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麟退下后,敖邑独坐在桌旁,回想着林中那妖兽头目的话,心里察觉到了阴谋得影子。
放下茶盏,一道光线闪动,椅坐中人消失。
宫内
白纪元盘膝而坐,闭目升修。旁边的帝王正在忙着整理国事,当然他是看不到白纪元的。
闭目中的白纪元,忽的睁开眼,起身向外走去,见敖邑正负手而立在院中的桂花树下,那挺拔的背影一身玄色锦袍看上去是那样孤冷。
白纪元走上前,站在敖邑身旁,顺着敖邑的眸光之处看过去,那里是涂山的方向。
站了一会儿,白纪元开口道:“怎么?解除鈅黎的画骨术了么?”
“嗯!”,敖邑字贵的回了一字。
“你何时启程离开?”白纪元又问道。
敖邑答:“她启程之日。”
“你今日找我不会是为了与我告别吧?”白纪元不隐藏的直接一语挑破。
敖邑答:“如今的苍羽族有人与地灵族大法师勾结你可知?”
听到这话,白纪元有些微愣。
敖邑见白纪元没有回答便知他一定不知此事,便又道:“今日,本宫从地灵族带头妖兽口中得知,你族的猎魂者与地灵族的大法师暗地有往,也是那鬼车透漏的仙胎之事,与九尾白狐精血有助升仙一事,本宫相信这并不是那鬼车的唯一目的,他一定还有什么阴谋,想必的身世他以知晓。这是你苍羽族之事,望你珍重。”说完,没有看白纪元一眼,一道灵光闪动便消失离开。
听到这样的消息,白纪元有些惊恐,敖邑这番话是想告诉他,他朱雀的身份暴露了么?难道鬼车要将他取而代之?
这一直平静安稳的苍羽族如今竟然暗潮汹涌,他相信今日敖邑说的每个字,每句话都是真的。看来苍羽族势必要有一场避免不了的内战了,苍羽族真的要变天了。
白纪元回头看着屋内正忙着处理国事的帝王,心里有些酸楚,看来当初重明长者并不是一时的冲动,除去鬼车的灭灵真身,他一定知道了什么?
……
鈅黎心情甚是不美,明明是那些妖兽要迫害她在先,可那妖龙却那么说她,这真是让她好生不爽。
“臭妖龙,原本是要谢谢你的,看来我是多此一举的想法了,哼……”鈅黎不爽的怒气着。
“怎么?自己在这里偷偷的骂本宫,看来你的胆子真是不小,”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真真是吓了鈅黎身形一抖。
“你……你、你,你哪里冒出来的,在人背后做什么,就为吓我么?”鈅黎恶狠狠的瞪着敖邑愤怒的眼睛水汪汪的瞪大。
“怎么?你也知道怕么?我以为在这四海八荒就没有你涂山鈅黎怕的,怎么?如今你怕了本宫不成?”敖邑逼近的身躯带着一缕独特的冷香拂过鈅黎的鼻吸,她刚才好像说了一大串话,得有好几十个字呢吧?真是稀罕事。
鈅黎有一瞬间恍惚,听到耳边又响起他那深沉如上古钟声一般好听的声音拂过耳畔。“黎儿,真的生气了么?你可能误解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些妖兽已经对你产生不了伤害了,而你我若是除了他们,对我们两族都不好,曾经的鬼王说过不敌于八荒,这件事他不知道,都是他收下的大法师背着他做出来的。”言出,鈅黎惊呆了,他这是在为自己解释什么吗?这一席话,鈅黎方懂敖邑的意思,又反过来觉得自己如此蠢笨,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想抬头看看敖邑的脸色,刚一抬头便对上敖邑那刚好逼近的英俊妖媚的脸庞。四目相对,都被彼此的眸光深深吸引,仿佛锁定般无法移开。鈅黎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但是怎样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这双眸子,呼吸着他的呼吸,鈅黎的呼吸显得有些急促。
怎知,此刻敖邑继续俯身下来,两片淡粉色的薄唇就快触碰到鈅黎的唇瓣。就在这时,鈅黎简直无法在正常呼吸了,头脑仿佛一片空白,呼吸急促。“咳咳咳……”这个角度的二人姿势太过暧昧,鈅黎在这时刻却因呼吸困难咳嗽起来!敖邑的姿势停留在半空,鈅黎清醒了一般,躲开了敖邑的身躯,脸颊红的像是高烧了一般。
此刻,敖邑的内心浪潮无比汹涌澎湃,见鈅黎的咳嗽与闪躲,躁动不安的内心忽的平静了一点。
看着鈅黎通红的脸庞,敖邑还是有些觉得自己冒失冲动了,有些语气羞涩道:“黎儿,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
鈅黎只想藏起来,不想看见他,更不想与他说话,快速转身跑到了内室。妖龙说什么?妖龙叫他黎儿,还让她不要生气?他是疯了么?还是又有梦灵入了她的梦了?这里朝着自己脸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哎呦!”真的很疼,这不是梦灵入梦,这是真的。
敖邑见状,俊美的脸庞划过一丝宠溺的浅笑,这一丝浅笑他自己都是没有察觉。
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