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张立新生了不满,让狱卒“好好”照拂张立新一番。
赵师爷将打探来的消息全告诉了云奎,随即假装苦恼道:“唉!他家要是不买地、买山,还能有些来孝敬老爷你的,可现在都买了地了,听说那地还是水灾地,咱拿过来也无用啊!”
云奎瞅了赵师爷一眼,恨他不成器的道:“他家不是还有座山吗?”
云奎说着豆圆的眼中精光闪动,一座山也是一百多两了,也不是个小数目了。
一提起这个赵师爷就生气,那座山他何尝没打过主意。为此他还特意去了牢房一趟,结果满身是血起都起不来的张立新一听赵师爷的来意,那嘴闭得比用糯米浆粘住的还紧。
此刻见云奎也动了那座山的主意,赵师爷心里开始发慌,这自己当了二十来年的师爷,每次县令吃肉,他却连口汤都喝不着。
这次要是这山他得不到,也不会让县令得到。
“老爷,听说那山是张立新他妹子给他买的,可现在他妹子一家还不如他家呢!”赵师爷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眼见云奎就要想办法了,赵师爷又说道:“且小人听说,那山契地契一到手,就被张立新的傻子小女儿给拿走了。”
云奎一听,眼神一亮,“你说昨天在外头看到的是谁?”
“就是他那个傻子女儿,叫张惜悦。”
“去。快去,给她那个傻子女儿通个信,”云奎说着挑起豆圆的眼睛,对赵师爷猛使眼神。
赵师爷只觉眼皮突突,心里咒骂了云奎千百遍,脑壳里却在快速转动,想办法唬过去。
“老爷,听说那傻子不傻,她就是个守财奴。”赵师爷斜着眼说道。
“那意思就是她看着他爹被打死,也不愿意把东西拿出来了咯?”云奎气急一拍桌子:“岂有此理,我看是那三十大板打得轻了。”
云奎吹着八字须,“就应该打他个四十大板。哦不!应该打五十大板。打死他。看那小傻子把不把她家山契拿出来?哼!”
“五十大板太少了,应该打一百大板才对。直接将他打死,那然他家所有的家产就都是你的了。”门口一道声音响起。
“对!”气急的云奎一听,忙应道。只觉这话甚合他意。
咦!云奎好似察觉不对,这声音不是赵师爷的,怎还这般熟悉?
刚一回头,吓得差点腿软跪在地上。
而此时,赵师爷已经低垂着头退到角落里了。
“夫夫夫夫……”见到、穿着朱粉色双蝶绣罗裙,比自己还高出个头,比自己还要魁梧些的胖女人,云奎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说话都打着结巴。
“云奎,你好胆识啊。居然背着我又开始视人命如草芥了,啊?”
“夫夫夫……夫人,您误会了。误会啊。我没没没,没敢忘记你交代的话的。”云奎忙摆手说道。
“你没敢忘?啊?”胡氏说着举起手中的水火棍就往云奎的身上打去。
“你还好意思说。你看你当官的这些年,你把我胡家害成啥子样了?啊?”
“夫人……夫人饶命啊……赵赵赵……”云奎边说边往躲到屋角的赵师爷发出求救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