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这个点儿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是那边小主遣人给你送了东西过来。”那媳妇招呼身后的丫头把她手里的匣子捧上来,“除此之外,还有一句话。”
淑慧打开匣子看了一眼,里面是块青玉浮雕山水摆件,倒是件好东西,怎么也得值个两三千两的样子。
合上匣子,淑慧笑道,“她让人带了什么话?”
“多谢福晋帮忙了。”
“哦,帮忙?”
“是,那边就是那么传的话,不过听说那位小主最近很得意,四阿哥喜欢她的很,白日也常寻她去说话。”
淑慧便知道孙玉琼是猜到自己帮她说了一句话,不过能抓住机会也是不错了,不由也笑道,“倒是个精明人。”
如果这机会把握的好,说不准孙玉琼真能如愿以偿呢。淑慧对四阿哥的感情问题不感兴趣,孙玉琼为人还算不错,四阿哥若真看上她,倒也不算是坏事,至少比淑慧见过的那几个强些。就算是对四福晋来说,其实也是如此,毕竟孙玉琼并无意害人,四阿哥和四福晋感情不和,淑慧也看出来了,说到底是人心多少都是偏的,虽然也同情四福晋,但是夫妻感情不和,也不是一方面的问题,四阿哥对此不是不郁闷的。
淑慧也并无意干涉别人的感情生活,也管不着。说句不好听的,她如今和椿泰感情好,可是她也没有充足的信心能够保证他们两个人就能真一辈子一生一世一双人。
叹息感慨了一回四阿哥的事情,淑慧很快就把这些事情给抛在脑后了,正巧她派人送了些珠花给法喀府上,那拉太太回了十只野鸡说是自家山庄上逮的,与淑慧煮汤,最是滋补,又有别人送给法喀的茯苓霜,又送了些给淑慧。
淑慧叫人收了,问那管事道,“若只是,只怕我额娘不会让你过来,还有什么事?”
那管事是那拉太太的心腹,见淑慧猜到,笑道,“福晋果然聪慧过人,确实是有些事情。不过……”
那管事看了看四周,淑慧会意,示意左右退下,方才问道。
“说吧。”
“是这样的,福晋也知道,二少爷在宫里当侍卫,说是皇上最近对大阿哥甚是不满,大阿哥之前的事情就做的过分,与咱们府上也有些芥蒂,太子本是正统,最近又对老爷十分礼遇,想着日后少爷的前程,太太有些心动,想要问问福晋的意思。”
淑慧一听就急了,“快打回去,这事是咱们这样的人家搀和的吗?手心是肉,手背就不是肉了?他们皇帝家的事情,咱们这样的人家搀和的起的吗?老老实实的做事就是了,总亏不到咱们的。”
那管事也点头道,“太太其实也是这么考虑的,不过太子如今地位稳固……”
淑慧心道,地位稳固?也是,太子备受康熙宠爱,日后的大赢家四阿哥还被康熙打压,八阿哥更不用说,还在拼命争着出头呢,谁能想到太子出局的那么早呢?
“能从直中取,莫从弯中行,咱们家本来就只是中等人际,阿玛额娘哥哥哪个是人精?这样的事情避之不及呢,还主动去搀和,只怕不知道日后怎么死的!”
“这,福晋这话太严厉了吧。”
“严厉?”淑慧冷笑,“你把这原话给我额娘说,就说我说的,不想死就离这些事远些个,别的不说,你们知道最近这些皇子阿哥闹了多少了?这热闹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那管事被淑慧唬住了,讪讪的出去了,淑慧也直接灌了一杯茶,方才喘了口气,幸亏这回送了珠花,不然法喀家真上了太子党这一准要翻的船,淑慧可就郁闷死了。
不过也不怪一向谨小慎微的法喀这么考虑,毕竟如今看来太子如日中天,康熙爱这个儿子爱的像眼珠子一样,只要不使劲的作死,太子肯定是稳稳当当的。而且太子卖相不错,治国的才华也是有些的,大阿哥挖坑坑法喀不是一回两回了,法喀有些摇摆倾向很正常。
谁能想到太子就是那么能作死呢?
淑慧叹了口气,“但愿我说的话能奏效吧。我希望太子赶紧干件混事来验证一下我的话。”
然后,她如愿了。
第二日,也就是九月十五日,康熙谕内务府处死曾于太子处行径“甚属悖乱”的膳房人花喇、哈哈珠子德住、茶房人雅头,膳房人额楚圈禁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