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临淮郡王眼前一亮,“咦?这个主意还真是妙极,我们两家情形不同于任何一家,完全可以摒弃寻常婚嫁风俗路数,喜事自然就讨个喜庆兴旺,凑到一起也的确给旁人带去更多便宜。而且两个婚事一同置办,也免去朝廷关于铺张禁令嫌疑,几相结就,尽如人意,果然皆大欢喜!”
李之及时给出意见,“这个主意好,若是再将二位皇子请过哪一位来,就坐实了其性质隆兴庄严,任何人也讲不出什么来!”
唐朝前期已经对整顿吏治,反对官员腐败、铺张实施各等有效措施,当前高宗忽然间重焕活力,对于二王十王等庞大势力果断出手后,更是大力裁撤冗员,对那些尸位素餐官员,施以不遗余力裁减。
这个当口再行些铺张婚事大操大办之举,的确有些不合时宜。
但两重婚事联合置办,却在侧面很精巧迎合了这种整顿风潮,不但不会引来朝中官员质疑,反倒可能招来大内声援,无疑将某一位皇子拉过来,就夯实了这种积极应承皇命态度。
但凡大门大户有男婚女嫁事,再是芟繁就简,也不能坠了超级世家或皇亲国戚偌大名声,适当排场总是避免不了。如今风头上,将两家婚事合二为一,首先就站在反腐倡廉积极一面。
因为明王府所职守特殊性质,他们家置办婚事也就成为朝中众目睽睽之下,稍有差池,必会招来为世诟病,毁誉参半隐患。
经由明王这样一般策划,不仅满足了心中喜意,也开创了官场中另一种婚嫁方式,无非是所举办宴席多了些,着力于规模形式上的一切从简就是了。
老明王沉浸片刻,忽而笑道:“正文,哪一日圣上就要召见与你,你不妨将两家婚事同办讲与圣上听闻,或许他老人家也会给你御笔书写个三言两语,那时候一切还真顺理成章了!”
明王却是望向李龄,此子代表轩王而来,还是首次参与到此类层面交流,此刻正精神抖擞着呢:“大公子李龄是吧,你也回去将此事讲与轩王听,另外淞王、建成王、镇江王那里我另行知会,待成亲日子订下来,我们一同向外透露信息!”
李龄把胸口挺得笔直,难得这一次出头露面机会,他早忘了之前对李之的小小屈怨:“小侄定当如实禀报,绝不会误了明王大人嘱托!”
临淮郡王笑道:“李龄,刚刚你媒人之职做的可是很称职,哪一日我要当面向轩王致谢!”
老明王伸手扯了扯李龄面皮,“你一身顽疾也是正文给治愈,连原先肥胖病也一同解去了,这个挚友你交得很值!”
“可不止这些老祖,”大世家都对上一任家主有老祖称谓,李龄深悉其理,“原先不治之症,导致晚辈还有不能生育之患,如今也是正文兄弟让我家两位夫人都怀上了!”
李之噗地喷吐惊意,“苍天在上,长河兄,对两位嫂夫人,我可是连面也没见过啊!”
众人哄然大笑,李龄口中言可是具有巨大漏隙,极易引起旁人曲解,这可是原则性问题。
换做平时,李龄丝毫不以为忤,但在一众大佬面前,就面显哂笑了,“我们兄弟间讲话随意惯了,竟是一时口误了!”
他这话在此引来笑声震响,正迎合明王府上下一片欢笑气氛。
明王夫人也在这一刻引了来二位郡主,立时将插不上话的李怿眼神吸引过去,面对已打扮得如娇似媚一双碧人儿,瞬间就令他两眼发直。
随后有清绮走上前来,伸指戳了下李怿额头:“见了明王夫人还不见礼,就知道盯着你这两个媳妇看,快擦擦你口水!”
李怿下意识就抬手抹过嘴巴,意图擦拭并不存在口水,又引来好一阵欢声笑语,那一双人儿也均是羞埋了头,嘴里却在窃笑不已。
瑜然、庞啼二人躲在李奶奶住处,等见到抽时间寻来的李之,二人欢喜迎上去,其中庞啼拉着他快步走向门外:“快看看奶奶送给啼儿的,足足五十几盆呢,其中半数都是极稀罕品种!”
李之笑眯眯跟着,李家老夫人被拉去了正厅,庞啼不易被更多人望见,瑜然就留在此间陪着她。
“奶奶还说了,哪一日带我去城外各寺庙游走一圈,身后跟着几辆大车,见到喜爱花草一古脑收了,在我们院子里彻底建一处大园子!”一经说到植物,庞啼之前娇羞小人神情就变了,转换为此时小大人一样的一本正经。
“而且天然香料研制也要着手进行了,秋时正是花香满溢时分,其特有定香独特天然香韵才会最充分显出,植物花、叶、茎、根与果实,方是提取易挥芳香组分混合物时候。”庞啼小嘴叨叨不休。
李之每一盆都伏下身子去细嗅,“初时只专门针对几种提取,未来提香研制会是极繁琐之事,恐怕一月里也只会有数种提炼成功,你可不能操之过急!很多植物性天然香料只能做到初步提取,而且收率和纯度都较低,具体工艺提供给你,配方研制需要啼儿特殊感知,要想尽记录清楚每一种提取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