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上飞优哉游哉的盘腿坐在骆驼上,左手烟斗,右手葡萄酒,很是惬意,丝毫没有带人攻打官军驻守的两山口堡重堡的该有姿态。
“沙上飞,你这沙盗头子,大冬天不在讨赖河绿洲待着,跑这里作甚,难道你敢攻打官军重堡?”
谷三又指着沙上飞骂道:“你这厮,莫非上次被游击将军打的还不够,侥幸逃脱了性命,不窝在老巢里养伤,还敢出来造次?”
沙上飞吐出一个烟圈,怪眼一翻:“呵呸,游击将军咱老沙当然怕,但是这里距嘉峪关所城几百里,他老人家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怎么知道这里的事?”
“况且,他老人家军务繁忙,咱老沙区区一个沙盗,怎能烦劳他派兵绞杀?”
陈汉升尖利声音响起:“沙上飞,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狼烟号炮已经警讯,再不走的话,等我家大人带兵来了,必定杀你个干干净净!——”
沙上飞猛然爆发一阵大笑:“你家大人?李乾?呵呸,他现在自身都难保了,你当沙爷爷不知道大眼儿此时在关外?
还是想想你们自己吧,狼烟号炮,呵呸,你瞪大眼睛看看,除了你们两山口堡有警讯,其他烟墩可曾接收警讯传送?”
陈汉升,宋献策陡然一惊,放眼看去,果然如沙上飞所说,两山口堡下辖六个烟墩,竟然没有点燃狼烟,没有号炮,更无那凄厉的梆子声。
这些下辖的烟墩,他们抛弃了主堡,宋献策皱眉一想,顿时有些警觉,肯定有人事先安排好了。
孤立两山口堡,狼烟信号不传送,任凭沙上飞带人攻打,此事,看来是上官们默认了,是上次杀汪卫的报复来了。
难怪沙上飞一伙两三百人,大摇大摆的从西南前来,一路过大堡新城堡,无数烟墩接路墩以及驿站,顺顺当当毫无狼烟警讯,他们这些狗官,是安排好了一切,准备借沙上飞的手,屠灭了两山口堡。
忽然,陈汉升陡然惊醒,厉声喝问:“沙上飞,你如何得知我家主公在关外,而不在关内的?”
宋献策急忙阻止陈汉升,可已经来不及了,沙上飞撇了撇嘴:“哪个黑矮子,莫要试图隐瞒了。
消息是李字旗李四爷告诉咱的,不但咱知道,艾家知道,乡堡,州城等官都知道,瞒不住了。”
宋献策脸上一片惨白,顿时焦灼不已,暴风雨还是来了,比想象中来的还要猛烈!
沙上飞洋洋得意:“咱老沙今天心情好,就都告诉你们,让你们死个痛快。
此次咱们出兵,一来奉艾家举人的命令,屠了你们两山口堡,堵住大眼儿的退路,让他憋死在草原上。
同时,李四爷与艾家三狼已经带人去了艾家庄与冠虏堡,大眼儿的家眷妻儿,也都会成了咱们的人质。
关外,大眼儿与马鬃山伙计们在对峙,一旦消息送达,他阵脚自乱,必将被一战斩杀!哈哈,哈哈!——”
两山口堡悬楼上,陈汉升,宋献策三人面面相觑,真要像沙上飞所说,艾家带人抓住了主公的家眷妻儿,只怕到时候主公肯定如他所说,阵脚大乱,吃了败仗。
不能,决不能让敌人如意,...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