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晕倒

会，轻声道，“真美。”

    ——

    今天她起晚了，急匆匆跑了出去，包子也没拿。

    来到教室后，她还没走近桌子，便看到了桌子下一片狼藉。

    有值日生似是没瞧着一般，自顾自在旁边扫着地。不时扬起灰尘，飘向那里。

    邢欣直直站在原地，已经没什么力气急了。

    她一声不吭地走向座位，缓缓蹲下身子，一本书一本书捡起来，拍了拍，拿出纸来擦。

    她在人前总是一副清冷的样子，偏又没发过脾气，大家都觉得她好欺负。再加上某些谣言，大家对她更是不齿。

    邢欣抽烟，喝酒，喜欢深更半夜出门，这都是她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们当然不知道她还会这些。不然，又不知道该怎么传了。

    班上其余的人只有一两人回头看了看她，又立刻转回了头。

    偏又是今天林安寂请假不在，才让他们抓住了机会。否则，安寂那丫头，又要为自己得罪人了。

    今天早上看到林安寂给她发的信息，貌似是昨天着凉了。

    她面无表情地收拾着，待到最后起身时，晃了晃身子，脸色略有些苍白。

    而许止扬也在这一刻踏着铃声进来。

    他一眼就瞥见邢欣。

    瞧见全班诡异的沉默气氛，又看了看邢欣身旁尚未来得及收拾的一大堆脏纸团以及桌子上一大摞书。

    就算脑子再怎么不好使，他也清楚了。

    他走到自己桌子旁，看着邢欣。

    “怎么了这是。”

    说是询问，倒不如像是陈诉。

    邢欣没理他，自顾自往桌子里收拾书。

    许止扬气极反笑，声音又带了几分重，“我问你怎么了啊？”

    “早自习了，回座位。”

    邢欣头也不抬。

    “你特么要是不说，老子今天把这班上的人，从第一个揍到最后一个。”

    “许止扬，别……

    求你。”

    邢欣仍旧低着头，死死咬着牙。

    站在近处，这时他才发现邢欣眉眼处一块青紫露出一部分。

    邢欣今天是散着头发的。

    本来便因为邢欣这一句从未有过的低下而喘不过气来，而今看到那一块青紫。

    他甚至不敢去掀她的发。

    他低哑地想要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他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伤害的女孩，如今这番模样。

    他强拉着邢欣的手，出了教室，不顾邢欣的挣扎。

    身后传来不知哪个老师的声音。

    “前面的，上课了！听见没……”

    “给老子闭嘴。”

    许止扬转回身子，邢欣正往另一边倾倒。

    他慌忙伸手抱住，手脚略微僵硬，声音也带了几分颤抖，“邢欣，邢欣……”

    彻底闭上眼前的那一刻，邢欣脑中一句“谢谢”缓缓而过，只是不知他听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