,她心里就舒服,就痛快了。
“安静澜啊,你干嘛啊?咱们能不这么圣母吗?好像全天下就你安静澜最善良似的。可是,安静澜啊,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你才是最大的祸害吗?你看你爸爸,因为你,都进多少次医院了?我相信,他在没有你的二十年的人生里,一直都活得很健康很平安……”秦嫣然在电话里,往死里戳安静澜的胸口。
安静澜的拳头攥紧,听着秦嫣然的话。
秦嫣然似乎能感觉到安静澜现在的心情,她妩媚地撩了撩海藻一般的波浪卷发,继续戳:“你养母的死,你不会也想要撇清关系吧?说得好像你养母有多对不起你似的,可事实上,她是因你而死啊。要不是你不肯自杀,她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嘛?既然一点牺牲的精神都没有,你又有什么资格端出一副圣母玛丽亚的样子来啊?”
安静澜咬了咬牙。
秦嫣然再说道:“再就是老东西了。他对你,那可真是要把你捧到心尖尖上了。你看,在你还只是韩泽昊女朋友的时候,你就送了幅价值几百块的拼图,就成功得到了5 %的韩氏股权。而别的孙媳妇呢?不管怎么费心讨好,苦心经营,什么也捞不到。谁在老东西过生日的时候,不是送几十万甚至是几百万的礼物。呵,几百块的东西,只有你安静澜这么圣母的人才送得出手。”
安静澜依然不说话,眸色冷沉,那个一直在她脑子里盘旋了几天的计划,越发清晰了起来。她一定要完善这个计划,步步紧扣,让秦嫣然惨死。
秦嫣然还在电话里得意地巴啦巴啦:“你总说我不得好死,说我该遭天打雷劈,可我做什么了,我从来没有让身边的人,为我的愚蠢和圣母买单……”
安静澜砰一声挂断了电话。
她立即拨通了妈妈下属的电话,沉声道:“计划可以安排了,立即去教堂那边布置,一定要把所有的细节安排好,我不要任何人因为我而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挂断电话以后,她又给刘管家打电话:“刘伯,拜托您安排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去教堂祷告,为爷爷祈福,安排家里所有人都去吧。”
交代好了以后,安静澜的眸光变得冷凝,又再打电话给妈妈的下属确认:“那边的疏散通道,有一条确定是不对外的吗?”
“是的。”
听到下属肯定的回答以后,安静澜又再安排人加强医院的防守。
子航也好,爷爷也好,爸爸也好,所有的人,都一定不能因为她,再受到伤害。
夜深人静之时。
秦嫣然一身黑衣装扮,在腰间的特制腰带里,藏了数把飞刀,又再往腰间藏了两把小手枪。
装扮好了以后,她开车将油门踩到底,车子从郊区疯狂地开往市区,秦嫣然感受着这种飞驰的感觉,想着今晚就可以弄死安静澜,明晚就可以顺利登机赶往扶桑,心情倍儿爽。她哼起了儿时最喜欢唱的一支歌:“米尔,小星星,跟着水车的旋律,在金色的阳光下……”
她再想起儿时的韩泽昊。
小小的人,穿着西装,就已经十分讲究,胸前长期佩戴着紫色的襟花,看上去像个高贵的王子。
当她对着她唱这支歌的时候,他总是会有点嫌弃地扔给她一个白眼,然后又酷酷地走开。
小的时候,曾觉得韩泽昊那个样子特别讨厌,现在想起来,是多么幸福啊。至少,他还肯给她眼神。
呵呵呵,弄死了安静澜,韩泽昊就单身了。
所有的女人,都拥有一样多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