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掩口笑着,指着楚墨身旁包袱。
“幸……幸好在此,若是被贼人偷了去,回去还不得被那楚墨断了财路。”
楚墨迷离的眼里恰到好处的掠过如释重负的神情。
听到楚墨二字,知画勾人的眼眸亮了亮,随即不经意问道:“楚墨?可是英武侯楚墨?”
“嘘!可,可不敢提楚墨名字。谁,谁不知道欧阳家与那楚墨小子有罐隙,若被欧阳家知道了我与楚墨做生意……”
楚墨一副酒意上头的模样,刚刚提起来的包揪抖落,瓶瓶罐罐跌了一地。
“公子是行商?奴家看公子谈吐颇有几分才子之风……”
“我,我告诉你,你,你可不要乱,乱说……”
楚墨一副随时要醉倒的模样,“我本是渤海上的海,海盗,哪晓得打劫碰到了硬骨头,遇上了那霍
……霍先生……他……他……”
“IKP”
Wo知画惊呼出声。
却是楚墨一头栽在了她怀里。
‘好,好香,好软。
随即鼾声传来。
“公子,公子醒醒……”
将楚墨推到一旁的知画摇了摇楚墨,眼见他睡得和死猪一般,俏脸上娇羞之色瞬间便隐了去。
知画捡起美白霜与香水,打开后闻了闻,确认这便是一度断货了的,万利商会销售的那物件。
知画将楚墨领口掀开瞧了瞧,又撩起楚墨裤管看了看,的确是常年海风吹拂与暴晒下的模样,末了还不放心,捡起包袱里揉成一团却还算干净的内衣嗅了嗅,淡淡腥味传来。
这是常年行走于海上之人才有的腥味。
“来人!”
“小姐有何吩咐?”
门外丫鬟推门而入,恭谨垂首。
“持我名帖,将这两个物件带给欧阳公子,让他速速来我这一趟。”
“堪”
陌丫鬟应承着便欲退下。
“小姐还有何吩咐?”
“让他将谢家、上官家的一同喊来,便说有桩天大的买卖。”
听着鼾声,嗅着空气里浓郁的酒气,满脸嫌弃的知画,拧开香水盖在空中喷了几下,香气瞬间便掩盖了
酒气。
“倒的的确确是个好东西。”
知画很自然的将香水拢入袖囊中打了个哈欠,扫了眼一时不会醒来的楚墨,和衣卧在侧厢榻上。
“小姐,欧阳公子、上官公子以及谢家公子到了。”
“知道了,让他们候着先。”
被楚墨折腾的一夜未睡,小憩时又被如雷鼾声吵着,知画此刻心情极度不好。
望着绣床顶出了会神后,疲倦感慢慢消了下去后,知画方才起身着衣。
依旧是纱衣上面罩了件绸衣,举手投足间,白晳的皮肤若隐若现,甚是撩人。
走过楚墨身旁,“好香……”楚墨呓语传来。
听到这好香两个字,知画气恼下,抬脚朝楚墨腰间踢过去。
令知画万万没想到的事,那海盗却在她抬脚的瞬间一个翻身压住她脚背,这让她重心顿失,挣扎间,到底因为被压住双脚而朝前扑倒。
“嘭”的一声,脑袋磕在案几边上的软垫上。
即便如此,依旧是让她半天没缓过神来。
“好香……”
满天星斗,晕眩着的知画只觉一颗脑袋钻入了自己身前,在那傲人之处停了下来。
“知画……怎滴如此怠慢客人?该当罚酒三……杯……”
正在此刻,满身富贵气息的青年挑帘而入,却见知画绸衣滑落,香肩下白花花的贴在那人鼻息间。
青年被眼前画面定了身般,瞠目结舌。
“欧阳兄缘何堵在门前?”
门口那青年与知画方才同时从震惊中醒了过来。
“这是何人?”
“不是公子想的那般……”
青年与知画同时出声。
青年走近了这才看见知画额头一大块红红的,随即怒火中烧,“锵”的一声拔剑而出。
“公子息怒。”
快速整理了衣裳后,知画握住青年衣袖快速道:“此人不过一海盗耳,死不足惜,可若这般杀了,那奴家想送给公子的一场财富便随之东流了。”
“欧阳兄且止了怒气,听听知画姑娘如何说再杀不迟。”
跟着进来的两个人扫了眼满地落着的瓶瓶罐罐,眼睛亮了起来。
被称为欧阳公子的青年显然也看到了地上的瓶瓶罐罐,正是知画令人送来的,万利商会风靡乾国的美白霜与香水。
知画将昨夜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紧接道:“三位公子当能明白,若能获得断货许久的美白霜与香水,
当意味着什么。”
“线人传来消息,说是退居海岛的楚墨收了许多流民,银钱不继……原本我还不信,如今看来,那楚墨的的确确是把银钱做没了。”
“收买人心也得有足够底蕴,就楚墨那点家底,也敢收容那许多流民?”
“拿盆水来。”欧阳公子朝帘子外进退维谷的丫鬟喊道,手中的精钢长剑却架在了兀自酣睡的楚墨脖子
上。
“泼!”
丫鬟端着盆子,下意识看了眼自家小姐,在后者微微额首下,大半盆凉水便那么浇了下去。
“***,下雨了?不对啊,这不是醉仙坊么,怎么会……”
楚墨一个激灵后,迷茫的问道。
“你,你们是什么人?可知爷爷我是什么人?信不信爷爷我带人灭了你全家!”
楚墨装作才发现脖子上长剑,怒道。
“我问,你答。若有半句不实,管叫你脑袋分家!”
楚墨看着眼前执剑的欧阳添财,眼睑抖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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