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欢!”
随着一声厉吼,一身暴戾之气的秦慕阳一脚踹开了禁闭的房门,冲了进来。
杨锦欢灰白着脸,紧紧缩在沙发角落里,她正剧烈地发着抖,满脸惊惧地望着他。
秦慕阳冷森森地逼近,揪住她的衣领就将人提了起来,他盯着她,声音像从南极刮过来的风,冻得人发抖。
“杨锦欢,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在她面前胡说八道!”
杨锦欢整个人抖得像是风中打着卷儿的落叶,却依然贪恋地看着他,冰冷的十指紧紧捏住了他的手臂,流着泪的眼睛,演变成缠绵的情丝,她任由泪珠从眼角滑落,只紧紧地看着他,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尽管是如此的狼狈,杨锦欢却依旧弯起唇角,勾勒出一个类似于哭泣的笑意。
她刚想开口说话,往日娇俏的嗓音就哆哆嗦嗦,用了好大的劲,才几乎泣不成声地道:“你……终于……来看我了!”
杨锦欢说着,就松开手,向那张她朝思暮想的俊颜探去,秦慕阳见此,厌恶地一皱眉,脸色更是阴沉得厉害,杨锦欢显然还没意识到,他已经处在濒临爆裂的边缘。
秦慕阳重重地松开手,将杨锦欢摔在了地上,又不顾一切地再将她提起来,阴森地说道:“我看你,是压根没长记性,婊、子没做够是不是?杨锦欢,你最好乖乖离开,给我滚的远远的,别让我再看到你!”
说完,又将她甩开来,杨锦欢被碰伤的额角,鲜红的血液开始不停地冒出来,已经晕头转向地她,却丝毫不顾自己的伤,猛地扑到了秦慕阳脚下,抱住了他的腿,抬起头望着他,哭喊道。
“你答应了要纳我为妾,你答应的,你答应的……”
杨锦欢说着,又忙不迭地看向一直站在门口的廖勇,急促地道:“还有廖副官也知道这件事,他就在旁边,你不能说话不算数,不可以……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妹妹不会再原谅我,如果再没了你,你让我怎么活?怎么活……”
“那就别活了!”
秦慕阳冷冷地打断她的话,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周身的暴戾之气,似乎在一瞬间散去,只余下他一贯冰冷的气息。
他已经再懒得看她一眼,只沉声道:“杨锦欢,看在锦心面上,我给你一笔钱,从今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这张恶心的脸,再让我看到锦心为了你伤心难过……”
秦慕阳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接着道:“你……就真的不用活了!”
……
“哗啦……”
督军府书房里,座钟上的玻璃应声碎裂,接着就听见秦慕阳愤怒的吼声。
“什么叫做找不到?找!继续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将人给我找回来!”
秦慕阳吼完,又在书房里暴走,所到之处的家具摆件,无一幸免,全都倒的倒,碎的碎,干净整洁的书房转眼间便狼藉一片。
赵志军正准备上前去,就被廖勇死死拉住了,他没有说出口,这会儿上去,完全是找死。
两人正相对而立,进行着眼神交流,就听见破空声传来,站在前面的廖勇反射性地一低头,躲了过去。然后,就听“啪”的一声,后面的赵志军被飞过来的大号狼毫笔砸个正着。
赵志军一见砸着自己的这只笔,顾不上自己被砸痛的脑袋,慌忙去接,好不容易才挽救回了这只老帅身前最喜欢的湖笔,还不待他松口气,又被飞过来的马鞭打在脸上。
这下,赵志军连苦笑的心情都没有了,他一手捏着毛笔,一手拿着马鞭,站得挺直。他就知道,太太不见了,四少迟早要找他算账,这下也挺好,他不用再提心吊胆。
“傻站着干什么!给我滚出去找人!”秦慕阳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掐着腰朝他大吼。
“是!”
赵志军不敢再看他的脸,将手里的东西塞给廖勇,忙不迭地出去了。
秦慕阳一口闷气憋在心里,无处宣泄,只狠狠地喘着气,扒了扒头发,抱起了书桌上的古瓷台灯,就要往地上砸。
廖勇两步蹿到了他面前,还不待他放手,就夺下了那只灯。
“四少,这是老帅高价拍回来的!”
秦慕阳闭了闭眼,喘了口气,攥紧了拳头,停了好一会儿,才又睁开了眼,暴戾的情绪终于压下来,有些颓然地坐到了椅子上。
靠在椅背上,秦慕阳闭着眼,一点一点扬着头,撞到红木椅背上上,咚咚作响。
“你带人去霍家守着,她没有地方可以去!”
秦慕阳说得没错,杨锦心从乌衣巷出来,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无处可去。那奢侈豪华的新督军府,并不是她的家,她不想再见到所有跟那个男人有关的人,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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