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抬手一拍,身侧的桌子应声而碎。
此举彻底镇住王家村的人!
他们惊惧地看着地上的碎木头,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田双双的婆婆原本还想撒泼,见状不敢吭声了。
“孩子不乖,打也是正常的,怎么能又坐地起价要一百两呢?”族长再恼怒妇人恶毒,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维护自己人。
“呵……教孩子需要把孩子打成这样?一个三岁的孩子懂什么?用得着下这么狠的毒手?照你这么说我看你不顺眼,是不是也要把你打得起不了床?”
族长被谢小宁质问得哑口无言。
“因为不喜欢她的母亲,就迁怒于孩子身上,老虔婆,睁大你狗眼瞧瞧,这个孩子身上也有你的血脉,女人是赔钱货,那你怎么不变成男人,当什么女人?”
“一边是个女人,一边为难同是女人的儿媳妇,还想抱孙子呢?你这种人,死了之后要下十八层地狱,受拔舌、油锅炸之刑!”
“不是,是你在诅咒我!”妇人大骇。
“有因果报应的,你就等着瞧好了!”谢小宁冷笑,“别在这废话,拿银子出来。”
“田双双,你也要拿着一百两银子吗?现在家都变成这样了,你这是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红叶还是王家的人,你就希望等她长大被人戳脊梁骨?”里正厉色看向田双双。
“一家人有什么事过不去的,为什么就非得闹得这么难看?你就不能大度点,闹完就算?”
田双双紧紧抱着红叶,歇斯底里:“我母女都快被人逼死了,凭什么还要以德报怨,我做不到,我恨他们一辈子。”
“这些年,我任劳任怨,王永东和张氏对我非打即骂,我怀了三次身子,有两次因为被他们毒打而生生流掉了!”
“针扎不到你们身上,你们知道什么叫疼吗?红叶都快病死了,王永东还养妓子,在城里当街打我,我欠他们什么?”
“你们扪心自问,我这些年做过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我有做过吗?他们毒打我的时候,你们在哪里?为什么现在还想将我逼上绝路?”
“你们也是人生父母养,也有女儿,难道你们女儿被人这样对待也是活该吗?你们有什么资格叫我原谅叫我忍让?”
祠堂一片死寂。
田双双字字泣血。
她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她的红叶才三岁,她以为他们会看在那是王永东的骨肉,会善待,可她才回去一个晚上,她的女儿就被人打成这样!
到现在,她的女儿见到她连一声娘都喊不出来,可见是已经吓坏了。
她的心都碎了,那是她好不容易才生下来的孩子啊!
就连谢小宁这种铁血军人,听到田双双的控诉,也不由得红了眼。
她就那样冷冰冰地盯着张氏,张氏被她盯得遍体生寒,扣扣索索地从怀里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族长。
族长接过来清点了一下,沉默地让人送到谢小宁面前。
谢小宁数清楚之后,才交给田双双。
田双双拿着银子,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