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衣绳上,宽袍大袖的轻纱罗裙在风中轻晃着,阳光打在精致的绣花上,闪烁着迷人眼的银光。
那光闪的她睁不开眼,花竹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角低落的汗珠。
“好累啊!终于可以歇歇了!”还好有银杏帮她一起洗。
“花竹!”听这嗓门,花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的声音。
“请问,还有什么吩咐,赵管事?”她扯着嘴漏出一个僵硬的笑,心里却想着mmp,这老腰婆又要给她安排什么活了。
赵管事采购完东西回来,脸上依旧是那看不惯她的表情,瞅了瞅已经晾起来的衣服,颇为赞同的点点头:“可以,活干的不错。”
她把几件叠放整齐的衣裙递给花竹,吩咐说:“你去把这套衣裳,送到海棠姑娘的房里去,这是她要寿宴当天要穿的,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我能不能不去……”花竹小声嘟囔。
“不能!赶紧的!”
接过那套衣裳,花竹心里忐忑的不行,不情不愿的说:“我知道了。”
其实她很不想碰见海棠,怕两个人再忍不动起手来,到时候倒霉的还是她。
原地踟蹰半天,花竹四下寻找着银杏的身影,想拜托银杏去,可银杏这种关键时刻却不见了踪影。
见花竹还没反应,赵管事面上涌起厌恶之情,喝道:“还愣着干嘛!没长脚啊!”
随后冲着花竹摆摆手,催她快去。
去就去!难道我花竹还怕她海棠不成!
手捧着衣服,她闷闷不乐,感觉头顶一片乌云,随时就要风雨闪电。
她用乌龟爬的速度走着,这样就可以晚点见到海棠了。想起银杏说的那番话,这海棠也是个苦命人儿,让人不由生出悲悯之情。可是一想到海棠打她的模样,她的悲悯瞬间被浇灭了,只剩下悲愤。
走到半路,花竹这才想起她根本不知道海棠的房间在哪……
倘若这时候回去问,赵管事肯定又是噼里啪啦一顿连珠炮,还是待会找人问一下吧。
她看着手里捧着的衣裳,这衣裳还真是精致,真丝红色上襦,绣着金色的缠枝莲,红色纱裙金色荷花图案点缀其中,在光线下看去,金光灿灿的,应该是一套舞衣吧。
低头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粗麻布衣,那叫一个寒酸。
岔路口一个身影走的飞快,夹带着一阵凉风。花竹专注的瞅着衣服,忘记了看路,一时间来不及反应,和那人撞了个满怀,她一个后撤步,结果没站稳,直直的地后摔去。
“啊——”就在准备承受摔倒疼痛的时候。
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臂,手腕一转,将她带了起来。道:“小心。”
眼前是一张熟悉的脸,花竹欣喜喊出她的名字:“詹姬!”
詹姬换了一身装束,紫色斜襟竖领长衫,肩膀处绣着栩栩如生的凤蝶,一头乌黑的长发用缎带系着垂在颈边,更是衬的肌肤犹如羊脂白玉一般,朱唇轻抿,一对温柔的要滴出水的眸子,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花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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