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婉怡找不到人了?”澜宁院中,在听说苏婉怡人找不到了以后,还卧在病榻上的陈玉珍立刻跳了起来,奈何因为用力过猛,一时之间只觉得天旋地转,还未等向来人询问清楚,头便开始昏昏沉沉,最终一个没忍住栽回到了床上。
然,爱女心切的她根本没有心思理睬自己的身子,强撑着一口气,向跪在地上的下人询问道:“你再说一遍,什么叫做婉怡找不到人了?”
“回夫人,属下领人赶过去的时候,在半山腰发现了已经死掉的老妈子和车夫,却独独不见五小姐的人影,想必是……”跪在地上的人欲言又止。
“想必是什么?”陈玉珍却不给他打马虎眼的机会,“别跟我藏着掖着,否则我命人烫烂你的喉咙!”
犹豫了一小会儿,那人只好硬着头皮道:“我们兄弟几个沿着脚印追了过去,在不远处发现了已经被撞毁的马车,可追到山崖边上的时候,那些脚印就不见了。属下们猜测,五小姐极有可能已经失足跌了下去。”
“什么?你再说一遍!?”陈玉珍惊讶道,忽觉气血上涌,“噗”地喷出一口血来,然后整个人便是不受控制地昏了过去。这件事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更别说还生着病的陈玉珍。
看着陈玉珍又是呕血,又是昏死过去,房间里的下人们立刻慌了神,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而苏绍那边的情况也是同样的不太乐观,在听说自己的小女儿出了事情以后,他的心也随着变得沉闷起来,向管家询问道:“到底是谁敢对我苏绍的女儿下此狠手?”
“现场一点儿证据都没有留下来。”这一次,现场被收拾得极为干净,除了那些凌乱的脚印外,任谁都看不出究竟是谁在暗中使坏。
苏绍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猛地一拍桌子,“查,给我狠狠的查!”
管家颔首,很是干脆道:“是。”他知道苏绍要他查的不仅仅是幕后之人,还有苏婉怡的下落,只要一天没有见到苏婉怡的尸身,他们就不会放弃寻找。
……
瑞王府里,临水小筑。
几名舞技正映着那粼粼波光,舞动着婀娜身姿,看起来好像是一支又一直轻轻摇摆的莲花,却是多了几分脂粉味道。
储沂烨斜靠在软榻上,端着酒杯,微笑着欣赏,但更能吸引他注意力的却还是手中握着的那一盏琉璃酒杯以及里面的美酒陈酿。
想到今天苏婉怡就会从这个世上消失,储沂烨的心中便是升腾出一阵莫名的痛快。苏绍,你个老匹夫,不是想把小女儿培养成苏婉婷那样的优秀吗?现在,你的小女儿已经死了,我看你还怎么培养!
想着想着,储沂烨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待重新放平视线时,目光却是被一双眼睛牵绊住了,久久地移不开。
那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明亮透彻,好像是世上最为澄澈的湖,叫人一下子就能被深深吸引。
在储沂烨的印象中,能叫自己有如此感觉的只有一人——那人便是始终都觉得像个迷,对自己若即若离的谢小桃。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储沂烨竟是失神的一直看着,从那双眼睛一直看到了脸上,才发现除了那双眼睛之外,那名舞姬的脸与谢小桃也有几分神似的地方。
储沂烨将酒杯放下,向着那名舞姬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舞姬有些受宠若惊,心便如同小鹿乱撞一般砰砰地跳个不停。她福了身子,“回王爷,奴婢叫桃枝。”
“桃枝?”储沂烨先是一怔,转而又在口中反复念诵起这个简单的名字来。桃枝,桃枝……
念着念着,终于发现早在潜移默化间,原来谢小桃已经驻扎进了自己的心中,或许是因为始终都得不到,所以才不觉生出了几分异样情愫。
储沂烨明白,悄悄驻扎在他心头的那朵桃花是无法采摘到的,可在看见眼前这枝桃枝时,却是叫他生出了想要折断,养在身边的念头。
“好名字!”储沂烨由衷夸赞道。
就在他准备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一道蓝衫闯入了视野之内。
“主子,属下回来了。”蓝衫男子走到储沂烨面前,向其复命,一举一动中都透着他的干脆与果决,刚好打破了方才的暧昧气氛。
储沂烨收回了方才一直停留在桃枝身上的目光,略显慵懒的对着小筑里的人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吧。”
舞蹈停了下来,音乐也停了下来,小筑里的闲杂人等便是鱼贯般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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