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货船也无,想来是因为自己入城,司空孤与楚钟承严加盘查那些货船的缘故吧?
“小蝶,你让我好好照顾小七,不过是想要我能够继续活着而已吧?见识了司徒家真相之后,我就变得软弱了,这应该怪谁呢?”
不知不觉间,司徒楼已经走到了渡口,将他从回忆之中唤醒的不是船夫,而是一个醉醺醺的声音。
“这位朋友是要搭船么?”
司徒松也没有抬眼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是轻声回答:“不是。”
却又马上反应过来,这文化之人绝非船夫,没有哪个船夫会醉成这样还想要招揽客人的。急忙转过头,却见到一个酒葫芦朝他抛来,司徒松却不敢伸手去接,连忙一避,这葫芦便落到了河面上。
“你这人……”
那酒鬼埋怨了一句,便从一旁栓船的石墩上站了起来,晃晃悠悠走到江边,却只见到河面上那被微风拂了有一丈余远的酒葫芦。
眼见得又是一缕清风拂过,这酒葫芦再远了半尺,那酒鬼惨叫一声,才拉长了脸对司徒松道:“我瞧你满腹心事,想要分你一口酒喝,怎么你这家伙这么不识抬举。罢了罢了,你也不必赔我酒了,随我去喝一壶吧。”
“一壶?”司徒松微微一愣,再定睛瞧了瞧这酒鬼,却见这个酒鬼虽然头发与自己一样乱糟糟的,但却有一对修长剑眉,虽说双目浑浊得如同劣质酒水,双颊深深凹陷,但想来也曾经是个俊美男子。
“这位兄台实在抱歉,方才我满腹愁虑,一时之间误以为兄台欲出手伤我,故才有此一避,”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串钱,这些钱是他在山脚村落从农户手中借衣沐浴之时,用司徒家玉佩一并交换而来的,大致有个几十文,在江宁城普通酒家之中,已足够买下十斤好酒了,“用这些钱作为补偿,不知兄台可否愿意?”
“钱?钱能做什么?酒是让人醉的,可钱却不能让人醉,以钱换酒,是会惹恼酒仙的。”那醉鬼只瞧了一眼司徒松手上的钱,便嗤笑一声,又望向那已被清风拂到河中央的酒壶,舔了舔双唇。
司徒松只觉得这个醉鬼怪异,当下也将那串钱收起,一拱手道:“既然兄台不愿收钱,小弟也有要事在身……”
“司徒家大少,你要走,倒也不必这么匆忙吧。”那醉鬼之言,令司徒松身子一震,一时间头脑发蒙,又听得那醉鬼朝渡口处一艘乌篷船喊道:“再拿一壶来,然后你们去河心,取那我那半葫芦酒回来。”
那乌篷船里窜出个青布帽水手,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是”,却又瞧了站在醉鬼身边的司徒松,双目瞪大,惊叫道:“司徒松!”
这惊叫声音不大,却让使得四遭乌篷船内一阵骚动,几个水手猛然窜了出来,所有人目光一齐汇聚到了司徒松身上。
司徒松这才明白,这些人大约是司空孤或楚家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