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意思。
慕容姜雨就跪着,昏色的灯盏照不清她淬冷的神色,缩在袖口中的五指微区,握成拳,掐得指骨清白。
再抬眸时,却是莞尔一笑,丝毫不见方才冰冷的神色。
“父亲,慕容晓的药女儿已取回。”
她在他面前从来不敢自作主张唤慕容晓为“弟弟”。
慕容谦恭闻言这才回神,他听到“慕容晓”这个名字时,眉心微蹙,神色厌恶,拂袖张口便骂道竖子。
“你何故管他,这个竖子不如让他自生自灭,免得丢了慕容家的脸。”
慕容姜雨硬生生受了这火气,不言不语跪在原地。
在慕容谦恭心中,他这个女儿是各方面都出彩的。
只是他的儿子慕容晓让他丢了面子。
参加“缚蝶”的人如此之多,却偏偏只有慕容晓染上了那又脏又怪的病,后来精神失常还时时发疯。
慕容谦恭是要面子的,自然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慕容晓得了那病,更是不能让外界知道他们参与了“缚蝶”。
他曾多次想过将慕容晓杀死,却终是顾及在人前的面子,他需保持自己在外的形象,不能让他这儿子无故死去。
便只对外说幼子体弱多病,不适宜出现在人多的场合。
其次,至少还有他这个女儿慕容姜雨还算得上是一柄顺手的利剑。
“父亲息怒。”
慕容姜雨闻言头埋得低了些,指尖扣进血肉中,掌心模糊着血迹,她却置若罔闻。
慕容谦恭难得低头,盯着脚边乖顺的女子,他恍然觉得她这个女人竟同早逝的妻子有半分相似。
他叹了口气,收了声。
“给你那不成器的弟弟送过去,省得他日日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
慕容姜雨微微颔首。
“是,父亲。”
“等等。”
“父亲还有何吩咐?”
慕容姜雨停住了脚步,回眸。
慕容谦恭却道:“晚些时日再去一趟你叔父那里,也该去了。”
慕容姜雨身影一顿,眼眸黝黑深邃,怒意似乎马上就喷薄而出,她深吸一口气将杀意和怒气一同压在了心中。
她父亲窝囊,要她解衣侍人,甚至是她的叔父。
她就是作为这么一柄所谓利剑,替她的父亲穿梭在权贵之间,剥离衣裳,向他人讨得些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