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嘉想着想着,一片红晕挂在肉嘟嘟的脸颊,又有些生气,把手上的药瓶子往采桑手上一塞:“多稀奇的东西?!你小姐我会在乎这个。”
采桑面无表情的瞧了她一眼:“最后一瓶……”
令嘉羞恼至极,跺了跺脚偏过身:“去去去,先下去,真是烦死人了!”
等屋里静了,令嘉才揉了揉额头,思索起这次落水的事来。
这次事情明面上是庶姐落水丢了脸,而她自个儿却差点丢了命。
原以为是意外,但冒牌金锁的出现,又隐隐觉得事情是针对她。
那日赏花母亲因在外求医,当时她们是由大太太带过去的,而后有丫鬟禀报大姐姐不好,大伯母便中途离开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她庶姐落水,她摔倒,要不是赵珺桐挡了那么一下,后脑勺那么致命的地方,她说不定就死了。
在临水的地方游玩,一个会水的丫鬟婆子也没有?是当家的安排不妥当,还是故意有人设计,那人是要宋令菡的命还是要她的命?
亦或,这都是巧合?
宋令嘉头疼的紧,这宅门里面的弯弯道道可比大舅舅家下那些侍卫强多了.
她九岁时能同时打败三、四个十三岁的壮小伙,成为边关第一女高手,然而,回京不到半年,就差点被鬼上身玩死,真是奇耻大辱!
朱嬷嬷说得没错,她应该小心为上,妇人手段从来都是杀人不见血。
可惜她现在手上能用的人太少,看来是时候请朱嬷嬷回来了。
几日后,宋令嘉起了大早,先去院子里练了一通鞭子,
小皮鞭儿在她还有肉涡儿的手中十分听话,指哪打哪儿。
她力气又大,不一会儿专门在院子里竖着,用来练武的木桩便起了深深的印记。
出了一点汗,宋令嘉才回到房中洗漱。
瑞珠一大早过来,见采桑不在,而小姐正把脸埋在水盆中,快步走过去,拿起盆架上的温毛巾,大惊小怪道:“小姐,采桑怎么不在?
她真是越来越不把小姐放在眼中了,昨日里我居然听她对二太太那边的赖婆子说小姐太过严厉。”
“嘘,小姐在练憋气呢!”
背后传来粗噶的声音,下了瑞珠一跳,背后说人坏话被本人听到,瑞珠有些尴尬,随即又大声道:“你作甚吓人,走路也不出声,你是属猫的吗?!”
宋令嘉结接过瑞珠的温毛巾擦脸,“别吵了,还要给母亲请安呢!”
采桑在一旁面无表情看了一眼瑞珠,瑞珠色内厉荏她一眼:“看什么看,我说的有错吗?”
“没错”采桑面无表情的去给宋令嘉梳头,而瑞珠则去给宋令嘉拿衣裙儿。
瑞珠拿出一套金缕刻丝大红绣了祥云纹的夏衣裙儿。
令嘉瞧见,眼皮抽了抽,道:“换一件吧”
“小姐最近白了不少,穿红色最神气不过,到时候可以让某些人瞧瞧什么是贵女风范,省得她总是拿鼻子瞧人。”
说着把衣服放架子上,又要去拿令嘉那些华美的首饰。
“你可别忘了表小姐还在守孝。”
瑞珠被采桑的话一哽,只能泄气去给宋令嘉拿了颜色素淡一点的衣裙儿。
宋令嘉照着镜子,发现自己果然白净了许多,不光是脸,连露在外面的手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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