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做出来,绝对不可能是一个人的手笔。”
佟锦霜微眯着眼,在皇上看不见的地方,恶狠狠的看向云官,
你拿簪开宴喜威胁我,可恶。
云官说着就把那图纸从怀里拿出来,佟锦霜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沈溪行专用的画图纸的绢布,不会错的,她竟然连这个都算计到了。
段定乾大抵也是知道了,是佟锦霜无理取闹,便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簪子送过来了就行了,若是没修好,再找工匠修就好了,不是什么大事,霜儿莫要生气了。”
说到此处,皇帝还是偏向佟锦霜,明明是佟锦霜的错,现在反过来还在安佟锦霜,段定乾似乎一旦有了儿女情长,就变得不那么聪明了。
但是,皇帝想就此翻篇,她可不想,她一向是个不怕事的,
“陛下,佟嫔娘娘的簪子坏了,微臣感念佟嫔娘娘和佟大人之间的父女亲情,也很伤心,但是,伤心归伤心,微臣还有一件事要说!”
段定乾抬起头看向云官,
“还有什么事?”
“回陛下,佟嫔娘娘的事,让微臣想到,皇宫自诩万物无非由我造,异质殊形皆称妙,
敬虔帝京更是群贤毕集,鸾翔凤集,
但是,今天,微臣对这种说法产生了怀疑,宫中的工匠自诩是天下独一的能工巧匠,自然应该是博学多才,囊括五书的人才,可这天降之才连佟嫔娘娘的簪子都修不好,却要依靠一个不入流的民间工匠,实在是滑稽,微臣不知道是那宫中的工匠恃才傲物,不愿意修呢,还是根本就没有真才实学,只要招摇撞骗,瞒天过海的本事,逃过层层选拔,进了皇宫,还是说,是那考官大人和那工匠狼狈为奸,蛇鼠一窝呢?”
云官一边说,一边看向佟锦霜,眼眸里都是询问,和坚定不移。她不会害人,因为父兄都告诉过她,人之珍贵,人心可贵。
可父兄也告诉过她,疼惜只给值得的人,她要善良,但也要有锋芒,她没有害人的心思,可也不能让人白白害了她,受了委屈,云康王府就是她坚实的后盾,父兄告诉她这话的时候,她还小,不明白,但是把这话记在了心里,这些年慢慢在皇宫里摸爬滚打,也就渐渐明白了父兄这话的意思,刚开始的几年,云康王府给了她莫大的支持,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就算不给她几分面子,也不会惹她。
近几年,云家父子镇守边关,不常回京,敬虔帝京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按捺不住了,时不时的给她使个绊子,可他们似乎是忘了,云康王爷的封号是先帝亲赐,王爵在身,军权在手,同帝一心,这样的人,是他们可以惹得起的么更不用说那些拥护云褚的老百姓,即便远在边关,在敬虔百姓和凛朝人眼中,云康王爷的名号那也是响当当的。
云官本就是不争不抢的性子,从来没有拿父兄给别人施过压,也过得很低调,父兄不在京城,她也不想给父兄添麻烦,敬虔帝京里有不少父亲的老部下,她只要一提父亲,自然会有人帮她,可这样,也无形中给父亲欠了人情,况且,她也不希望自己是靠着父亲和兄长的庇佑才可以在敬虔帝京站住脚,自然是能不提就不提,但也不会为了所谓的骨气,让自己有了生命危险。亲人之间,不说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