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去看他,不再试图让自己鲜血淋漓的心,再次千疮百孔。小心翼翼,颤颤巍巍的退出这厅堂。合计今日就不该应了这老吴的约,来这镇上走一遭,便不会又一次伤了心,乱了情。
我低着头,一手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一手摸上咚咚跳动的胸口。到底,无论何时,只是再见他哪怕一眼,便又是会控制不住自己七上八下胡乱跳动的心脏。他于我,像是淬了毒的刀,一遍一遍在我的心头剜着,明明已是满目疮痍,但那毒药却会让我渐渐麻痹,浑然不知。
哪怕他下的手多狠,多重,刀刺的多深,多疼。我看到的也只会是眼前那张坚毅的面庞,专注的眉眼,凉薄的唇瓣。还是我喜欢的那个样子。
我终是让那等虚妄的假象,彻底迷了眼。
我原来一直将心底里残留的温暖,渴望,幻想一并嫁接在他那冰冷的外衣之上,一次一次蒙骗自己。或许,还会微笑着握紧他的手,亲手将那锋利的刀子往自己心窝上捅一捅。钝钝的,竟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
在我们二个人的战役中,每次我都只能选择落荒而逃。我慌不择路的逃离那个我本不该存在的地方,眼睛里一点点浸上一层朦胧的薄雾,脚步也时重时轻,失魂落魄的游荡。明明是个大喜日子,我怎么显得如此狼狈?
“芸烟,芸烟是你吗?”我身后响起一阵仓促的脚步,随即一个及其熟悉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我一时愣愣的停住了脚步,却不敢回头张望。停留片刻,我随即将迈出去的步子又提了提,疾忙逃走,哪怕是一刻钟,也不愿意在这是非之地停留。
“芸烟!”我挺着隆起的孕肚,手紧紧扶着腰侧,到底没走出二步,就被彻底拦了下来。他一个闪身来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型完完全全挡住了我的去路。那挺拔的身姿将瘦小的我完完全全笼罩在那片阴影之下,我竟鬼使神差地觉得那声呼喊仍然残留着淡淡的思恋。果然魔怔了!
我不敢抬头,不想看见他,不愿再一次被扰乱了心神,毕竟一切都是枉然。身侧的双手微微攥紧,脑海里不停地胡思乱想。
你今日不是结婚吗,不去伴着你的美娇娘,现在却冒冒然前来寻我,是何缘由,又有什么企图?时至今日,我是断然再不会信了你的鬼话。
我随即脱口而出的话语也听上去不甚悦耳。“不要拦住我的去路,你快去做你该做的事,不要无端端的找上与你毫无关系的人,扰了彼此的清净。”我语气冷冷的说着。
“芸烟,我们怎么能是毫不关系的人,明明,明明我们早已有了夫妻之实。我也早在心里认定你是我一生唯一的……”浩铭急切的说着,不经意间眼睛扫过我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原来到了八个月的身孕,即便有冬日的厚厚棉袄所掩藏,也是挡不住,遮不了的。
他听上去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似乎还夹杂着些许高兴,些许激动。“芸烟,你是怀了我们的孩子吗?”他双手紧紧攥着,随后又松了松,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那明显想抚上我小腹的手愣愣地停在半空中。“我是不是要做爸爸了,我是不是有儿子了!”他说的有些语无伦次,紧接着又是看似深情款款的看向我,“芸烟,真是辛苦你了。”
能不能别假惺惺的在我面前演戏了,我就算怀了孕,又与你何干。这八个月,我每天都盼着你能回来,能找到我,就算只能对我说上一声体己的话也好。可是,我想你的时候,那时你在哪里?我一个人怀着身孕,艰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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