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急怒之下之下抛出长剑之后,司徒松便已经冷静了下来,司空孤极有可能只是故作迷阵而已,司徒柏不在司空孤手中,那么司空孤手中便没了能够引诱自己出现的筹码。在确认后无追兵之后,司徒松缓缓从小巷中走了出来。一边思虑着下一步该如何是好,一边却又隐隐担忧起来。
“司空孤既然已经发现我入了城,那么必是昨夜行踪……不好……”
略微思索,司徒松便想通了其中关节所在,昨夜小七发出的那一声惨叫,想必让司空孤他们知道了自己身边还有一女子存在,那么今天为了不连累小七,也为了不让小七成为累赘的做法,却反而是害了她。
司徒松重重一拍脑袋,心中悔恨之情溢于言表。
“想来小七应在他们手上了。”
司徒松怎么也不会想到,小七的确是落在了楚钟承手中,但楚钟承手底下看守之人一时疏忽大意,却让小七逃了出来。
“那么他们有什么法子呢?引蛇出洞?”司徒松心中懊悔之情刹那间被他强压下去,此刻已经是追悔莫及,但若要补救,却也不是没有法子……
“他们或许也未必会接受这个条件……”
若是选择自投罗网,司空孤会作何打算司徒松并不知道,但楚钟承这个手段狠毒又智珠在握的天才少年一定会选择斩草除根的,对于楚钟承这个的人,司徒松没有半点怀疑。
大约从三年前开始,司徒楼确认楚家真正决策人并非楚凡宣,而是楚钟承那个江宁城中嚣张跋扈的大少爷之后,便想过无数法子将楚钟承这个祸患铲除。但下毒、刺杀、甚至是离间,这些司徒家并不擅用的手段都一并使了出来,却伤不了那个十三岁便开始流连青楼不返的少年分毫。
司徒楼平日里老成持重,极少发怒,司徒松见过其父发怒的次数也绝不超过三次,在花费大量财力,连杀手都死了五个之后,司徒松第一次见到了司徒楼面上那种怒气。
“一个人人发怒的原因,不过是因为自己无能而已,但人不是神仙,在一些事情总会无能为力,那时候有的人哭,有的人怒,如果一定要为父给你一个答案,为父希望你以后一滴泪也不要流。”
在司徒松四岁时,司徒楼的声音还没有那么厚重,或许是因为在人后培育后代时不必做出一番威严,又或许是因为司徒松的眼泪让司徒楼心软了。
司徒松依稀记得,当司徒楼对自己如此说道时,自己正因为司徒楼没有安慰自己而感觉不满,或者按照司徒楼的意思……是因为无法改变至亲之人对自己态度的一种无能。在那一次之后,司徒松就再也没有流过泪,除了那一天小蝶倒在他怀里时。
回忆如同潮水一般涌出,江宁城很大,水道也极为发达,许许多多巷子的尽头不是交叉口,而是渡头。远远望着那空荡荡的秦淮河,现在的江宁城中秦淮河上已经没有以往那么繁华了,只有几页扁舟载着客,便是一艘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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