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皇上时常睡睡醒醒,以至于审理礼部尚书的折子无人查看,案子竟然慢慢拖了下来。
养心殿外,皇后带着各宫妃嫔围在门外,可是皇上除了让林贵妃照料,谁都不见。甚至皇后,也不例外。
盛雪见从弟弟盛雪晗那里听说了这件事,转身就去了太医院,找白子画。
太医院里,白子画一见盛雪见来了,便立刻屏退了旁人,单独留下两人在房中说话。
“这是怎么回事?皇上病得很严重?”
“皇上的病情,在下不得而知。”
“你怎么会不得而知?”这话把盛雪见给惊到了。
然而白子画无奈的说道:“林贵妃只让在下隔着纱帐悬丝诊脉,只是那脉相气稳健,不像是皇上的脉相。”
“林贵妃竟然不让你好好诊脉?皇上就没有话说?”盛雪见瞪大了眼睛,她隐约觉得其中有什么古怪。
“就连皇后都不能进去见驾,这件事只怕我提出来还会被林贵妃想办法打回,在下只好等小姐想办法。”
盛雪见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莫非林贵妃控制了皇上不成?
“你随我一同去面见太后,我倒不信,林贵妃拦得住太后!”
“太后去了避暑山庄,这些日子不在宫里。”白子画多说了一句。
盛雪见推开了门:“今日太后正好回来,再不去,只怕被林贵妃的人截住。咱们直接去城门!”
隐约觉得林贵妃似乎在酝酿着一个巨大的阴谋,她直觉要先于林贵妃找到太后。
太后回宫的凤辇忽然被人拦住,轿子落地惊醒了补眠的太后。
“怎么回事!”太后不悦,微眯着凤眸,掀开了纱帐。
“启禀太后,圣女带着神医拦驾?”
“有什么事不能回宫再说,非要拦驾?”虽然诧异,但是太后还是摆摆手:“叫他们上前来说话。”
女官带着白子画和盛雪见到了太后的跟前。
“盛雪见。你为何要拦哀家?”
“太后娘娘,实在是万分火急的事情,这才拦了太后。白神医你赶紧说说。”
“启禀太后,皇上近来急火攻心。微臣本该替皇上诊脉,可是林贵妃不让微臣面诊皇上,只让悬丝诊脉。”
太后微微皱眉,隐隐听出不对来。
“微臣能力有限,把不出脉相。皇上只见林贵妃一人,微臣不得不恳请太后,让微臣面诊皇上吧。”
白子画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太后就全部明白了。
“哀家不过是出宫几日,林贵妃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摆驾养心殿!”
养心殿中,皇后还带着妃嫔们在门外干着急,这时候听见一声高喝:“太后驾到!”
众人慌忙跪了一地。太后一脸威严走了过来:“还愣着干什么,开门!”
这可是太后,皇上的娘,谁敢拦着。侍卫只好把门打开。
林贵妃猛听见门被打开,正要转头斥责,却迎面看到了太后,吓得三魂七魄都丢了,连忙跪下。
太后望着林贵妃冷哼了一声,对着白子画道:“去给皇上把把脉相!”
“微臣遵旨!”
宫女掀开了帷帐,露出皇上苍白的面容来。
盛雪见瞧着暗暗有些心惊,明明皇上正值壮年,怎么会怒火攻心就病成了这样?
太后看到皇上的脸色,更是愤怒的瞪着地上的林贵妃。
“这些时日。你是怎么照顾皇上的!”
“臣妾有罪!还请太后责罚!”林贵妃立刻行礼请罪,盛雪见低头打量着林贵妃,奇怪,除了一开始的慌张。现在她的脸色竟然淡定了许多。
这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太后冷哼了一声,却转身冲着外头的皇后喊道:“皇后,你进来!”
皇后闻声,从地上起来走了进来。这时候白子画也刚好诊脉结束。
“白神医,皇上的病情如何了?”太后一脸关切。
“启禀太后,皇上急火攻心。这些日子又过于操劳,身子虚了些,待臣写几个方子,皇上按时服下就好了。”
虽然有些疑惑,但是皇上却是没有大碍。白子画只好照实说出。
“真的没有旁的问题了?”太后有些后怕的追问了一句。
“真的没有。”
“那你去写方子吧。”太后松了口气,冲着白子画摆了摆手,说实话,当盛雪见拦驾的时候,她真的以为林贵妃打算胁迫天子,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母后……”微弱的声音自床头传来,原来皇上醒过来了。
“快躺下,哀家只是离京几日,你怎么就病成了这个样子?”太后心疼的走到床边,忽又想起来什么似得,回头冷冽的瞪了林贵妃一眼。
“林贵妃服侍不周,罚回宫禁足一个月!”
“太后……”林贵妃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只是朝着床上的皇上又看了一眼。
“母后,此事的确不怪她。是朕不愿意见到任何人,心中烦躁,也不愿意太医诊治。”
皇上竟然为林贵妃辩解?盛雪见站在下首听着心里咯噔了一声。怎么回事?
吏部尚书和礼部尚书相继出事,这两件大事和林丞相脱不了关系,更和林贵妃脱不了关系,皇上为什么会帮林贵妃说话?
而且生病期间,只让林贵妃在左右照顾,这里面一定有她忽略的事情!
“皇上的意思,悬丝诊脉也是皇上的主意?”太后还有些不相信,又追问了一句。
皇上费力的点了点头:“是朕的意思。”
太后眼神意味不明的看了林贵妃一眼,又把目光移向了盛雪见,而后几不闻声的叹息。
“你们都下去吧,林贵妃服侍皇上这么久也累了,回宫歇着吧。这里有皇后在就行了。”
太后对林贵妃还是心存疑虑,这段时间她是不敢让林贵妃近身服侍了。
众人告退了,盛雪见也跟着行礼告退。
皇后站在一旁,看着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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