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大战黑衣人之后,我也不将鬼魅之王放入我的内虚中,一来他的阴气太重容易吸取我的精力得不偿失,二来并肩而行,偶尔拌拌嘴也是一件趣事。
至于那个面具人,我要带着他一起离开迷雾森林。
月朗星稀,皓月当空,竹影冉冉,不见来路也不知该归向何处。
“喂,你叫什么?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喂吧,我叫花隐寻你肯定知道吧,你们可是我的死对头。”我开口,脚下踢着石子,百般无聊。
他说:“我们还没熟到互通姓名。”
我伸手至人于眼前,语气嗔怪,挑眉复盯,语气略略不满。
“你把我的手踩成这样,我可曾怪你?”
“就算你报答我救命之恩,扯平。”他低沉着声音,略微颤抖。
我蹙眉继续盯着他,目光灼灼,势有不把他的面具盯出个窟窿不罢休之势。微微下弯嘴角,眼中有点湿润,继而不再看他,抬头望天,想起一个故事。从前有座东华山,东华山上有仙人,仙人山上种桃树,摘了桃子换酒钱。显然这个故事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我又说:“我没逼你跟着我,你要自生自灭就转身直走,现在你跟着我若是出的去这里,你便欠下我一条命,你现在就跟着我找出口,所以算来算去,你还是欠我的。既然我是债主便有权利知晓你姓甚名谁,他日还可有处讨债。”
他停下脚步,高大的身影挡住月影,投下一片影子,我低着头看着地上一大一小的影子,更是想念倾憏了。尽管他可能就在我身旁,可我还是难过,一难过,眼中就掉了几滴金豆豆。本来还是无声不打扰任何人,后来越想越伤心,索性陶豪大哭。
鬼魅之王被我狼嚎的声音吓得虎躯一震,嘴中念念有词,
“小娃娃,我被困在玄冰中几千年也不曾见过谁哭,你这让我如何是好。”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哭我的与你有何干系。”我说。
“闭嘴。你不哭,我就满足你一个愿望,无论大小。”
我闭嘴,停止哭泣,抽抽哽咽的问他:“当真?”
“当真!”他笃定。
“好,我要让我师父复生,你可做得到?”师父的死是我一生不能接受的事实,天下兴亡有上古众神,我只是一个黄毛丫头,拯救不了苍生,现在所做之事只为师父报仇。
谁知那老头,冷眼以对。“你还是继续哭吧。”
然后我的眼睛开始决堤,泛滥。“鬼魅你个没良心的,我可爱善良的冰凌牺牲自己,意外救了你你就这样冷血。”
直到,身后,被一个人抱住。那人身上的黑衣铁片因月光寒气凉的不行,我止不住打颤。他轻轻抚抚我的头发,修长的手指捂住我的眼睛,我闭上眼,收起眼泪。倾憏,究竟有什么原因不能让你承认你就是倾憏。
见我不再哭泣,他推开我,冷漠的走在前面,久久,薄唇微启。映着月,我听见他说。
“我叫星临。”
鬼魅之王又开始打趣我。“原来小娃娃是想男人想到哭,丢不丢人。”
我快走几步追上他俩,“我乐意我乐意,我就是想男人怎样!”
“不怎样,就是丢人,你可不要出去说自己师父名字,不然你师父老脸都让你丢尽了。”
“看打。”我伸手对着鬼魅之王的头就是一记暴打。
在林中走了三天,还是走不出去。我干脆在林间又建了一个竹屋,让鬼魅之王召唤这里的小鬼看看能否问出个路线。
可惜,那些小鬼也不过是满无目标,四处游荡,无路可去,也无路可回,顶多告诉我们那头是东哪头是西,何处有阵法,何处有野果,其他一问不知,白忙活一番。
鬼魅之王又从口袋里掏出棋盘,与星临展开决斗。我坐在一旁观战,就向以前在东华山时,我也是在一旁看师父和倾憏下棋,人家都是观棋不语真君子,可我偏偏胡言乱语假小人,瞎乱捣蛋,饶是惹得两人耳根不净,静不下心下棋。后来他俩再下棋时,常常把我支走。为此我生了好几天闷气,不理二人。
清风徐徐吹来,混合着林中清新空气,难得好天气,偶得几朵淡白云朵飘过,阳光透过云层和枝叶投下一片斑驳。
我这几日从来没有打消过取下星临面具的念头,每每碰到脸边是被人拍掉手,换来一记白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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