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夜色已不知不觉间愈发浓郁。
程忆诗带着略微醉酒的华舒雅去了亭台吹风醒酒,瞧她们离席时的融洽模样,似乎关系相处的还算不错。
叩叩叩——
林天禄放下筷子,转头望向雅间大门。
“门外何人?”
“在下是登仙坊掌柜季杭,特此来拜访一番林夫子。”
“季掌柜快请进。”
随着厅门打开,一位年过半百的慈祥老者快步走入其中,衣着颇为光鲜,笑容温和地拱手道:“老夫这些时日曾听见诸多传闻,早已知晓林夫子学艺非凡、气质过人,可如今一见,更甚于老夫之前所想啊!”
他啧啧称奇道:“竟不知林夫子这般年轻俊朗,而且...竟有这般艳福。”
说话间,季杭很快朝随林天禄一同走来的茅若雨拱手道:“这位夫人,当真好眼光。”
茅若雨俏脸微红,浅笑着起身回礼道:“季掌柜谬赞,只是林夫子心善垂怜而已。”
“哎!两位这般郎才女貌,又何必自谦。老夫那愚笨儿女若能寻得如此良配,又怎会让老夫愁苦至今!”
季杭长吁短叹一番,但很快拍拍额头讪笑道:“告罪告罪,老夫一不留神又说了些家长里短的话。人这一老,脑袋果然越来越不灵光了。”
随即,他拂袖拱手道:“不知老夫这里的手艺,林先生与茅夫人还满意否?”
“久闻登仙坊大名,如今细品一番,确实滋味绝妙。”
林天禄笑着说道:“以后若有机会,定当再到这登仙坊好好一聚。”
“好说好说。”季杭很快露出莫名笑意:“但不知林夫子是否知晓,老夫这登仙坊另一番服务?”
“哦?”
“两位在来登仙坊之前,是否瞧见了那江边停靠的几艘船?”
“确实瞧见,在宁关江上还看见不少船在江中游荡,皆有游客坐于其中。”
季杭呵呵一笑,抚须道:“这江边的船只生意也是登仙坊负责的,那些食客们酒足饭饱之后,大多都会到江边租借一条船只,划船渡江,在江上好好欣赏这明艳月色。江风拂过,更是神清气爽的很。”
林天禄听得有些意动:“那这租船的价格...”
“林夫子就不必跟老夫谈什么价格了!”季杭爽朗一笑:“既是林夫子特地到登仙坊一聚,老夫又怎拉的下脸去收取钱财,就当是老夫作客,请几位游玩一番。”
但他又很快压低声音,忐忑讪笑道:“未来老夫这登仙坊若与那布庄一样出了事...还得请林夫子好好帮衬一二。老夫这把身子骨,可支撑不起那番折腾,还是更加惜命些。”
林天禄听得一阵失笑。
合着这是上门来交‘保护费’的?
“那就多谢季掌柜慷慨了。”
季杭闻言这才展露出满足笑容,连连拱手道:“得是老夫多感谢林夫子才是,如今能得林夫子庇佑,这可比千金万两还要来的更加贵重。反倒是老夫我有些惭愧,竟白白占了这般大便宜。”
双方又相互寒暄了几句,他很快正色道: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不多做久留。两位可继续在雅间内享用小菜,等到酒足饭饱之后再吩咐小厮,将几位带往江边船坊,届时定会提供最好的船只,其中还有些乐器书画,能让几位好好赏玩。”
“那小子我就笑纳这份大礼了。”
林天禄很快拱手送走了这位热情好客的季掌柜。
回首看向身后的美妇,轻笑道:“茅夫人,要与我一同坐船赏月否?”
“这是自然。不过可别忘了程姑娘和华姑娘。”
茅若雨含蓄浅笑,轻拢秀发:“就是不知这船只能否坐得下四人。”
“无妨,我之前瞧过那些船,舱内足以容纳十数人了。至于现在——”
林天禄朝身后的餐桌一摊手:“茅夫人肚子还饿吗?”
茅若雨朱唇微启,但很快抚上略微鼓起的小腹,脸色微红地喏喏道:“还、还是算了吧,若再吃下去,奴家这肚子怕是撑不下了。”
...
酒坊后厨内。
原本还笑容和善的季杭,如今却是满脸哀愁卑微,连连躬身道:“上使大人,我已经按照您所说的去做了,那船上的所有瓜果差点都上了您的特制药...可否饶了我家那可怜孩儿。他们还年轻,若当真上使大人发怒,还请对我...”
“闭嘴!”
姜植神色淡漠,目光睥睨:“只要你成功完成任务,自然不会害了你的女儿。如今‘执魂者’就在此地附近。你若办事有功,我们还能大大嘉奖你!但...你可别愧对我们的多年栽培。”
他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季杭的肩膀。
“不、不敢!在下当真不敢!”
季杭额头上冷汗直冒,鞠躬到底。
“我就相信你一次。”姜植冷笑一声,拂袖出门。
季杭颤抖着抬手将脸上冷汗擦掉,急忙快步跟上。
但...
他却悄无声息地抖了抖衣袖,一包装着药粉的纸包顺着宽松衣物一路滑落掉地,鞋尖一扭,将这药包不着痕迹地踢进了墙角缝隙当中。
脸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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