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干嘛?你自己说说,你身上有哪一点值得人喜欢?”
“是吗?呵…”夜魅淡笑了笑,点点头,“好,我明白了。”
颤抖着手,夜魅再次重复了一遍,“好,我明白了,明白了。”
飞快解开腰带,夜魅将一身红色婚衣脱下。
顾倾城心头一颤,从先前已经崩溃的深思中回神,惊愕的看着他,不自觉护住了胸口。
“你…想干嘛?”
夜魅抬眸看了眼她的动作,怔了怔,唇角勾出最后一丝讥讽的冷笑,将婚衣往榻上一扔,转身离开。
红衣在空气中画出一道流畅的弧度,精绣的金线绣纹在龙凤烛的映耀下泛出赫冷之光。
顾倾城眼眶一热,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溢出。
看着夜魅月白内衫长袍轻简的消失在视线中,指尖在半空颤了颤,终究没喊出挽留。
拳头愤的垂下,看着四周触目所及结的红,烛火噼啪的炸着细碎的花火,慢慢蜷起身子,抱着膝盖,怅然若失…
星辉的草海内,慕晴染全身瘫软地半趴在君莫离的怀中,枕着胸膛,耳朵凑头听着他健康有力的心跳。
火红色的婚衣盖着两人的身子。
慕晴染眨巴着睫毛,脸上还有未褪去的潮红细汗泌湿了发丝,贴在脸颊,她没有半分力气,就这么如猫一般蜷在他怀中。
君莫离的胳膊有过她柔软到无骨的身子,凑头在她额心一啄,没有说话,仰头看着星空想出者都属于两个人的世界,也思索着事情。
风轻轻吹着。
时间过去一会儿,他问道,“你为何没有嫁给祁言?”
慕晴染抬眸,看着一直对这些事情避而不谈的君莫离,有些不解。
君莫离笑笑,过去的日子他的确是不想去追问,他害怕问出一些他不想知道的事情,比如,她到底有没有为祁言动过心,比如她有没有跟祁言吻过,抱过,纠缠过…
如果看到她默认的眼神,他想他或许会忌妒,会发狂会,无法维持那股对祁言的冷静,他多想独占她,只有自己夜夜挣扎的心能回答。
所以有些事情宁可不去提及与探究,过去就让它过去好了,就像冷宫的记忆一样,如果揭开只是血淋淋的伤疤的话,何必一次次撕裂。
生活总是要前行等了一份十年的爱情终于等到了,对于未来幸福的渴望让他决定屈从现实的安排。
不问曾经,不问对错,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
可命运似乎在一次次给他惊喜。
她干净的身子,凝视他的目光目光里不会有其他人的目光,哪怕面对他的绝情,她跌得头破血流,面对他的冷漠,她委屈的无人倾吐,她也在一次次的拼尽全力朝他身边依偎。
最终,君莫欢告诉他的是,她过去的十年里,她的生命里居然只有他,只为他,甚至连今夜的逃婚也是为他。
心瞬间融化,已经无法言说的心的感动,篆刻在心间上烙印般的铭记一生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