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溪言皱眉,女人来得异常突然。
“你别紧张,我是来找你谈一笔生意。”
女人优雅地坐在凳子上,点燃一根香烟:
“我们用一根烟的时间,谈一谈,如何?”
陆溪言站在门口,眼底落满了警惕:
“你知道,我不是生意人。”
汪瑜完全不生气女孩儿态度的冷淡,她惬意地吸了一口烟,微微眯眼:
“陆小姐,你难道不想离开喻家么?喻先生,他想来是不可能放你走的,但我可以。”
唇瓣一张一翕,白色的烟雾吐出:
“和害死自己父母的罪魁祸首的儿子在一起,你也很难受吧?”
她挑了挑眉,垂头拉拢着自己的披肩:
“只是可惜了,那被逼得跳楼自杀的陆家夫妻俩……”
垂在袖下的手隐隐发白,她掀了掀眼皮,看着女人:
“慕夫人,您不用激我。”
烟味被吸入,她黛眉微蹙:
“我和他的事,不劳烦您操心了,请回吧。”
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轻信汪瑜。
只看她之前做的事……
陆溪言微微沉眸,眼底一点一点落下冰冷。
汪瑜将烟灰抖落,起身掸落指尖沾染的灰烬:
“陆小姐,我希望您好好为自己考虑,喻先生的手段,想必不用我多说,以他今日今日的地位,想要将一个人困在江城,并非难事。”
高跟鞋的声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也像是被消了音。
她扶着门把手,倏地回头:
“陆小姐,如果你甘愿做他的笼中鸟,一辈子受喻家的控制,那我不会阻止,当然,如果您改变了主意,可以随时联系我。”
转头拉起披肩,女人眼底依旧是傲慢与笃定。
“谈好了?”
温判挺直腰板,两只布满皱纹的手一直拄着拐杖。
汪瑜点了点头,眼里的笃定让老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多了失望。
这样一个心思摇摆不定的人,怎么值得江白为她做那么多?
温判扫过被人控制住的老管家,摆了摆手:
“松开他吧。”
钳制着管家的人松开,老人抬头瞥了一眼三楼,带着女人离开。
管家快速跑上三楼,轻轻敲了敲门,带着担忧:
“夫人,您没事吧?”
房门被女孩儿轻轻拉开,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我去通知少爷。”
“不用了,”
陆溪言咬了咬唇:
“不是什么大事,别去打扰他了。”
经过上次信的事,管家存了个心思。
他恭敬地应下,转身却计划着拨通少年电话汇报。
与此同时,『缘落』
“你是说,当初联系你的人,是孙博?”
即使受伤坐在轮椅上,少年矜贵冰冷的戾气也没有丝毫减弱:
“有什么证据?”
胡荣将准备好的东西递过去:
“这是我们来往的所有信息,喻先生可以花费些时间去求证。”
穆岸将东西接了过来,少年却没有立即查看。
指腹摩挲着食指的第二道关节,眼底冷然阴沉,他淡然掀眸:
“我很好奇,是谁请动了你?”
胡荣看着身边的雇佣兵团,往后一靠:
“喻先生,您只要知道,你想要的信息,已经送到您手上了。”
他站起身,丝毫不担心这些人有能力阻拦他。
“胡先生,请你回去告诉汪夫人,她的好意,喻某心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