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心悄悄地环了纤弱的手臂到他的腰,脸靠着他的胸膛,笑语呢喃:“你说,是不是那强大的兽魔之王也仰慕我的夫郎,不忍心下手屠戮,所以率兵撤走了呢?嗯?我的英雄?”
周遭的能量波动越发剧烈,他心中释然,傲然无视,眼中的奇异光彩只凝注怀中女子一人:“竹心,若我要带你走,你可舍得下曾经拥有的一切?”
她抬头,眼神中有浓浓的哀求:“可不可以和父亲一起?我自幼丧母,是父亲独自把我养大……”
他微微地笑,安抚地环住她柔软的纤腰。即使是人类的高手环侍,多带一个人走,对他算什么难事?
周遭的能量越发地聚集,他搂着他的小小娇妻淡定缓行,对妻子宠溺的笑容未曾稍减半分:“竹心,你是故意带我来故地重游么?这里,不就是你我相遇的地方?”
怀中的娇妻欢喜地停下了脚步:“原来你也记得?”她伸出纤纤的食指,红着脸指向不远处那散发出最强能量波动的府邸:“我家就在那里……对不起,我没有告诉你,我的父亲是我们白水城的城主……我怕你以为我想要凭着这个吸引你的注意……”
小小的新娘含羞低头,下意识地搓弄着丈夫的衣角,一脸的娇羞之色,在这杀伐之气越见浓郁的诡异地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仿若一朵不知寒冬将至,傻傻绽开的桃花。
他轻轻地托起她的下巴,眸光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告诉我,我和你的父亲,谁更重要?”
她忽然觉得他傻气,左右偷看下无人,大胆地突然踮起脚尖香了下他的唇瓣。香过之后又自羞涩,垂眸低首,两颊一直红到耳根:“为了父亲,此生我愿牺牲自己的生命。但若为了跟随你,我愿放弃生生世世的一切……”
他忽然笑了,笑声洒然、悠扬而又决绝,整个天地都回荡着他忽然间狂放不羁却又无比动听的笑声。他怀中的娇妻惊笑着捶击他的双肩:“在家门外如此高声,看无礼惊扰了父亲!”
笑声缓缓止歇,他用一种灿然的眸光注视着她:“竹心,若有你的生生世世,我宁愿赔上今生。”
花小叶不知自己何时依偎在了飞天的胸前。她只觉得自己此刻好揪心,好难过。微微微的叹息轻响在耳边,身后的人轻按了她的脸颊贴在他暖暖的胸膛,长发垂下,遮挡了她已经有些朦胧的视线。
“别看了,用听的就好。听不明白的我讲给你。”
花小叶用行动回答。转过身伸出双臂搂上他柔韧的腰身,脸颊贴上他温暖的胸膛,轻轻地闭了眼。
她听见兽魔王安静地随着欢喜的小女人一路走入了仿佛庭院深深的城主府,甚至顺着妻子的意思,依照白水城的习俗,以翁婿之礼拜见了她的父亲。
然后花小叶就听到了一阵略微苍老的可怕的笑声,那是一种怒极的笑,恨极的笑。在那狂怒的大笑声中,花小叶听到了兵刃斩过**的“噗噗”声、年轻女子无法控制的尖叫和周围玩家们的惊呼声。
花小叶立刻睁眼,看到的是飞天垂顺的长发。她下意识地要抬头,后脑勺却被按住:“城主设下了埋伏,在兽魔王夫妻跪在地上行礼的时候,砍去了兽魔王的四肢。”
花小叶的身子一颤。活生生被砍去了四肢?这是何等的残忍!而可怜的女人眼睁睁看着自己新婚的丈夫突然遭此大难,又将情何以堪?
花小叶再也忍不住,猛地站直了身子。飞天叹息一声,不再拦阻,只牢牢搂定了她微微颤抖的身躯。
花小叶看到了血泊中的兽魔王。
双臂、双腿都被远远地砍去一旁,四个粗大的伤口血流如注。刚刚还傲视天下的红衣男儿此时已经连人形都没有了,却犹自在安慰地朝着他的新娘微笑。
年轻的妻子发疯地扑上去抱住自己丈夫的躯干,父亲的怒斥却在此时雷霆般响起:“放开你的手,蠢货!你难道不知他就是手上沾染无数血腥的兽魔之王!快给我滚开!”
那梨花般的容颜瞬间懵了:自己的丈夫是兽魔王?他刚刚还在问她恨不恨的兽魔王?
耳边,响起他轻声的呼唤:“竹心,你可后悔嫁给一个兽魔之王?”
她流着泪拼命地摇头,精神接近崩溃:“你不是!你怎么可能是?如果你是兽魔王,岂会容得他们对你如此伤害?你不是兽魔王,你是我的英雄!是我的英雄啊!”
他的血流了满地,却在她的怀里轻轻地笑:“我若动手,他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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