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不作声,甚是厌恶到有些反胃。
女人声音也全然哑了,将他抱在怀中,手颤抖,将不知何处来的匕首递到他手心里,抵紧自己的小腹,同他柔声说。
“阿疏,杀了我。无论是你还是我,我们都会得到解脱。”
女子那张近乎全然溃烂的脸颊上只挂着一丝皮肉,就算声音温柔,也会让人恐惧到打颤。
她在乞求他杀了她,让她获得自由与重生。
“自由”二字让少年时的祝如疏无比向往,他甚至闻言犹豫再三。
匕首却已然推入女人的身体。
贪嗔痴三念俱邪,他心中终是被圈养出了一只异样的困兽。
冲撞来开桎梏的笼子,扭断掌心紧缩的铁链。
那血在他掌心中流尽,日升月落后,少年静静坐在床边,似乎当真获得了久违的自由。
血肉锻造出的身体,还有罪恶的灵魂,死后又会飘向何处。
祝如疏的指尖颤抖着。
他不知道。
—
“师兄师妹小心头顶!”
南宫信大喝一声将二人的思绪勾了过去。
只见顷刻间,林鹭抬头见着头顶的赤色房梁上悬着无数狭长的针,像伺机而动的毒蛇死死盘在房梁之上,正悄无声息地看着他们。
下一刻。
所有针以极快的速度刺了下来。
祝如疏反应极快,或者说是他在南宫信提示前便发现了。
少年已然将灭灾剑抽出剑鞘,举过头顶,灭灾随着少年眼花缭乱的动作格挡着头顶如雨的银针,将其斩得破碎,“叮叮当当”残肢断节尽数掉落在地面上。
这时林鹭才突然瞥见不远处的房间门口瘫坐着一副人骨,骨头上扎满了针,那森然白骨就这么倒在门口,一看便知是被这银针刺死的。
林鹭心中一惊,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才行,头顶的针连绵不断的逼近,而祝如疏也有精疲力竭之时。
若是没有反应及时的祝如疏,林鹭怕自己早已葬身于此了。
原本方才便是林鹭拉着祝如疏,二人交缠的指尖到现在都还未曾松开,少年神色倒是没有任何异动,只是悄无声息将五指穿插进少女的指缝中,同她缠得更紧了些。
林鹭觉得手心之中仿佛盘了只巨蟒毒蛇,似乎下一刻这毒蛇能张开血盆大口将她吞咽下去。
又挣脱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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