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映南拉着我走到角落里,左右顾之,小声说:“隐寻,不是我不想离开,是我走不了,我体内被他们种了一个蛊,要是迈出洞口一步就会被蛊虫撕咬内脏疼痛而死。”原来映南面容憔悴的原因竟是因为蛊虫,心疼的握住映南的手,她本不该承受这些的。
想起之前我在竹林中时,黑衣人也曾布下的苗疆引魂香,加上映南体内的蛊虫,如此看来这些黑衣人擅长蛊术,而蛊术又源于苗疆,莫非还与上次的蛊塚的天界的二太子被换了有关,不对,不可能啊,我打消我的想法。
我沉吟道:“我先前也中过他们的毒香,但是除了香味刺鼻外头脑发晕外,其他并没有什么影响。我想不通哪个环节的问题。”突然怀中好像有个小东西在不停跳跃,我伸手掏出来,展开手掌,手心上一只直着身子的白色虫子,浑身通透散打凉气如同一块白色的璞玉。蠕动的胖乎乎的身体向前,大眼睛看着我,可爱极了。
竟然是这个早被我拋之脑后的小家伙,天山冰蚕,无形中帮助我躲过了苗疆引魂香。
我喜形于色,映南也甚是欢喜。
我说:“好妹妹,我居然忘记它了,这是天山冰蚕,那日想来也是它助我,应该可以化解各种蛊术,你体内的蛊或许它可以救你。”
映南捂住我的嘴说:“先回房再说。”
映南把我带回她的房间,黑衣人给的待遇还不错,我让她盘腿坐在床上,将冰蚕置于空中,冰蚕的身体越发通透,浑身萦绕着银色光芒。而映南竟然变回原型,蛇身痛苦的摆动着,不久后,从蛇嘴里爬出一只满身绒毛得黑色虫子,暴露在空气中瞬间蒸发消失不见。
天山冰蚕从空中跌落在床上,微张着小嘴,阖上眼皮。看来它是累极了,立刻睡着了,我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在手心,揣在怀里。
过了一会儿,映南也恢复人形,下地倒了一杯水,嫌恶的漱着口。“太恶心了,太恶心了这东西。”
她又是想起什么大事一样,怕隔墙有耳,小心翼翼的说:“隐寻,我怀疑这个黑衣人组织是仙界派来的。”
我吃惊:“仙界不是一向主张正义,以天下为重,拯救苍生为己任,为何费尽心思抢夺开天斧?”
“我也觉得不可能,可你也知道开天斧本就是上古神器,之前无人问津只不过因为器灵未归位,开天斧只是一个如同的斧子,而如今开天斧已经重新拥有法力,就不再普通,而是一件神器。既然是神器自然有心人就会注意。”
等等,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我记得鬼魅之王曾经告诉过我。仙界有异界的眼线,异界也有仙界的眼线,黑衣人组织是异界报复仙界的组织,异界和仙界既是同一祖宗又是敌仇,这样算来所有的事都是他们之间的事,怎么会扯上我们,我不知道倾憏对于这件事知道几分,又有几分是没有告诉我实话的,还是鬼魅之王哪里弄错了,我唯一肯定的是仙界不是我想像中正义,他们之中一定有些伪君子在偷窥,甚至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比如我对师父的死耿耿于怀,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为此不惜一切要报仇一样,或者他们在等着坐收渔翁之利,那简直就太可怕了。我一心想替师父报仇,可曾想这仇如果牵扯到他们,那么所有的一切就都是他们搞得鬼,我算什么,倾憏又算什么?他们的一个棋子吗?
“这件事除了你知我知不要告诉其他人,出去以后映南你乖乖回家。”
“好,隐寻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不让你多担心万分。”
“映南,你在这里这些日子,对这里可是熟悉了?”我想起我与倾憏鬼魅之王走丢许久,这二人怕是急着找我,若是找不见麻烦就大了。
映南点头,“那是自然,不然岂不是白白浪费日子,怎么对得起我映南的名号。”
我耻笑,你有什么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