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白眼,我知他夜里睡觉时都在提防着我,我不知他究竟有什么秘密。
此时不行动何时行动,我起身,悄悄绕至他身后,碰及面具,一个用力将面具掀开,未等我看清样貌,他一个运气将我逼开,我被妖气攻到石头上,嘴里充斥着血腥味,唇边延延暗红色液体,我踉跄的站起来,眼前模糊。待看清周围时,他已经戴好面具,看都没看我一眼,直径进了竹屋。鬼魅之王一个箭步到我身边扶着我。
用我是扶不起的刘阿斗的语气说:“丫头,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胸口闷闷的,这点疼痛与之前所受的连十万分都不及。
鬼魅之王运气想替我化开淤伤,无奈与我气息相斥,不了了之,只能靠我自己体能慢慢恢复。
我靠在藤椅上享受着日光,世间种种不过镜花水月,可我就是不甘心。
他倚在树干旁,双手抱胸,“抱歉,我无心伤你,只是你的行为太过分了,所以本能反抗。”
听到这话我就不乐意了,什么意思,我哪里过分了,就算我过分了,他居然打女子,还是不是男人,因为愤怒,我忽略了他这句话说得力不从心,也忽略了他不对劲的表现。而后不知过了多少年,甚至几千年。每每提及此事,常常吵得不可开交,他怪我身为女子竟没有一点察言观色,细心之举。而我则怪他,自己愿意搞神秘戴着一副丑不拉几的面具还以为自己是美男子,挡住脸谁有那透视眼看你脸色是好是坏。最后的最后,相视一笑,还好你还在我身边。
不与傻瓜论短长,这是一位安姓女子告诉我的。我不搭理他,他也不自讨没趣,讪讪回了屋,一个大男人整日躲在屋里。
我坐在藤椅上,坐着坐着便睡着了。体内淤伤让我疲惫不堪,极爱嗜睡。鬼魅之王说我为懒惰找借口。醒来时,睡眼惺忪,眼前有一张大脸盯着我,我吓得立刻起身对着这个东西拳打脚踢。待我看清来人,原来是鬼魅之王这个倒霉鬼。
“丫头,你这样将来谁敢娶你。”
“你自找的还来赖我。”不甘示弱。
“星临晕过去了。”
“什么!”
“星临晕过去了。”
我拔腿就跑,倾憏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晕倒,等我跑进屋中,床上躺着的黑衣脸上面具已经取下。我坐在床边,手轻轻的抚上他的脸,脸上大大小小新新旧旧的疤痕,触目惊心。忽略疤痕,眉眼还是倾憏那邪魅的俊美。抑制不住眼泪,我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鬼魅之王替他把脉,略微沉默。
“他体内有两种力量。”
“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在与另一股力量做斗争,这也是他情绪偶尔失控的原因,也包括误伤你。就好比,我在你的内虚中是一个道理。”鬼魅之王眉宇紧蹙,食指抵着下唇,不知道想什么。
我握住他的手臂,语气异常镇定。“告诉我怎么做?”
他说:“用你的战神之力进入他的内虚,但是”
不等他说完,我已经进入倾憏的内虚中了,不管有什么危险我都要救倾憏。
星临的内虚竟然这样混沌,一片漆黑,没有一点光亮。我看不见倾憏,大喊。“鬼魅,我该怎么做?我什么都看不见。”我知道鬼魅可以听见,我也相信他会帮我,就想当初我相信冰凌一样。
他说:“内虚之中一切皆是空相,无声亦无息,人眼不见,用心眼。你试着闭上眼睛,用心语呼唤他。”
我照鬼魅之王所言,阖上双眼。伸手摸索,心中所想,倾憏,我在叫你。倾憏。
恍惚间,一闪而过的光影,然后好似拨开云雾,眼前的黑暗渐渐驱散,我慢慢睁开眼睛,脚下竟然有一条路,我寻着路的一头走去。目之所及,皆盼目生花。
果真看到了两个身影,等我走近。那人身着绛紫色长袍,墨色长发用一束发束起。另一个则是一个虚影没有形态。
“倾憏,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扭头,看见我,微微弯起桃花眼,笑着。“阿寻,看见你真好。”
我努力点头,跑过去,竟无法接近,有两股力量在撕扯,一股是倾憏自己,另一股是那个虚影,而且明显那个虚影占优势。
我根本无法接近倾憏,倾憏撤出一只手,袖袍一挥,对我说:“隐寻,这是炼化妖王,千万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