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舞“期待”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不是伊路迷不想,之前那么长时间的热身运动想要立即冷却可是相当困难的。只是当他看到舞从头到脚连汗毛都僵硬了的样子……好吧,其实对他来说根本没差,不过是担心一下子把她刺激过度,不好收拾局面罢了。而对于舞挑起的这次事件,就算他想抗,也还是要看父亲的决定。
处理掉。这是席巴给伊路迷下达的指令。对于一个小小见习管家的挑衅,这是唯一的解决方式。就算他早一步就知道自己儿子的意思,可这完全不影响也不会妨碍到他的决定。
席巴坐在主位,伊路迷站在会客大厅的一侧,而舞,则垂首站在大厅最中间。经过三天的静养,她的伤已经无大碍,为了以防万一,她让“驱”治好了所有骨伤,只留下惨不忍睹的表面伤痕。
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席巴的命令。舞才知道,她要被自己的鲁莽彻底害死了。她当初不是没想过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只是没想到死亡命令来的这么突然。
席巴观察着自己的儿子,同时他也在观察舞。伊路迷从表象上让他很难分辨,但是舞……那惨白的脸色又是低着头,他的命令似乎对她的影响也不太大。
舞只迟疑了那么一瞬间,便无惧无畏的抬头。都要被杀死了,她还恭谨谦卑的装个屁。而且,想要脱离揍敌客家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只要你有自信应付揍敌客家派出的三重追杀,只要没死,你就成功了。
舞的动作让两位家主同时有了反应,席巴以指腹轻叩扶手,伊路迷则脱口而出,“不行。”
舞惊讶于剧情的突然转变,他想干什么?
席巴也看向伊路迷,他应该不会那么盲目做出不符合他身份的事情来,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失望吧。
“她是‘普通’人,”伊路迷看向自己的父亲,“这点,父亲您从一开始就知道。”
“伊路迷。”席巴瞪向自己的长子,“揍敌客家不允许出现挑战家族权威的人。”
“她是——”
“她还不是。”席巴打断伊路迷接下来要说的话。
这父子俩在打什么哑谜?舞微皱眉。这个……她能提出异议吗?她只要提出脱离揍敌客家,然后在慢慢等待追杀就好了。
伊路迷还是决定要保她。席巴不自知的想要叹气,这是自己在教育上出现了偏差?不对,是自己从没认真的教育过他……
伊路迷大概是知道自己的父亲在犹豫什么,上前几步走近舞。
舞不明所以,但是她更多的是从席巴身上感受到了做父亲的无奈。伊路迷为什么要违抗他的命令,其实完全没有必要不是吗。
伊路迷抬手,两根手指滑过舞的下颚,顺着衬衫领口的位置探入。
舞错愕,但是当她想反抗时已经晚了,紧扣的领口和领结被伊路迷迅速扯开,露出垂坠在她胸口的一条黑色的皮绳和一枚指环。
席巴脸上闪过异样的神色,伊路迷竟然把那东西给了她。
那枚指环其实并不是什么特别值钱的材质所打造,只是普通的贵金属,但是它所代表的意义价值却比它本身高出无数倍。
全世界仅此一枚,是它的第一点独特之处。上面浮雕了揍敌客家徽,这是第二点。因为所属人是伊路迷,上面自然有按他名字所设计的暗花,这是第三点。并不是每个姓了“揍敌客”的人都会拥有,而是只有揍敌客家直系子孙的人才会持有,这是第四点。它所代表的意思,是持有者的认定与不容伤害。
其实揍敌客家的家主们通常并不把这枚指环当回事,因为那是他们自出生后就被给予的众多东西中的其中一个,当玩具都嫌它太小。就连此时把它亮出来的伊路迷,曾经也是把它随意丢弃在角落里。只是送出这枚指环时,他也经过深思熟虑,毕竟,它是只有在某种时刻才会显出价值的东西,而这种价值,对他来说则是唯一。
舞不知道这指环的含义,但是看伊路迷的架势和席巴的表情,她突然意识到也许自己在不自知的时候收了个很不得了的东西。
“就按你说的办吧。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至于惩戒……也由你决定吧。”席巴妥协了。他不得不妥协,那枚被送给舞的指环,在他眼里相当于伊路迷背着他跟所有人,拐着人家姑娘领了结婚证,而这姑娘却什么都不知道,哪怕被人换了姓氏。
“席巴老——”还未说出口的话被伊路迷捂在了嘴里,舞瞪眼,抬手就想扳开他的手。
“别、再、惹、火、我。”伊路迷说话的声音很轻,可是表情却阴暗的可怕,舞吃一堑长一智,立马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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