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之时,文天枢便从他身后转出,由于飞行的速度太快,一路上疾速闪过的风景晃得大美女有些儿头脑发晕,当下脸色苍白,歪歪斜斜地走了出来。
刹那间,满心期待的小妖们脸上又起了新的变化,表情各一,有茫然,有失落,有痛惜,有悔恨,却绝少有像有来有去这般,脸上显出狂喜之色,一个箭步冲上前拉住雅俗的手连连摇晃道:“雅俗,你果真是好样的,托福托福,哥哥我今儿可算是扬眉吐气,大大地通杀了一把,这是十两银子,权当作是给你的谢礼,来日方长,咱们还可好好地合作一番。”
雅俗接过银子在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讷讷地道:“有来有去,这怎么回事,你平白无故地给我银子干嘛?”
还没等有来有去说话,一旁大败亏输的小妖满脸痛惜地接口道:“妈的,雅俗你当真是害人不浅啊,眼见你只背了个秀女回来,大家都揣测你该被大王打板子了,一时性起便赌了你该挨多少下,许久不曾开赌,又见有来有去是大王身边的红人,一向受赐颇多,就都下了血本,谁曾想你竟背了个绝色的美女回来,虽说只是一个,当可比得上平常百个,大家虽则有幸目睹天颜,却都是大败亏输,当真想高兴都高兴不起来。”
雅俗听了哭笑不得,心中暗靠一声,丫的,真是活该,谁让你们没事老想着起哄,就专爱看人家倒霉,这会儿偏把自己给搭了进去,却又怨得了谁?
小妖们陪过笑脸之后,又都将有来有去给围住了,一个劲地吹捧道:“有来有去,你真不愧是大王身边的红人,着实地有见识,这一把可真赚得大了,你看雅俗这会儿背回来一个比当年金圣宫娘娘还要美艳数倍的美女,大王指定要心花怒放,兴奋莫名了,却不知该赏给他多少好处,我看这百两银子怕是少不了的。”
另一个小妖闻言很不服气,哼哼唧唧地道:“那可不一定,大王虽然气量恢宏,在实际物质的奖励上却抠门得紧,朱紫国乃一方大国,节庆岁末进贡颇丰,绫罗绸缎,珍宝无数,大王也只封在了府库之中,平常也只按月给小的们发放几两银子当零花,从不肯多加恩赏。这次雅俗虽然立下大功,却属于他份内之事,又不是什么开疆拓土的大功绩,大王虽然必定喜欢,估摸着也只赏个几十两银子了事,毕竟雅俗是个愣头青,光是为了维护秀女们的利益,就没少在大王面前顶牛,大王即便宠他,却也未必肯十分地赏赐于他。”
话一出口,旁边另有个小妖把头摇得跟拨浪鼓相似,连声道:“依我之见,还是得看大王的心情,毕竟身为一洞之主十分地不易,上上下下要打点的事务实在太多,光我们各部又不止三千余众,每月给的份钱就不是小数目,多少得省着点花,不过光是赏赐雅俗一人的话,却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我也赞成大王会打赏的。”
众妖说到后来,便把眼光齐刷刷地聚集在有来有去身上,有来有去会意,干咳一声,故作威严道:“嗯,大王倒都说得有理,既然如此,咱们不妨再来赌上一回,来来来,全都压定离手,我再用腰牌记下来,没有封赏的一赔十,0到10两的一赔五,10到50两的一赔三,50到100两的一赔三,100两以上的一赔十,大家都来买啊,多买多得喽。”
雅俗闻言脚下直跌了个踉跄,心中无比无助地声音道:“丫的,这帮家伙还真是无聊,这也能拿来赌,我也真是服了。”
见众小妖纷纷地压注,神采飞扬得与自己的师兄们一个德行,文天枢不由得眼界打开,倍感亲切,倒颇有些宾至如归的感觉。
雅俗却是尴尬不已,恨恨地看着陷入疯狂的众小妖,一跺脚领着天枢就往洞里走,走到寝殿的门口,只听里面的秀女传出令来,说昨晚上大王兴致太高,不免喝得有些儿多了,这会儿正躺在榻上呼呼大睡,要雅俗二人先到偏殿稍等片刻。
文天枢满心以为这下便可见到妖王赛太岁,将他迷一个神魂颠倒,就好从中取事,偷了他的紫金铃上路。不想这个没出息的妖王还没见到自己呢,就预先醉倒在了床上,却要自己在偏殿等候,当真好大的谱啊,此刻形势比人强,天枢自也是无可奈何,就只好耐着性子静静地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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