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嘤-咛,瞬间点燃了时澈身体里的火,他黑眸一暗,双手直接把凌初夏打横抱起,一边缠-绵亲吻,一边朝着大床走去。
凌初夏感觉自己被放入了柔软的床褥中,感觉到灼热的亲吻一一地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感觉到整个身体被一股火热燃烧着,渐渐燃尽了她所有的意识。
她模糊地看着身上的男人,脑海里走马灯火般的想起他们的曾经,开心,快乐,欣喜,悲哀,绝望,幸福,似乎她这辈子所有的情绪,都因他而生,都因他而灭。
原来,不只是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已沦陷,或许……在她看到他的第一眼,也在沦陷吧。
忽地一下重击,凌初夏有些难耐地回了回神,一下子对上了时澈那双黑褐色的眸子,平常的时候,他的眼眸总是很深沉,深不见底,让人窥探不出半分情绪,而每每这种时候,他的黑眸总是灼亮的,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欲-念,带着一分糜-烂,却又性-感无比,仅仅是看一眼,心都止不住地狂烈地跳动。
时澈的薄唇细细地亲吻着她的脸庞,嗓音黯哑,沙沙的勾着人的魂般,他的长指轻捏着她的下颚,低低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浮动,“这种时候居然不专心,想什么呢,嗯?”
低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满,他的动作不自觉地又重了几分,凌初夏额头微溢出薄薄的一层汗,双手忍不住地抵住时澈的胸膛,忙回着,“我在想你啊。”
“想我?”
时澈倒是有些诧异,指尖漫不经心地缠绕住她的一缕黑发,嗓音低沉至极,“想我什么?”
“我在想……如果早知道你对我一见钟情的话,我……我也对你一见钟情。”
世间最美好的事情便是一见钟情,见你一眼,钟我一生的情。
一见钟情?
时澈本就灼热的眼神,现在仿佛再添了一把火,足足地把他整个人都投身于这灼热中,整个人沸腾不已。
第一次,他感觉到词穷,感觉到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才能够表达出他此刻的心情,所以他只能再次重重地吻上凌初夏,以他全部的炙热,表达他全部的感情。
夜渐渐深沉,而屋内的火热,仿佛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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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放纵的后果就是,凌初夏第二天一醒来,仿佛全身都要散架了,就好像在睡梦中被几十辆大卡车齐齐碾过,身体里所有的骨头全部错位,特别是她的腰,都挺不直了。
她欲哭无泪地盯着一旁神清气爽,气色绝佳,一脸餍足的男人,恨恨地咬了咬牙,不公平,明明昨天晚上出力折腾了大半夜的人是他,为什么他一点儿事都没有,反而是她,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瘫软在床-上。
时澈穿上衬衣,系好了扣子,回头看着仍软绵绵地躺在床-上的凌初夏,唇角勾了勾,“初夏,起床了。”
凌初夏睁着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眼底满满的流露着怨气,居然还敢这样若无其事地叫她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