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信了。”
宁凡看着一株株上好的北地玄参,心中却总是有些不放心,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点头说道:“知道了,多派些人随行,将货分成三份,兵分三路前行,知道么?”
钱忠连忙应了两声,说道:“晓得晓得,我请了一批有经验的汉子,他们熟悉往来的商道,也知道打点一路上的过路费用,基本上没有大碍,只是这大牛,性子太冲动,我倒是怕他在路上惹祸。”
宁凡面色一沉,不满道:“若是不让大牛去,咱们这一路上都是外人,到时候更麻烦,好了这件事情不必再谈,我意已决。”
钱忠见宁凡面带愠色,缩了缩脖子,自然不敢再提,接着开口道:“除了这件事情,咱们郊东市集的摊位费用是不是该提一提了?”
宁凡挥了挥手,说道:“这不是拆东墙补西墙么,现在国家形势危急,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咱们还是勒紧点裤腰带过日子,削减一点平日的花销吧。除此之外,适逢国家危急,社稷动荡的时候,匪患也是头等之事,指不定就有一帮落草为寇的绿林好汉来打劫,咱们好事小心着点为妙。”
钱忠面露难色,这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
寒山派这些日子里赚了点小钱,大家伙花银子便开始大手大脚起来,从前都是步行去苏州城,如今可都是叫马车了。
宁凡看在眼里,不由暗自摇头,寒山派可还是一个丁等门派啊,作风便开始起了变化,若是将来达到乙等,甲等,眼下这批人,有多少人能够记得现在的苦日子呢?
每每想到这里,宁凡便感叹,有些时候人力难为,不论是小门派,还是强大如华山,武当,门派里的风气却极难改变。
宁凡走出房间,来到外头,发现郊东市集上的百姓们衣着算是换的新了些,脸色也不像一开始那样饥黄了。
其中一个百姓认得宁凡,出声道:“这不是宁掌门么,大家伙还不快些打招呼。”
一传十,十传百,宁凡走在街道上反倒是被这些百姓簇拥了起来,不断地有人在耳边说些赞美的词语,可他们终究是文化所限,说的也都是大善人,好掌门,是大家的救星等等。
宁凡像是落入漩涡中的船只,只能随着波涛不由自主地旋转,最终慌不择路地离开。
临走时,一个衣衫褴褛的酸儒笑着说道:“宁掌门,俺们听说了,你在扬州城里杀了一个蒙汉嘞,真是咱们汉人地英雄,真是有武穆遗风啊!”
“什么?”宁凡听到这话,心中一紧,顺手一抓那名酸儒。
却见这名男子手中提着酒葫芦,身法忽远忽近,看似近在眼前,又好似远在天边,落脚的时候身子已经移开数丈,只是他的声音嘹亮,直震心魂,惹得宁凡悸动不已。
好不容易稳住心神,这男子已经不知去向何处。
“好强的内功...”宁凡强提一口真气,护住心胸这股乱窜的真气。
“他是谁,他怎么知道扬州之事?!”宁凡暗道自己要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