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又气又恼,偏偏拿谢小宁没有办法。
最终,他们商量半天,只愿意拿出十两银子。
谢小宁笑了,也不废话,转身拉着田双双就走:“走,去县衙。”
王家村的人以为谢小宁在吓唬他们。
谁知道还真的就走了。
里正赶紧喊住他们:“等等!”
顿了顿,瞪了田双双的婆婆一眼:“死抠着银子,是要害死刚儿吗?能不能有点见识?”
妇人再横,在里正面前也不敢大声:“家里哪有这么多银子?刚儿读书要银子,阿东也要打点,五十两银子那是要我的命。”
“就让我听你们哭?”谢小宁冷笑,“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走吧,反正做错事是你们家,将来耽误的读书人也跟我们没关系。”
谢小宁转身又要走。
妇人终究是不敢拿儿子的前程赌:“我给你银子!”
“早点答应不就了事了么?”谢小宁回头,笑得一脸灿烂。
妇人恨不得撕烂她那张脸。
他们请来了村里的老秀才,写了一封和离书,由族长和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辈代为做主,按下了手印。
田双双的婆婆拿来五十两银子,仿佛想吃人。
田双双正要按下手印,却被谢小宁拉住:“孩子呢?”
族长不满地看了田双双婆婆一眼。
妇人恨恨地喊了一声:“把那赔钱货带上来。”
她本来是想给了银子把田双双糊弄走的,孩子留下过些时日卖掉,填补一下被挖走的五十两银子。
田双双的女儿跟在一个胖胖的女人身后走过来,衣衫褴褛,满脸脏兮兮,仿佛哪儿走出来的小乞丐。
一看到田双双,她却不敢上前,瑟瑟发抖。
田双双的婆婆这会说道:“红叶都不喜欢她娘,我看还是留在家里养着好了,免得吓坏她。”
谢小宁冷笑,不用想都知道红叶肯定是被恐吓过的。
这对母女在家从来没有好日子过,红叶不怕才怪。
谢小宁上前,直接拉起红叶的袖子,顿时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她做错了什么?是哪个老畜生打的?”谢小宁厉声质问,“我真没想到你们王家村的老畜生这么多,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骂完之后,她又检查了红叶双脚,这会顿时气笑了。
“砸,给我狠狠砸,王家村不要脸,我们也不用再给他们脸了,把一个三岁的孩子打成这样,要个屁好聚好散。”
郑恒昌他们立刻行动起来。
乒乒乓乓砸起了王家祠堂,族长和里正阻拦都来不及。
谢小宁将红叶报给田双双,田双双抱着红叶失声痛哭。
妇人见状,脸色发白,没想到谢小宁说翻脸就翻脸。
族长和里正恨不得打死田双双的婆婆。
本来这事已经解决,没想到这个老虔婆如此恶毒,竟连自己亲生孙女都打成这样,连祠堂都被砸了,而他们还偏偏没法子说理。
等他们回过神要制止郑恒昌他们时,祠堂已经被砸得一片狼藉。
“不拿出一百两银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直接去县衙告你们!虎毒不食子,你们这些人连畜生都不如!”谢小宁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