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立即燃起火把,再次拉起吕清广:“回吧,我哥拿定主意的事儿没得改。俺得去趟海南,你要是没有别的事就跟我一起去吧。”
吕清广无所谓的点点头,“行,跟你走一趟,下雨天打孩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是领路人嘛,跟着你就算是开始体悟了吧?万事体悟,那得经历多少事呀!”
走了一阵,在另一扇石门前停住。老白从怀里掏出符箓贴在门上,随即身子一沉,一声低喝喷出一团黄光。黄光打在符箓上,符箓立刻黄光大作,整个门洞化作一片刺眼的光幕。老白回身一把拉住吕清广的手,用力一拽,两人立刻融入光幕之中。当光幕将两人完全罩住,老白猛的吸了一口,那光幕一阵搅动,化作一颗光珠没入老白口中。
当眼睛重新适应之后,吕清广发现自己已经悬浮在一间中西合璧的大房间中了。老白正站在房间的正中将地上的几件物事儿收进怀中。那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吕清广都还没看清他就都收好了,两人也踏上了坚实的地面。“广龙呀,密道的事谁也不能说。你现在没啥功力,自保都成问题,可不敢招祸。要是别人知道了,俺倒是没啥,拍拍屁股走人。这天下能留住俺的人也不多。可兄弟你就不行了。记住哥哥一句话,做人最重要是嘴紧。茶壶煮饺子心里有数就行。明白不。你要有事你就先忙你的,要没什么事呢就先跟着我吧。”说完也不等吕清广回答,率先站起身径直朝房门走去。
门后面是一个过厅,浅米色的暗纹墙纸,地上铺的还是金花米黄的大理石,没嵌边带。菲网纹大理石的高边踢脚线。墙端处立着花梨木的花几,几上搭了条绛色锦帕,上边压着青花瓷瓶,瓶里插着几只枯枝。厅侧就是楼梯,富贵红的扶手,紫檀木的踏步。
白大十走向前方,将吕清广带入后面院落的东厢房。东厢房对着天井是八扇花结嵌玻璃的隔扇门,当中两扇是开着的。老白当先就进来了,吕清广紧跟在后面。北墙上挂着一幅松鹤延年的中堂,两边是一幅对联:杜康酒醉杏花雨烹调佳肴赛彭祖;陆羽茶香杨柳风酿造醇酒胜杜康,都是时下的新作,虽然有仿古的意思奈何境界和笔力都差得太多。顶棚依人字装着上了清漆的木墙板,也是满天星的筒灯,装饰了一些红木色的梁架结构,有真有假。一张十人桌的圆桌带着十把椅子放在当中。
一个年轻女孩托着个木托盘从门外进来,一身二流中餐馆小妹的打扮。她将木托盘放在桌上,从盘里将两个荷叶大碗依次端出来摆在老白和吕清广的面前,再将两双乌木筷子递在两人手里,说声慢用然后低头退了出去。
吕清广低头看向那硕大的荷叶碗。
面,一碗面,一碗清汤炸酱面,好大一碗清汤炸酱面。
饭后,老白二话不说拉着吕清广直接上了二楼,打开一间客房的门然他进去洗个澡休息一下,自己上了三楼。
舒舒服服洗完了澡,吕清广用洁白的大浴巾擦干身子,在洗手台抽屉里翻出出风机,插上电源,吹干了头发,才发现一个尴尬的问题:没有换洗的衣服。光着屁股出了卫生间,推开衣帽柜的门,还好,标准五星:两件睡衣、两双拖鞋。赶紧取下一件穿上,里面就只有等他空挡了。
走到窗前,把窗帘掀开一条缝。窗外是茂盛的树林远处可以看见连绵的群山,周围很安静但虫鸣鸟语隐约可闻。看不见别的建筑也没有人声。
窗子是朝东的,快傍晚了远山有了一点紫韵,
放下窗帘退到床边,床头冲北床脚向南,这房间布置的挺讲究的,掀开床罩,把压好的的被子抖开,拍松枕头,打开床头灯。吕清广躺到床上伸个懒腰,嗯,布草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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