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以为自己困得不行的吕清广躺在床上却睡意全无。他支起身子靠在床背的软包上,愣愣的发呆,脑袋里面里面像是面粉和开水在打架结果搅得全是浆糊。他很想认真想想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今后这么办。自己家里这么样了。想到家头脑剧烈的疼起来,仿佛脑干被撕裂了一般。出来见客户之前的事情什么都记不真切。一想就头疼。失忆了?吕清广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真切得感到所有的记忆都在,可就是梳理不出来,真成浆糊了。他无奈的苦笑着倒在床上,恍恍惚惚不知何时竟然睡着了。
半夜,吕清广被尿憋醒了。他昏头涨脸的爬起来,赶快套上拖鞋,两步跨过过道,推开卫生间的门就冲了进去。
强烈的阳光晃得的眼睛生疼,他赶紧闭上眼睛。
当装饰设计师吕清广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
灿烂的阳光迎面照在身上,群山都转了方向山势也迥然不同,眼前是个农家小院,土坯垒的院墙,儿童手臂粗细的树枝和拇指粗细的山藤编的院门。一只公鸡站在院墙上极目远眺,三只母鸡各领着几只小鸡在院子里刨食。一颗五人环抱的大树在西南角庇护着无数叽叽喳喳的鸟雀。
吕清广茫然的转过身来,身后的门已经不是老白别墅卫生间的富贵红喷漆的成品门。一扇做工粗糙,没有上漆的破烂木板门突兀的出现在面前,门边是土坯的墙壁,茅草的屋顶。在耀眼的阳光下他看不清屋里的情形。
“你不是尿急么,木在那里作甚,还不速去院后,方便在菜垅间亦可。”屋里的人大声喝道。真如醍醐灌顶,吕清广立即感觉到膀胱肿胀欲裂,来不及答话,依言往院后跑去。院后果然是一片菜地,他站在地头上掏出水龙一震怒射。尿尽,抖上两抖,打一个摆子,装饰设计师吕清广真切的体会到幸福其实很简单,真的很简单。
破烂的的木门还是开着,进门就是个灶台,一张方桌正对着门放在墙角,配了两根条凳,左右各有个门洞,没有门,挂着半截破草帘子。左首的屋里有人,右手是空的。窗子很小,虽然院里阳光灿烂屋里却有点幽暗。屋子不大,一铺草铺占了近一半,墙角放着两个藤条编的箱子,窗子虽然不大却是对开的,屋里空气里通顺畅。那人坐在草铺上,靠着草铺一侧的窗子。他示意吕清广做到另一侧的窗下,那里有三个树墩,一大两小,估计是他的沙发和茶几。
“你找到了吗”那人问。
“找什么?”吕清广明显愣了一下,他不明白这人什么意思。“您是谁?我怎么到这儿了?您认识我吗?”
“你是谁我是谁又有何分别,枝枝蔓蔓无关宏旨。”那人的声音飘渺而又清晰,“十三福铠甲不寻也罢,没有关系,快去寻找你那遗失的道吧!”
仿佛顿悟一般,吕清广觉得自己的思绪豁然开朗,可是看向四下,却什么都看不见了。他仿佛是掉进了自己的记忆深处。记忆是灰色的,一片混沌的灰色。睁开眼睛,看向四下,什么都看不见。只有灰色,就如同没有灰色。不,还有——不是看而是感觉有——自我的存在。求道之人——吕清广意识到自己就是那个求道之人,不知在何时,自己将道遗失了,只要能找回来那么自己就能找回自己来。那有道的自己是至尊的至尊,是视各界至尊如蝼蚁的超然存在……
以至尊的至尊的眼光吕清广顿时看到了另一个空间,空间中无数门户层层叠叠。
所有的门户都让吕清广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伸出手去,一个门户立刻迎了上来。他伸出手去,握住门把一拉,将自己拉入到门后,门后又是另一个世界。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