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里转了几圈,粉唇亦是张了又合,不由挑起眉尾,“舍不得罚我么?”
闻此,苏苏斜他一眼:“呸,我只是没有想好该怎么罚你才能解气!”
王洛尧勾唇一笑:“嗯,你一会儿有的时间去想,加上这个一起想,怎么罚都行!”
语音还没有落地,他整个人就上前一欺,掰过苏苏的脖劲,重重地一吻。
苏苏不及反应,只有任他得逞,晕糊间,暗咬牙槽,可不得想个好招,仔细罚他一罚!
一亲芳泽后,王洛尧心满意足地移开脸,同时伸手在半空中握住苏苏砸向他胸口的拳头,温笑道:“先别打,我有样东西给你!”
苏苏果然住了手,看他面上神情,估摸着应是给她备了礼物之类,行色匆匆间还能想着给她备份礼物,算他有心:“什么东西?”
问话之时,一双眼睛已经止不住朝他袖口瞧去。
王洛尧抽回手,果真自袖中抽出一柄长盒,瘦瘦长长的,递到苏苏手中:“我给你备的礼物在席参那里,袖里揣的这个不敢有失,所以随身带着的!”
听到这话,再看王洛尧面上也不似开玩笑的样子,苏苏不由重视起来,也跟着面色一紧,犹豫着问道:“不容有失?这个,是谁送我的?”
京都,还有苏贝和潘大,但即便是他们送给自己的礼物,在王洛尧看来,也不至于看得这么紧,还说“不容有失”!
王洛尧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启口应道:“皇后娘娘!”
闻此,苏苏惊得差些没有握住盒子,失手掉到被上,微阖眼帘,意外地竟连话都说不连贯了:“皇……皇后?她怎么会送我礼物?”
王洛尧努了努嘴,目光仍定在她脸上,道:“如今她已贵为皇后,一国之母,她想送谁礼物就送谁礼物,难道还有人会对此追根问源么?”
话是这么说,可凡事总不能无缘无故吧?
她既然主动送来礼物,定然是知晓自己的存在的,那,那这代表什么呢?说明什么呢?
王洛尧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及时出声打断她的思绪:“皇后既赐你礼物,你收下便是,不要深究!她不只送了你,还有京都的苏贝,苏秀那一份也由我带回!明日我还得亲自着人送给她!”
一听这么说,果然苏苏不再胡思乱想下去,她一个小人物,是无法揣测像皇后那样人的想法的,怎么想都可能不对,倒不如什么都不想,默默地收下,不张扬不得意便好。
若是皇后单单给她送一份,她多半会将这礼物归功于卫国侯府的门面,要不说不通,如今听说苏贝和苏秀也都有,那很明显就是看在苏家的面上了,跟卫国侯府沾不上什么关系,也就是她已经不再遮掩徽州九合县的苏家是她正经娘家这一事实了。
以前不知出于什么缘故,在她当太子妃时,大家只知道她是由现今皇太后抚养成人,别的什么身家背景就很少人知晓。而如今她已荣升皇后,很多事情别人再想追究也不敢追究了。
只是,只是,难不成是因为苏家门第过轻,怕会辱没她么?
可这么说不通啊,倘真是如此,那皇太后当初为什么又要千里迢迢把她自苏家庄接到京城,还放在膝前亲自教养呢?
苏苏满心疑惑,遂而求解惑似地望向跟前的王洛尧,王洛尧自是看出她目中之意,却没有如她所愿,而是避重就轻:“个中缘由,其实你们苏家最为清楚,但你们姐妹被蒙在鼓里,定是有其原因的,想来,你家里长辈不愿告知你们小辈,也是不愿你们趟这池水!不过,依我之见,他们此举实是明智,很多事知不如不知的好,尤其对于一个妇人来说明”
是啊,当初她父亲就是这么说的!
而且她也不想知道太多,京都离江宁那么远,在看得见的将来,她也没有什么所求,目下只要专心做好眼前的事便已足够,同大人物沾上关系,固然有很多好处,但不能排除这也是一把双刃剑的现实。
苏苏打开锦盒,盒内齐整地放了一双象牙质地镶金玉花纹的鸳鸯筷子,筷子头部雕刻成一公一母两只鸳鸯,筷柄上则以玉镶金边刻了细巧的祥瑞花纹。
成双成对,永不分离,合二为一,快生贵子!
这双筷子送给她们姐妹三人倒十分贴意,苏贝新婚不久,她这里也才刚得子,而苏秀头胎生的是闺女,祝她早日得子也是非常贴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