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真君回过头来,冲着猴子耸了耸肩道:“大圣,却还早哩,需得等上七七四十九天方才发出根来,真要到根系完全生成,少说也得五六个月时间。”
话一出口,非是猴子,就连唐三藏也惊得目瞪口呆,连声道:“啊,要这么久啊,却让我如何能够等得?再说她就靠这些玉液将养五六个月,又不能生出根系来汲取营养,岂不是要活活地干枯而死么?”
二郎真君闻言摇了摇头,胸有成竹道:“圣僧这倒不必担心,此乃是观音菩萨净瓶甘露浓缩而成的甘露,极能滋养植被,且看她瓶中的杨柳插过千年依旧长青不坏,才不过区区五六个月时间,若就将这杏树活活地干枯而死,岂不是要砸了南海观世音的招牌么?”
八戒听得神乎其神的,憨憨地道:“二郎真君啊,那这玉液不过半只茶盏的份量,却要维持五六个时间之久,纵然不受日光照射而蒸发,自家里挥发也不过数日而已,如何能维持那么许久?”
二郎真君听了又自摇头,表情淡然道:“元帅虽心思细腻,其实并不妨事,这玉液可是经过千年寒冰冰封,再加纯正三昧真火的锻炼,早已经冰火不侵,不再挥发,莫说是阳光照射,便是拿猛火在它旁边烘烤,也莫想蒸发得掉它半分,别看这小小半只茶盏的份量,其实管够杏仙吸收六个月之久,直到她完全地生出根系来,汲取泥土中的营养。”
三藏一听恍然大悟,继续道:“那我要何时献出鲜血来滋养于她,却是现在么?”
话一出口,二郎真君连连摆手,劝阻道:“啊,圣僧切莫操之过急,此刻她的根系尚未生发,汲取养分尚且不及,如何能用您的鲜血奉养她,岂不是大大地浪费么,纵然是五六个月之后,等她的根系发达了,却还待她自行地汲取养分之后,才好把鲜血一点一滴地滴下来喂养她,不然把这鲜血一气地都与了她,使得她虚不受补,还可能待她修成人形之后,养成对人鲜血的渴望,造就一个嗜血的恶魔,是非在救她,而是害她也。”
三藏闻言把眼一瞪,汗然道:“那真要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要贫僧等上个一年半载的,我有取经任务在身,只怕是等不起啊。”
二郎真君笑着摆了摆手,宽慰道:“圣僧不必焦躁,天命之人求取真经乃是正理,小子岂敢有违天理擅自将您羁留,您且只管走马上路,待杏树根系生发完全后,小子再驾云前来向圣僧讨取鲜血也。”
一听说不用现在取血,唐三藏登时就松了口气,然后快步走上前来,向着那棵杏树恭恭敬敬地作个揖道:“杏仙娘娘,唐三藏肩负着西行取经的重任,便就此别过,虽然你恪守着草木的尊严,一再地请求我不要使用鲜血救你,但我本着佛门中人普渡众生,遇难救人的原则,就只得违背你的意愿,舍出身上的鲜血来让你恢复元气了。”
“你可安心地在这荆棘岭上宁耐,我此去西天若还得生还,必定回到这古庙后背来看你,只待你恢复人形,咱们便把歌言欢,不复前约也。”话说到此,唐三藏禁不住叹了口气,当即转过身来,冲着二郎真君与其余六兄弟抱了抱拳,快步地就往外走。
见师父越走越远,敖白不由得有些发愣,惊骇道:“师父,您走那么快是要做什么,注意您脚下,前面有根藤条。”
敖白话没说完,唐三藏真个踩到了藤条,脚下骤然一绊,收势不住,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栽了个狗啃屎,模样甚是狼狈。
刹那间,大法师猛地从地上窜起,老脸赤红着冲几个弟子招手,怒喝一声道:“悟空,你们却还愣着做什么,取经大业尚未完成,还不快些儿护着老子上路?”
见圣僧突然间性情大变,二郎真君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将疑惑的眼神投向孙悟空,猴子禁不住颇为尴尬,讪讪地道:“真君莫怪,俺师父就是心软,见不得对他好的人受伤遇难,此刻就想着赶紧离开这块伤心地,故此才这般地性情大变,不可理喻,还请诸位千万莫要见怪。”
二郎真君听了不住点头,叹口气道:“是啊,圣僧身为佛门中人,自然是慈悲为怀,见不得有这般惨事,既然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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