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老张适时出现,这才给自己一个遮掩。眼下老张这么说,她只觉得那满满的尴尬又回来了,忙解释道:“不是的,小白是我的朋友,他来咱们这里有重要的事情要干。”
老张见小晴否认二人之间的关系,心中就有些狐疑,刚才自己进来的时候可是看的真切,二人就在炕头上搂着呢,而且现在小晴的眼睛还是通红的,明显是哭过,那肯定是一对小情侣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闹了点小别扭,这丫头就哭哭啼啼的,这小伙子肯定就来劝,如果不是这样,真没有第二种解释可以说得通了。
他哪里知道小晴和徐小白身上发生的那些过往故事。小晴见他似乎不信,却也没法再多解释,说的越多越是尴尬。
徐小白见场面有些诡异,忙插口道:“张叔你好,我是徐小白。”
老张见徐小白主动跟自己寒暄,忙跟他握手。听徐小白说自己确实是来有急事,这才有些信了小晴的话语。三人聊了一阵,聊起小晴家的事情,老张叹气道:“你这孩子啊,心也太野了。那时候你说去沈阳打工,你妈就不愿意,哭天抹泪地留你你都不肯,你这一去就是五六年,现在终于知道回来了,你妈想你想的啊,都快瘦的没人样了。”
听到这些,小晴原本止住的眼泪又有些忍不住,忙用力地擦擦眼睛,关心地问道:“我爸妈都还好吗?”
老张不住点头:“都好都好。咱们村子现在也比以前强了,有本事的都出去打工了,走不动的老人就在村子里待着,年轻人过年过节都往家里寄钱,老人的吃穿也都不怎么愁。你两个哥哥每年都回来看你爸妈,他们的生活都还可以,身体都还硬朗。”
听他这么说,小晴才放心不少,又问起老张去TH县干什么。老张长叹道:“村子里留下的都是老人了,我这把年纪了,没儿没女的,又没什么营生,就想着去县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活计能干,给自己挣点棺材本。”
原来老张自从年轻时出过那档子事,毁了容,就再也没能讨上媳妇儿。这些年他都是自己一个人过,其实在村里名声不佳,试想一个老光棍,又没有正当营生,能干出什么好事来。小晴小的时候,跟老张就见过那么几面,原因就是父母都告诫她离这个老混子远一些,不要被他给带坏了。但是小晴多年未回来,这次回来陡然遇见故老相亲,早把父母当年的交代忘在脑后。
三人聊了一会儿,老张问起徐小白来此的目的,徐小白正要想个借口敷衍过去,小晴却实打实地说道:“小白哥哥来这里是找雪参的,那玩意儿我也没见过,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参,我就想着我老药子叔叔不是很懂这些事儿么,就想着陪他过来找到老药子叔叔,我也正好回家看看。”她没说徐小白给她工钱这事儿,毕竟钱的事情不方便对外人说。
徐小白微微皱眉,他跟老张初次见面,本不想将自己的目的告诉这人知道。但是小晴口快,已经说了出来,他转念一想,这样也好,老张毕竟是在村里待了多年的本地人,或许他会知道雪参的消息,又或者他能说出一些老药子叔叔现在的情况,那对他来说也是莫大的帮助。他最上心的就是雪参,因此立刻关注起来,期待着老张能说出什么东西来。
老张明显一愣,这表情让徐小白心里一紧,心道难道自己又要再经历一次打击么。果然老张说道:“你要找老药子?难咯,难咯,老药子早不干治病的营生了,两年前他就出去打工了,现在听说是在哈尔滨?我也不知道,我很久没见他了。”
徐小白微微有些失望,这表情没有逃过小晴的眼睛,她知道雪参对徐小白的重要性,忙安慰道:“不要紧的,俗话不是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嘛,我们去村里问问老药子叔叔的朋友,他们或许有知道他在哪里的,这年头大家都有手机,我们或许能问到老药子叔叔的手机号也不一定。”
徐小白点头,心道也只有如此了。他又问老张道:“我听说您以前也是个猎人,经常出入老林子的,您知道雪参这种东西吗?”
老张皱眉思索,没包纱布的那半边脸拧起了皱纹,看着更加渗人,也难怪他会找不到媳妇,这幅样貌,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他。他想了很久,才道:“你说的雪参,我们这边没听说有这种东西。或许大家的叫法不一样?我们这边都是高丽参和野山参。”
徐小白已经失望多次,被打击这一次倒也不觉得什么了。但他还是存了万一的指望,将手机上的图片调出来给老张看,老张看了一眼,仍旧摇头:“我以前是猎户,只关注动物,不怎么研究植物的,在我眼里,人参都长一个样子,实在是看不出它们之间有什么区别。这个你还得问老药子,他是行家,原来最早的时候,老药子就是采参的,很是赚了一笔,后来人参都人工养殖了,野参又越来越难找,他才改了营生做大夫。”
看来还是要找到老药子才行,既然如此,就去找吧,我是一定要找到他的。徐小白默默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