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过隙,天色流转,黄昏悄然来临。
晚霞映照,长岭县内秋风渐起。
一白须老者正神情专注地修剪着院中花草,眼角微瞥,就见一熟悉身影恰巧在屋外走过。
“林夫子!”
林天禄正提着刚从集市中买来的一篮秋果,听闻有人呼唤连忙驻足回望。
“聂老先生,有何事?”
此人名为聂清河,年已古稀,正巧住在隔壁不远。
其性格温和儒雅、知识渊博,在邻里间颇具名望。平日双方见面常会以礼相待,一来二下去倒是关系不错。
但老者那苍老面庞上满是担忧,连忙劝声:“林夫子啊。老朽知你才气非凡,不惧邪风。但近些时日,这长岭县愈发不太平,最好还是少出些门。尤其是这晨昏交界...多加小心总是好的。”
林天禄温和一笑,躬身道:“聂老先生叮嘱,晚辈会铭记在心。不过老先生您也得好好保重身子,等晚辈棋艺学成,可得坐下来跟老先生好好切磋一番。”
“大善!”
聂清河心满意足般颔首,摆了摆手:“林夫子早些回家吧,切莫让屋内佳人等急。”
“老先生可别打趣小子我了。”
两人相视而笑,回礼道别。
林天禄步履勤快,很快回到了自家宅院门前。
只是回首侧望,瞧见零星几人途径路过,正低声私语。
即便不用细听也能知晓他们交谈的内容。
——自是程府中发生的变故。
那程府家主在县内名声显赫,一夜间连同其小女突然暴毙而亡,自然在县内引起不小风波。
当然,程府显然强压下了鬼魂之事。
毕竟这些闲言碎语本就是程忆诗派人散播的,如今再借官府帮助善后解决也并非难事。
“希望那程姑娘能度过难关吧。”
林天禄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将宅院大门推开。
“哇呜?!”
但门后却蓦然响起慌乱惊呼。
林天禄神情一惊,连忙探身,伸手扶住了险些从木梯上摔落的身影。
“茅夫人?你怎么...”
他小心翼翼地将对方搀扶下来,脸色古怪地看了一眼搭在门边的木梯。
茅若雨轻抚高耸胸脯,惊魂未定地喘了口气,这才勉强笑道:
“见先生家中这几棵树未曾好好照料,奴家便抽空想帮忙修剪,不然枝干都探至墙外了。”
“惭愧,竟还让茅夫人做这些事。”
“不碍事。只是偶尔...唔?”
她呐呐两声,脸上悄然腾起一抹娇艳羞红,睫毛轻颤。
林天禄愣了一下,连忙讪笑着将环腰的右手收回:“得罪了,茅夫人。”
“先生只是情急之下伸手搀扶,哪里还需在意这繁文缛节。”她摇了摇头,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裙,很快低声道:“奴家先去后厨准备晚膳,失陪。”
看着对方匆匆跑开的背影,林天禄不禁挠了挠头。
虽然这茅夫人似有心事...
但不得不在心底里称赞一声,其身材当真绝赞。
“哎!与这等美人同处一室,果然容易内心堕落啊。”
林天禄暗自感叹两声。
旋即,他便风轻云淡地洗果子去了。
好歹是经历过现代网络环境洗礼的老色批,哪里还会因这点小福利就乱了阵脚。
“——涩图、涩图、涩图、涩图!”
他不断自言自语,终于是在几分钟后转移了注意力。
...
随乌云笼罩,天空已暗淡失色,县内灯火尽熄。
街坊各处万籁俱静,只余丝丝轻柔风声。
林天禄正捧着小说独坐于院内凉亭,却未曾有丝毫困倦。
准确说,他偶尔还需要睡眠,纯粹只是顺应过去的生活习惯罢了。而如今正巧看至有趣情节,自是不必再去合眼休息。
“林先生,您似乎对手中书籍颇为喜爱?”
轻柔温和的成熟嗓音,悄然打破宁静。
“嗯?”林天禄抬头一瞧,就见茅若雨正披着轻纱外衣缓缓走来,在月色映照下,其身姿更显玲珑凹凸,这丝丝媚意令人侧目不已。
“茅夫人怎得还未睡?”
“只是心中有事,难以入眠。又正巧瞧见先生坐于此处,便过来瞧瞧。”茅若雨轻捋垂落在胸前的秀发,合裙弯腰坐在林天禄对面。
她轻咬朱唇似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开了口:
“那程家之事...是先生您所做?”
林天禄讶然道:“夫人,您这是从何而知?”
茅若雨抿唇浅笑道:“虽然程家不曾向外界通告来龙去脉,但结合前几日流传于街坊的风言风语,想必是先生到程府灭了那盘踞的厉鬼?”
“夫人着实聪慧。”林天禄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大方道:“昨日那程家大小姐邀请我等前去府上消灭鬼魂,怎知那程阳华竟与鬼魂有染、成了帮凶,不知害死多少无辜之人。
他最终被华姑娘一剑刺死,也算罪有应得。”
茅若雨眼神闪烁,低声细语道:
“那先生...对这些与鬼魂有染之人,是如何看待的?会因为他们本身来历不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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