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荷花心里默默算了一笔账,一个铜板可以买两个鸡蛋,七钱就是一千四百个鸡蛋!
家里的娃娃好久没吃过鸡蛋了,二丫十几岁的姑娘,干瘦干瘦的,身上没二两肉,亲事都不好说。本来可以卖那么多鸡蛋的米便宜别人,真叫她心疼。
要说李荷花虽然为人彪悍,又是个皮厚的性子,但她对儿女真没话说,要不然三郎不会壮,五郎不会胖。
虽说二丫五丫是丫头,但李荷花从来没亏待过这两个姑娘。
就说二丫,寻常人家的姑娘十二岁哪里不是家里家外干活的好手,只有二丫,李荷花宁愿自己下地干活也不让闺女吃亏多干。
只是自打贺传雯来以后改了规矩,连五房三岁的八郎也要干些及所能及的活。
故对二丫做些家务,李荷花也不好说多啥话。
赵三富听了媳妇的嘀咕,心里更加郁闷,偏生还无可奈。
潮湿的空气,拥挤的人群,噼里啪啦的雨滴让每个人心里烦闷不已。
三郎跑回家的时候,贺传雯正在含饴弄孙,家里的小娃娃真乖巧听话,让她的心柔软得不行,她甚至恍惚觉得现在的日子比以前她一个人的生活更加幸福。
“奶!”
三郎气喘吁吁的跑进屋,上气不接下气。
贺传雯急忙给孩子倒了一碗水,三郎咕噜咕噜的一口完,方才简明扼要地开口,“阿奶,村长家的两个儿子堵住门不放爹进去,问咱家要粮。”
贺传雯皱了皱眉,虽然没在现场,但大概明白了咋回事。
“杨有理家这样做,收税的官差不管么?”
“收粮的皂隶在祠堂里头,村长大儿子在外边把着门,他们不晓得外边的事。”
贺传雯一听立马明白,怕是杨有理家已与收税的官差勾结,要不然官差早就出来制止。
要知道税收关乎国家大计,要是闹出事来,办事的皂役也是要被问责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贺传雯虽然不愿意,但不得不承认,在这个吃人的封建礼教社会,当官的想整死你,你全家都得遭殃。
也正是因为如此,赵渠生才想逼着一家人供赵大荣念书。
但偏生赵大荣是个白眼狼,现在就把亲兄弟当成他的奴仆,看不上村里的几兄弟。
就算真有一日出息了,赵大荣也断然不会管赵家老小的死活,要不然贺传雯也不会为了让一家人过得更好,而放弃赵大荣这个香饽饽。
两祖孙正说着话,周喜儿从外边回来了,看见贺传雯正在和三郎说话,准备悄摸地回屋。
“老五家的,你还知道回来!”
贺传雯皱眉看着周喜儿,虽然她没空管老五夫妇背着她到底做啥事,但是对于周喜儿不说一声,把五个孩子丢在家里的行为感到很不喜。
“娘,我……”
周喜儿眼珠子直溜溜地转,吞吞吐吐地,一看就在编谎话。
“行了,你呆在家好好看着几个小的,我出去一趟。”
贺传雯不耐烦听周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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