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封师爷手拿两神物,催马赶去寻找李龄,清绮一旁斥责:“你就坏吧,自己不情愿做,就一把推给李龄,不怕他当场撂了挑子?”
李之嘿嘿乐着,“你们看着,胖子准保乐呵呵应下来,即使他心中也是发憷!别看轩王府只来他一人,却是表明其身份格外凸显,再经由他手,力促明王府与我郡王府缔结姻缘,两方家族只会对轩王府心生感激,李龄就是硬着头皮也要迎上。”
“我有些明白了,姐夫是说轩王府内部,关于下一代继承者还有异议,这胖子大病初愈,才导致他原有第一顺位资格不被贬弃。如今能有代表轩王府出头露面机会,无疑是他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李怿忽然间脑洞大开。
清绮转而向他斥责:“你姐夫叫他胖子是有原因的,你有何资格这样称呼,见了面可要称呼长河兄,要懂得礼数!”
李之缩了缩脖子,暗向李怿使个鬼脸,“你这话没错,想你姐夫也是坐运筹策之辈,与这等小事情...”
话将吐一半,立觉耳朵被人揪起:“就知道给我弟弟吹嘘,我可是知道你怕不知其中规矩,唯恐被人笑话,才把锅甩给了李龄!”
李怿叹了口气,拍了拍李之肩头,那安慰眼神,分明是在意味;有此母老虎做老婆,此生凶吉难料,但她是我姐,兄弟也只能为姐夫默默祈福了。
转眼来到明王府,府门前早聚集一大宗迎接人群,虽说尚是白天,体味不出几个硕大灯笼张灯结彩喜气氛围,但人人喜笑颜开,足以昭示出此户人家喜悦心情。
前往提亲队伍只有一驾马车上下来一人,却是那位一副趾高气扬姿态的胖子李龄,虽说经由李之一番调治,早无之前庞大身子,但此人之前名号在长安城可是响当当的,因而立即有人认出他来。
他乐呵呵自怀中取出大红喜帖,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采择之礼各项名目,交由立在门前等候的明王府大管家。
管家接纳采择礼单也仅是个程序,随手接了便是一挥手,另堆聚在门前众人散出门道,各驾马车上人才纷纷现身。
李龄回身恭请临淮郡王夫妇二人当首进入,他身后还紧随二人,手中各执有斧、称二物。
人群里观瞧的李之,匆匆催促李怿赶上前去,就与清绮挤在人后呵呵狂乐,还别说,李龄果然很喜欢给他安排的这个机会,当然至少表面一脸喜意,看不出其人心底在暗骂不已。
明王府内也在短短时间内,就布置得里外一团喜气洋洋,一家瑞气浸在满庭春色含生意里,红心巧绣,红梅翠竹,各有喜庆表示。
新老明王亲领一众家人候在庭前,很快与临淮郡王一方喜笑盈盈混作一片。
两家人实际上并没有过多谈及定亲礼仪,多在攀谈家常,自有两方师爷、管家交接所有一切。
“两位孙女是我三儿后代,目前夫妇二人久驻麟州大都护府,眼见二女年岁已到,就打发回长安城解决婚配大事,由我这个当爷爷的来主定婚事!府中三孙儿李呈知晓贵府大公子李怿尚未婚配,便出主意引二女前往正清文绮堂,想着暗中观察一番,谁料想意外相见,彼此间竟是一见相投,却是省却了我们长辈一番辛苦!”李桐微笑着捋须细讲其中机巧。
临淮郡王畅笑回应,“我家小儿可是瞒得这个父亲好苦,若非是正文私下里讲与我,这小子还不知哪一日向我提起!当晚晚辈就想赶到明王府,也被正文给拦下了,不然还真会做出冒失之举!”
“原本我有意省去了一切繁琐事,毕竟咱们两家彼此交往已深,都知根知底,何必那般曲折。但明王却是发话,姑娘家二老不在京都,这门亲事更要隆重些,这才有今日一番举措!”
即使老明王是现任明王亲父,自家儿子名号可是朝廷脸面,也得以明王尊讳相称。
明王此时才开口:“临淮兄弟,其实明王府与贵府还有另一层关系,不知正文回去后与你详谈了?”
临淮郡王点点头,“正文双亲早故,念在其亲事将近,苦于未有家世根底,明王府一力承接下来,临淮还要在这里向贵府表示感激!”
不待他起身恭谢,明王已抓住他手,“这里没有外人,彼此间恩惠不讲也罢,都是自家人,断无解释意义!说起来,郡王府今日此行,也算是回到自己家,这亲上加亲,两厢叠罗,我倒认为很是值得大操大办一场,事先未与临淮兄弟相商,这时候也不算晚吧?”
临淮郡王哈哈大笑,“不晚,不晚!明王大人这句话可说到我心里去了,正文是你家儿,李怿为我家儿,两家又有女儿互嫁对方,可不是寻常亲上加亲了!一切贵府做主,临淮郡王府必当遵从,没有任何意见!”
明王望了眼李之,压低声音像是神秘作态状:“我倒认为正文、李怿两门婚事凑在一日共同举办,来场盛大婚典,不能说普天同庆,倒也算得上皆大欢喜,还给朝廷诸位大员解去两相奔碌之忧,你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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