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双手合握交叉,两个拇指绕动飞转,嘴角带着讥讽,看着对面王同,呵呵一笑。
“我李乾区区一个总旗屯长,在堂堂参将面前,哪敢提什么要求。参将大人,??还记得自己提出的赌注么?”
“两个乡堡防守官,四个正副千户,十个百户试百户,二十个总旗,一百个小旗。......”
参将王同眉头皱起,脸色难看,??低声说道:“李乾,??这,??这个赌注,乃是当初的戏言,你......”
李乾脸色一冷,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王同,我李乾麾下数百军民死伤,连番惨烈大战,难道在你眼里,就是一场游戏?”
游击将军谷可成也脸色不悦,寒声说道:“王将军,当初我们这边可是出了战马两百匹,两处重堡,黄金白银五万两,屯田三万亩,人丁五千的重注!”
“战马两百匹与黄金白银五万两,乃是谷某所出,两处重堡,一个是冠虏堡,一个是鸳鸯寨堡,??屯田三万亩,人丁五千乃是李乾所出!”
“我们这边压上了血本,陪王将军豪赌,现在舌头一转,你却告诉我们儿戏一场,难道王将军戏耍我等?”
李乾猛地站起身来,寒声说道:“我李乾本来就反感拿军民性命做交易,看在游击将军大人的面子上,才答应私下相谈。”
“既然参将大人没有诚意,那就无需再谈,我李乾这就带领麾下众将,前往沙河州城,抓住那艾老狗与其背后撑腰的狗官,再奏请巡御史,请当今圣上与我一个公道!——”
“要是巡御史不管,大不了李乾带着兄弟们,杀出一个公道来!——”
王同唬了一跳,急忙拉住李乾,游击将军也连忙相劝,李乾犹自愤愤不平。
王同咬牙顿足说道:“李乾,本将答应你,那就如你所言,两个乡堡防守官,四个正副千户,十个百户试百户,二十个总旗,一百个小旗!”
王同又看向游击将军,带着乞求的腔调,说道:“谷将军,如此多的官员安置,王某一人能力有限,还请谷将军帮衬一些。”
“当然,其中关节打通,所需银钱,全有王某支付,另外,肃州路城武库,内有新造红夷大炮十门,就赠与将军,聊表王某心意。”
游击将军谷可成眼睛一亮,顿时心情大悦,路城武库内的红夷大炮,他可是眼馋许久,屡次上书请求拨付一二,都被兵备副使拒绝,没想到如今竟然得来全不费工夫。
“王将军你我同在肃州,身上都担负为国守边之重任,添为同僚,理当相互帮扶。......”
李乾缓缓坐下,又寒声说道:“参将大人,此次诸多事情,皆因艾家举人之故,他背后暗中支持官员,我可以暂时不追究。
但是艾老狗必须替我大哥偿命,艾家所有家产,包括田地,店铺,庄园,盐井,酒坊,工匠,全都该拿来给我死伤军民抚恤赔偿!”
王同倒吸一口冷气,震惊急声说道:“李乾,万万不可,那艾仕达身为我肃州路唯一的举人,官造牌坊于州城,其人传名于肃州,闻达于三边,岂能轻易杀之?”
李乾咬牙切齿:“艾老狗我必杀!我管他是不是举人,是不是闻达陕西,宁夏,甘肃三边镇,我大哥因他而死,他必须以人头祭奠我大哥!——”
游击将军也皱起眉头,刚要张嘴劝说,李乾挥手止住:“谷将军莫要劝说,其他都可以谈,但艾举人的脑袋,我要定了,谁来说也不行!——”
参将王同龇着牙花,神情如同便秘一般难受,谈判刚开始就陷入了僵持,艾举人的死活,成了两方谈判的死结。
游击将军思索一会,缓缓开口说道:“艾仕达可以死,但艾举人不可以死!......”
参将王同脸色晦暗,默然点头,李乾眸光一闪,心中有了计较。
参将王同说道:“李乾,艾仕达可以死,但艾举人不可以死,其中关键,你自己把握施为,本将不再过问。”
“至于事后,艾家的家产,所有田地,庄园,店铺,盐井,酒坊,工匠等,全部交由你处置,算作你麾下军民死伤的抚恤赔偿!”
“金银等浮财好动,各种工匠也好安置,可田地,庄园,店铺,盐井等产业,难以拿走,本将有个提议,李乾你不如将这些折算成金银粮食等,发卖出去?”
谷遦</span>参将王同一说,游击将军谷可成也有了兴趣,不说庄园,单说艾家上万亩的良田,与数十家位于沙河州城的粮...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